“當然。”楚晨汐讓風鈴兒幫忙把自己手臂上的血漬洗一洗,然後又讓對方把自己櫃子裡的荷包拿出來。
風鈴兒進入屋子裡,連忙將一個天藍色的荷包取了出來,好奇地抖了抖,“什麼東西,這麼輕”
“字據”
“字據”風鈴兒狐疑不明。
“鈴兒,聽話,再把家裡所有的銀錢帶上”楚晨汐又吩咐。
“去哪兒”
“一會兒為夫慢慢告訴你。”楚晨汐蒼白的嘴唇動了動。
“好。”
拿了東西到得相公的跟前,對方笑了笑,伸手撫摸著夫人的臉,“彆擔心,鈴兒,為夫一會兒就替你出這口惡氣。”
拿著那天藍色的荷包,風鈴兒握著楚晨汐的手去了鎮上,見了那位德高望重的雷鎮長。
雷鎮長管理著田水村的山,有關山和地的劃分,族長都要經過他,得到打理權。
這次楚晨汐直接跳過族長,去找雷鎮長的原因,風鈴兒是事兒後才知道的。
“雷鎮長,我夫婦二人來這兒,是有要緊的事兒同您問”
楚晨汐畢恭畢敬。
雷鎮長看了二人一眼,對楚晨汐有些糊塗,“你們是哪個村子的人”
風鈴兒回答地迅速,“田水村的”
“田水村”雷鎮長臉上的皺紋緊緊地繃了下,而後他漫不經心地敲著桌子,“哦,那你們來這兒找我,有什麼事兒麼”
“雷鎮長,在下楚晨汐,是田水村的大夫,這一位,是我的夫人。今日晨時,我們在福雲山頭采藥,家犬咬傷一隻野雞,走到山底,被村裡的獵戶張三全和張無虧父子搶了去。”楚晨汐先說了說事情的經過,而後又揣測地問雷鎮長,“這次,在下來此,是想問問這福雲山當初究竟劃分給了何人,是否真是那張家父子”
山和地的劃分是根據當地人的名聲乃至家庭住址,以及對田水村的貢獻來劃分的。
所以楚晨汐這麼一問,雷鎮長就捏著胡須,從身後的書架上取了一本書出來,“這個我不大記得了,等我翻看一下記錄,看看你們田水村福雲山歸誰管吧”
“多謝了。”楚晨汐恭敬地拱手鞠躬。
那雷鎮長大致地翻了翻,而後在記錄本上找到了福雲山三個字,然後手指著記錄本,將劃分的人名告訴給了對方,“哦,是這樣,福雲山當初劃分了一位名叫明姑的婦女。不過後來她病逝,所以這福雲山就閒置著了。”
風鈴兒氣急地問,“那鎮長,福雲山最後又怎麼成了彆人的山了”
“哦,是這樣。”雷鎮長想起來地回答,“那會兒是有一家獵戶來我這兒,請求買山。我將田水村所有山頭的賬目拿給那人,那人卻言買不起。但因為對方是獵戶,沒有山就打不了獵,維持不了生計。於是我便自作主張地把福雲山劃給那獵戶了。”
楚晨汐從天藍色的荷包裡,取出字據出來,雙手遞給鎮長,“請鎮長看看,這是否是當初您同那位明姑分山的依據”
上麵白字黑字,都有二人的紅色手印。
換句話說,楚晨汐手裡握著的這張字據,恰好表明,他楚晨汐可以收回自己的福雲山。
雷鎮長嚇地站了起來,結巴地問,“你你怎麼會有這個”
“實不相瞞,雷鎮長,這位病逝的明姑便是我的母親。她生前親自將這依據交給我,就是擔心日後我無地方行醫救人,采摘藥草”楚晨汐簡簡單單地幾句話,便令雷鎮長感到後悔。
“所以這福雲山還有後人打理”吃驚了一下,他又補充道,“既然你們是這福雲山真正的主人,那我便同那對獵戶上商量一下,讓他們重新另尋他地打獵吧”雷鎮長袖子一揮,背手叫來了他的管家,“明日你去同張氏父子說一聲,從今以後,福雲山不歸他們了,請他們彆處打獵倘若他父子二人鬨,你就同他們說,我這裡空山多得是,出得起錢,便買一塊去”
管家點頭,立馬下去辦了。
這事兒處理好後,雷鎮長向楚晨汐賠不是,過後又把明姑留下的證據恭敬地遞給楚晨汐。
楚晨汐謝過,帶著風鈴兒回去了。
路上,一邊走,風鈴兒一邊笑,“晨汐,也就是說,我們雖然喪失了一隻野雞,但卻得到了一整座山”
“不,我們不但沒有喪失那隻野雞,反而把自己的山要回來了。”楚晨汐否決地解釋,進而蹲身,盯著風鈴兒的眼睛,食指定了定夫人的心窩窩,“好鈴兒,現在不生為夫的氣兒了吧”
“我從來都沒有生晨汐的氣啊”風鈴兒舉起手來發誓說,“我真的真的沒有生相公你的氣。”
“我知道。”楚晨汐站起,吻落在風鈴兒的額頭。
兩人的剪影在山路上定格成一幅動人的畫。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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