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兒帶了好幾次孩子,累得腰酸腿疼。拉拽著木如綿的胳膊歇了歇。
壓低聲音,說,“木大哥,我不行了,剩下的你先看著”
她進入廚房,仰躺在椅子上。
這帶孩子剛開始還行,小的孩子呢,比較乖巧,最多跑和哭鬨。
但是大點兒的孩子就比較調皮了,尤其是男孩子,吃著飯菜呢,突然撂自己的裙子,或者趁自己不注意,把自己的腰帶扯了。
要不是自己眼疾手快,這會兒肯定丟臉了。而且那些比較富有的小少爺,古靈精怪地,動不動要騎大馬,雖然她拒絕了,不過跟孩子談判的時候,她還得特彆小心翼翼地商量,以免出現問題。
萬一孩子哭了,顧客可能不會相信自己,興許還會找自己的麻煩。
思來想去許久,風鈴兒以為,這海底撈的服務態度,可能不適合自己的酒樓。
顧老伯看著坐在凳子上休息,一臉鬱鬱的風鈴兒,便吼了嗓子問了句。風鈴兒揮動著袖子,目色難堪。
她把之前自己這個提升服務態度的事兒同對方說了,言酒樓不該有這項服務。
畢竟自己生活的現、代有法律約束。但是在古代,她覺得還得量力而行。
適應酒樓發展的方案才是好的方案。
可她還沒休息一會兒呢,木如綿又急匆匆地抱著孩子上來了。
兜著手裡哭鬨不止的孩子,直讓風鈴兒想辦法。
風鈴兒哎呦一聲,湊上去,又用老套的方法哄了哄孩子。
片刻,孩子就笑了,但拽著風鈴兒的頭發卻不放手了。
這可把風鈴兒急壞了。
到底孩子抓著不放手,頭皮痛啊。
木如綿抱著孩子不見了,那對夫婦看不到孩子,就急了。便找了雷管家,詢問孩子的去處。
雷管家這邊也不清楚情況,不過老道的他還是先行安撫了夫婦二人。隨後過來找風鈴兒。
剛到,風鈴兒就逗著孩子出了廚房。
不過她烏黑的頭發被扯地很疼很疼。一雙秀氣的雙目,含著眼淚,甚有些委屈。
“風姑娘,你咋把孩子抱這兒來了,那對夫婦正在尋呢”雷管家焦灼地催促著風鈴兒回前院酒樓去。
“孩子爹娘在找”風鈴兒也急,不磨蹭,快步回到酒樓裡。
“不好意思,姐姐,我看這孩子機靈,便抱著它四處轉了轉,讓你們擔心了,真是不好意思啊。”風鈴兒將孩子遞到那對夫婦的手中。
夫婦倆嘴角帶笑,很是高興地接過孩子,抖了抖,“這小調皮鬼,平日裡,被陌生人抱,絕對要哭天喊地的,沒想到這麼喜歡姑娘。”
“嗬嗬,是啊,我也喜歡孩子,太喜歡了。”睜著眼睛說瞎話的自己,也是超級超級無語的,好麼
可是這也沒錯,自己的確悲催到了頂。甚至有時候真希望自己當初沒有奇思妙想,說出那麼提升服務的話。
心裡那個後悔啊。
那對夫婦走後,風鈴兒揉了揉自己的頭皮,一臉痛苦地癱軟在掌櫃案頭上。
店小二傻眼,“這這是怎麼了”
風鈴兒抬起頭,欲哭無淚,“我就是自找的,沒辦法。嗚嗚。”
店小二撓撓頭,對風鈴兒的反應感到特彆地吃驚。
差不多下午,風鈴兒就上樓同成毅公子認錯,還說這孩子服務意識得對症下藥,因地製宜。不然好辦法就成了拖名聲的法子。
成毅公子聞言一笑,“難得看到風姑娘自動放棄自己的方案”
風鈴兒苦笑,“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嘛。何況,我也是個普通人,方案不行,就要懂得變通,趁不好的方案還沒有禍害無辜的時候及時調整。”
“這倒是”對於風鈴兒幽默風趣的自我反省的話,成毅公子頗為受用。
一笑而過後,他便撤銷了這個服務。
隻不過下午有老顧客問起來,還是風鈴兒伸手哄了孩子。
好在她抱著孩子,同那老主顧說了幾句話,“大哥,我們酒樓的菜如何”
“嗯,菜色鮮豔,菜品豐富,而且”夾了塊狼牙土豆,神情愉悅地送進口中,“就拿這狼牙土豆來說吧,因為我夫人不吃辣,而我喜歡,但酒樓又可以自己選擇味道,是以我很滿意。姑娘,你們酒樓真是不錯”那位大哥向風鈴兒伸出了一個大拇指。
“既然大哥覺得好吃,那就多吃一點兒啊。”衝顧客說了句慢用的話,又衝店小二說了句好好招待的話,她就走到寬敞處,找了個板凳歇息。
懷裡的孩子把玩著風鈴兒的頭發,正要送進嘴巴,被風鈴兒及時阻止了,“好寶寶,不能吃,不能吃啊。有細菌。”
孩子看著她滑稽的表情,確實愣了下。本來以為孩子放棄了,聽話了,不想用力一拽,頭發就被孩子咬到了嘴巴裡。
風鈴兒內心呼喊。
蒼天啊。
費了半天,不動聲色地拽了好幾次,才吸引孩子的注意力到彆的地方上,才不至於頭發再次被拔疼。
最後送走顧客,準備回田水村的時候,風鈴兒同木如綿說,自己得消失一天。以免到時候又來顧客,找她帶孩子。
木如綿理解地應下了。
離開前,她礙於成安大公子在二樓,所以也就沒去同成毅公子打聲招呼。
不過她將之前借的三百兩交給雷管家,讓對方還給成毅公子,並且讓雷管家帶聲謝。
雷管家望著銀票,笑問,“我記得風姑娘好像是昨日借的銀錢吧,這麼快就還了”
“嗬嗬,應一時所需而已。”
風鈴兒出酒樓後,就乘坐義兄易張的馬車,去到糧莊見吳老板,那吳老板看風鈴兒拿了三百兩銀錢,便將手中的房契交到了風鈴兒的手上,“風姑娘,你收好房契,我們這件事兒就算成交了啊。”
“好。”
來到之前看得那個小宅子大門前,她隨手扯了把瘋長的野草,然後進入宅子,大致地看了兩眼,隨後又花錢找了夥計除草修繕。
那些夥計,都是些木匠。
“姑娘希望我們怎麼弄啊”一夥計看著宅子問。
風鈴兒伸出手指,隨意數了數。
第一,把宅子裡的雜草除乾淨。
第二,把宅子裡的房頂磚瓦重新翻新。
第三,將宅子裡的門,窗子修好。
因為她付地是一百兩,所以幾位工人便立馬動工了。
決定後。風鈴兒將這件事兒的後續問題交給了義兄易張,讓易張幫忙監督。
易張拍著胸脯笑著回答,“風妹,你放心吧,這事兒義兄絕對給你辦好了。”
“如此,我就放心了,多謝。”
木匠言天色已晚,明日動工,便一一回去了。
風鈴兒上得馬車,叮囑義兄易張到時候讓對方把房門鑰匙換新。
易張點點頭。
趕回田水村,已經到了晚上。
二姐風韻和楚晨汐在家裡差不多等了好幾個時辰了。
於院門口看到風鈴兒,風馳電掣地行上去。
“鈴兒,可把你盼回來了,趕緊的,去買豬仔”
風鈴兒也沒歇息,就隨著二姐風韻一路,一邊走,一邊問二人,“豬仔選好了”
“選好了,就是不知道要不要買,這不,等你回來一起看看去麼”二姐風韻去之前,提醒了一下風鈴兒,說是這豬仔是秦叔家的豬。
“這有什麼,我同那秦叔又沒有天大的仇恨,當初的誤會,也不至於連人都不敢見了”風鈴兒平靜地回了一句,“不過養豬,最好是良種豬。若不是,我們還得重新選。”
“放心,二姐沒有那麼傻,什麼都問好了,觀察好了,才來找你們的。”二姐風韻看著楚晨汐,微微動唇,“一會兒呢,如果買,你們就咳嗽一聲,好提醒我一下。以免我自作主張,卻買了不好的豬仔。”
二姐風韻一言一行,都表明她很看重豬仔,這也是為什麼她非要得到風鈴兒和楚晨汐的認同,才決定買豬。
秦叔等了一下午,終於在門口,等到了風韻和風鈴兒兩姐妹過來。
握著的鋤頭輕輕地靠牆,兩手拍了拍,又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而後才放心地走到三人跟前迎接。
這嚴氏提前知道風鈴兒那丫頭要來,所以帶了兒子秦峰在家裡坐著。聽到聲音,也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