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為了維護自己媳婦兒的麵子,也沒叫他們出來。而是徑直將三人帶到豬圈,推銷自己的豬仔。
風鈴兒看那豬是一個豬生下來的,所以印象分就打得很好。
因為同窩的仔豬,不容易咬架,能夠和睦相處,而且還容易飼養,生長速度還很快。不過最好選擇體積較大的,因為一窩中最小的,多半都是弱豬仔。
風鈴兒把著豬欄,再看了看那窩豬仔的精神狀態,她發現那窩仔豬眼大有神,活潑好動,見到他們三人,立刻生了有恐懼感,起立敏捷,站立自然,行走輕健。甚至因為她的靠近,警覺地張望四周。
仿佛能夠隨時隨地保護自己似地。
至於采食、飲水情況,她則不能了解清楚。
畢竟自己也沒喂養過它們。
但風鈴兒明白健康仔豬的食欲與日增重成正比。
喂料時必然呈現饑餓感、張嘴亂叫,爭先恐後地搶著吃,一副狼吞虎咽的形象。
嘴巴伸入到食糟底,則是大口大口地吞食,還能發出有節奏清脆的嘎聲響。
吃食迅猛有力,采食後,也能有規律地喝水。
這些她不清楚,但她買回去,一定會好好觀察。
可單就這會兒豬的反應以及站立時尾巴的姿態來看。
它們的尾尖卷曲,而且能有節奏地自如搖擺。
從這裡,便更能讓她做出選擇。
到底這同窩的豬仔,適合喂養。
“二姐就要這窩豬仔吧”她貼著二姐風韻的耳朵旁,小聲說道,“我看了下,這些豬的確不錯。應該都是些健康的良種豬。瞧它們,腦袋又大又寬,鼻孔也大,耳朵也大,嘴巴又短又寬,體格結實粗壯,體長也適中。”
二姐風韻卻笑了,“鈴兒還懂這些呢”
“從農村來的孩子,怎麼會不懂再說,你平時就沒觀察咱們家裡那頭豬麼”
“啊啊,二姐還真是沒觀察。”二姐風韻覺得自己沒能夠做到像妹妹這麼細致,一開始觀察家裡的豬,都是在觀察豬的肉。
所以她實在慚愧。
得了楚晨汐的認可,二姐風韻便要了那五隻豬仔。
風鈴兒知道二姐沒有多少銀錢,就幫忙付了。
二姐風韻趕著豬仔回家的時候,盎然興奮。
到達院子,三人進去,隨後立馬將院門關好。二姐風韻緊跟著把晚上洗乾淨的豬槽拖出來,放在院子裡。又把之前割好且煮好的豬草放在豬槽裡。
幾隻豬仔看到吃的東西,眼睛大亮,進而迅速地跑到豬槽旁,開始大快朵頤地吃東西了。
風鈴兒看著自己的相公,大笑了一聲,“晨汐,看來真是健康的豬仔”
“可不是麼,這精神抖擻的樣子”楚晨汐也感慨了一句。
豬仔買回來後,田地裡的風父,大娘於氏以及母親雲氏,乃至祖母王氏就紛紛從小路趕了回來,細看三人買的豬仔。
“老遠就聽見豬的吼叫聲,沒想到你們還真把豬仔買回來了。”大娘於氏開口道,“不過如今豬仔倒是買回來了,那那豬吃什麼啊”
風鈴兒思量了一句,分析道,“這豬仔把豬草當主食,怕是沒有營養。所以我看這豬還得吃飼料。”
飼料裡麵有很多營養,混合飼料,包括豆皮,秸稈,苜蓿和特製的豬飼料等。
除了豬飼料以外,豬還最愛吃的草是灰菜、雞爪子菜、車軲轆菜和豬芽菜。
所以在吃這種豬草時,還要在一定程度上搭配豬飼料,不然豬長不肥,到時候賣出來的價錢就不太好。
眾人討論了豬的吃食後,便一起在家裡做了飯,到書院下去好好地吃團圓飯。
落坐在桌前時,天已經黑了。
黑漆漆的天幕,罩著飯桌。
母親雲氏起身,點了一支蠟燭放在桌子上,一家子才吃好了這桌飯。
飯桌上,喜氣洋洋,眾人都開心得很,唯獨風鈴兒,不怎麼高興。
雖然她臉上也敷衍地帶了一絲笑,但其實她心裡清楚得很,這感覺就是不、爽。
不、爽的不是家人,而是蠟燭點燃後那微弱的光芒。
走夜路,楚晨汐手裡拿著火把,跟在身後,明顯發現夫人不得勁兒。
“一出來就不開心,怎麼了”
“好像又有點兒討厭這個世界了”風鈴兒吐槽這兒的燈光,說是不比以前生活的地方亮堂,還說自己腦子笨,沒有辦法發明出來電燈。
雖然一路上說了一大堆,但楚晨汐表示自己也沒聽懂幾句。
走到家門口,夫妻二人正要進門了,同時望見了向他們搖尾巴的狗狗二白。
狗狗二白的心理活動,應該是主人終於回來,它終於可以吃到飯了。
但是風鈴兒和楚晨汐對視的目光,卻明顯有著另外的心理活動怎麼辦好呢,我們應該怎樣告訴二白,我們已經在娘家解決了夥食問題一事兒。告訴了二白之後,二白心裡會怎麼想,又會怎麼做
夫妻二人在娘家也花了好幾個時辰了,回來洗洗就要睡了。如果再做飯,內心肯定要崩潰,可是不做飯吧,又怎麼處理這件事兒呢。
左思右想,風鈴兒和楚晨汐進入房間,直接把掛在牆頭那半塊野雞取下來,丟給了狗狗二白,大概是讓它將就一晚。
狗狗二白本來就不是素食動物,看到有肉吃,眼睛都直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奔上去吃掉了。
那叫個高興啊。
歡騰地都快把尾巴搖在地上了。
風鈴兒指了指那半塊野雞肉,狐疑道,“晨汐,二白吃這行麼”
“不清楚,以前從來沒這麼給它吃過。”
風鈴兒瞟了一眼吃得正嗨的狗狗二白,想想還是算了,“要不就這樣試一試吧,反正也沒其他辦法。”
楚晨汐看著狗狗二白,也沒管那麼多。
清早一起來,就瞅見了狗狗二白,趴在了地上,奄奄一息。鼓起來的大肚子就好像有身孕了似的。
風鈴兒抓著楚晨汐的胳膊,就啊啊叫起來,“完了,晨汐,二白怕是吃出問題了。”
“不會吧”楚晨汐半信半疑地來到狗狗二白的身旁,伸手摸了摸它那鼓成個大鼓的肚子,朝風鈴兒聳肩,“情況不妙啊,是得好好看看才行。”他讓風鈴兒把自己的藥箱拿過來。
不到三分鐘,狗狗二白身上就全是銀針。
銀針多得數不清。
“紮這麼多針啊”風鈴兒心疼地望著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狗狗二白,有些擔憂,“晨汐,她會不會死啊”
楚晨汐沒有底氣,“不知道。”
“那看出是什麼病了沒”
楚晨汐心裡有數,“應該是消化不良”
“不對啊,二白它也算半個肉食動物吧,怎麼吃點兒生肉,也能變成這樣。”風鈴兒心頭那個鬱悶啊,第一次看見這麼奇葩的狗。
楚晨汐解釋,說這狗狗二白可能是個稀罕的物種,養地比較精、貴。
風鈴兒聽了,反倒糊塗了,“不對啊,晨汐,這狗狗二白不是田園犬麼,很容易養活的吧”
楚晨汐蹲在地上,看著狗狗二白,仍然說不清楚。風鈴兒一問原因,才明白,原來這狗狗二白不是相公自小養的田園犬,而是在路上撿回來的。因為二白一直跟著他,又不願意走,最後沒辦法,他才把二白帶回來的。
說是日子久了,他們一人一狗就相依為命了。
“天,你怎麼不早說”風鈴兒懊惱昨晚把那半塊野雞肉扔給它,“早知道,我就重新給它做了。”
楚晨汐臉色蒼白,心裡也擔憂,“為夫以為,它能承受來著”
夫妻二人就像辦了件天大的壞事,蹲在院子裡,像個雕塑,一動不動地將狗狗二白望著。
不料銀針取下,狗狗二白蹦噠著站起來了。
二白果然吃得有些撐了,要睡一覺消化一下,才能醒。
隻可惜,它心裡想的什麼,夫妻倆卻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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