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來地急,這鬼天氣,誰知道還下不下雨呢”風鈴兒跳下凳子,手抹了把臉,“這樣吧,晨汐,一會兒等雨停了,你陪我去家裡。二姐現在已經把原來的院子改造成了豬圈了,家裡的東西也都搬到了新房子了。反正原來的家裡也沒人住,我們一會兒去抬幾塊回來就是了。”
楚晨汐答應了一聲好。
夫妻倆運氣不錯,等雨停了,回了娘家。風父正在幫著二姐風韻拆房子了。因為要將豬圈擴高擴大點兒,所以需要把原來的房子拆了。
當然,拆來的那些舊木板什麼的,最後也都是要進火灶裡的。這也是夫妻二人來地較早的原因。
“鈴兒,晨汐,你們要這些舊木板做什麼”風父站在房頂,狐疑地問底下的兩人。
風鈴兒講解了自己的意思。
說是夏天雨水多,如果不把野雞住得地方弄個棚,那一到下雨,野雞就得淋雨。到時候淋了雨,柵欄裡就會非常潮濕,野雞糞便不容易清理,就容易滋生細菌,到時候野雞再一生了病,那就麻煩了。
“所以鈴兒是想拿這些木板,搭個雞棚”
風鈴兒點點頭,衝著風父喊,“是啊。爹,我那野雞能不能賣個好價錢,就得看能不能喂養好。可是要喂養好,這打理它們住的地方就非常關鍵。”
“嗬嗬,沒想到鈴兒還懂這麼多養雞的學問呢”
風鈴兒擺擺手,“彆提了,爹,女兒養幾隻野雞不容易,這一過程中,磕磕碰碰遇到了很多麻煩。”伸手拍了拍楚晨汐的肩膀,“就晨汐,一天幫忙照看著。可是把他累壞了。”
楚晨汐遞過來的眼神忽明忽暗,好像再說,自己沒那麼嚴重。
但是媳婦兒那傲嬌的眼神,他也實在說不上什麼話。隻能在風父跟著感激自己的時候,謙虛地說上兩句,沒那麼嚴重之類的話。
“院子外那些木板推在一起,你們挑選能用得上的,帶回去吧。爹還要把剩下的房子拆了,不然到時候你二姐喂豬,這邊屋子是個麻煩。”
看著二姐風韻豬圈圍地像模像樣,風鈴兒禁不住感慨起來,“爹,你這麼費心,要不然也加入我們喂豬的陣營中吧。”
“哈哈,那是當然,爹這麼辛苦地勞作,你二姐以後還不給我發大錢啊”風父幽默地站在房子上使了個眼神。
他歪歪倒倒的樣子,把房頂下的三人看地擔心。
“爹,你小心點兒,這麼高,彆給摔下來。”二姐風韻嚷起來。
“放心吧,二姐,要是爹做不到,他也不在房頂上同我們說笑了。”想到小的時候,風父對自己的訓練,風鈴兒在擔心一陣過後,就揚起臉笑了。
說著,風父果然從房頂上跳下來。
雖然是單腳,但輕功卓越的他,跳下來還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整個人看起來特彆地精神。
拿了木棒,撐著腳,風父向院外的三人晃了晃手,“在門口等著我,爹把你二姐交代的任務先完成了再說。”
風父將二姐風韻的放在豬圈裡的豬草土豆送進了豬槽,然後才慢條斯理地一躍而出。
風鈴兒看著風父笑,“爹,就你這功夫,以後出入豬圈,什麼也不用愁了。”
二姐風韻捂著嘴巴,也樂,“是啊,剛開始二姐還羨慕鈴兒,怎麼樣,有爹這樣的高手加入,我可省了不少麻煩。”
“但願不給韻兒添麻煩”風父歪著頭,紅撲撲的臉蛋看上去特彆可愛。
“就是,但願”風鈴兒打趣地賣弄道,“二姐,你和爹的組合比我好不到哪裡去,要知道我家晨汐醫術高明,野雞生病了,他也有辦法醫治。而豬呢,豬就麻煩了。”
二姐風韻在自己妹妹的手臂上掐了一下,“小丫頭,可彆嚇唬你二姐了,二姐也不是嚇唬大的。”
“疼,疼。”風鈴兒皺著眉頭,“這麼火爆,也不怕嫁不出去。”
“像你這樣毛毛躁躁的丫頭都嫁出去了,二姐還嫁不出去啊。”二姐風韻拿鼻梁貼了一下風鈴兒,緊跟著手指在妹妹的臉頰上刮了刮,“鈴兒,要不然我們來比比看,最後誰賣得銀錢多。”
一聽比賽,風鈴兒就笑了。雖然說豬養大養肥了,賺的銀錢也不少,可是要知道,豬的營養價值沒有野雞高,隻要野雞數量多,高產,那她贏了二姐風韻,絕對是輕而易舉。
“好啊,比就比。”風鈴兒鬼精靈地撲到風父的身旁,擠眉弄眼,“二姐,等著看吧,鈴兒我啊,一定讓你輸得徹底。”
“爹,你看,鈴兒她又在賣弄了。”二姐風韻撒嬌。
風父在兩個女兒的中央,喜不自勝。不錯,女兒能夠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努力生存,又能夠相處得這麼和善,正是他以往所需要的。
故而他跟著兩個女兒回書院,一路上都笑個不停。
途中,碰到跑步回來的十來個孩子以及書院讀書的十來個孩子。
風鈴兒便笑了,她們現在所經曆的,都是自己和二姐風韻以前經曆的。
隻可惜,最後學藝不精,還是沒有多大的才能。
“想什麼呢,鈴兒”
回到院子,風父就準備上課了。二姐風韻也有衣服要去河邊洗,因此院子裡就隻剩下風鈴兒和楚晨汐。
看著風鈴兒發呆,楚晨汐就好奇。
腳步往身旁擠了擠,對方輕聲問,“想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在想那些孩子最後會不會成才”風鈴兒表示,當初自己和二姐風韻也是被父親這麼訓練的,可最後,也就隻有大哥堅持下來了。
她和二姐風韻就兩個不成器的孩子。
“關心那麼多,不如多關心一下自己啊”
“哈,也對。”
上得二樓,麵見祖母王氏。這便看著三人坐在床上,正在穿針引線。
到時,被母親雲氏叫住了。
“鈴兒啊,你和晨汐進來吧。”
“娘怎麼知道是我們”風鈴兒好奇,自己剛剛也沒出聲。
“剛到家,就笑成那樣,不是你們,還能是誰”母親雲氏讓女兒坐在身旁,將自己昨晚加工做好的衣裳順手遞給女兒風鈴兒。
稠料子做成的衣服,簡單大氣。女孩兒的衣服還有些嫵媚,當白色刺繡裙伸到風鈴兒跟前時。
她就拒絕了。
說是這好的布匹是買給她們的,自己就要粗麻衣服就好。
祖母王氏看不過去,“說什麼呢,鈴兒,你每天來回地往縣城跑,穿件像樣的衣服倒是必要的。粗麻做成的布裙就在家裡將就將就。”
“祖母,我根本不需要穿那麼好。”
“這孩子,又忘了祖母當初教你們的了。人靠衣裳馬靠鞍,你長得再標誌,如果穿得不好看,也會被人嘲笑。雖然彆人不會再明麵上笑話你,但總歸她們會說三道四的。”祖母王氏從身旁把自己趕工做成的衣裳拿過來,“這件,是祖母給晨汐做得。他呀,平日素慣了,還沒穿過喜慶的呢。”拿了衣裳,在楚晨汐的身上比量了幾下。
楚晨汐不適應,受寵若驚地退後兩步。
“哎,這孩子,怎麼,嫌棄祖母的手藝醜啊。”祖母王氏咕噥道,“上回你那身新郎服,祖母還參與過呢。”拉著楚晨汐的手,和樂地拍了拍,“放心,鈴兒買回來的布匹挺多的,可以穿好幾日了。你就放心地穿吧,穿壞了,祖母再給做。”
風鈴兒伸手推了推,“可是母親,祖母,二姐和弟弟妹妹們,他們還沒有呢按理說,我得讓讓她們。”她覺得一做好,就拿給自己,弟弟妹妹們說不定會吃醋。
“哪裡能忘了他們”大娘於氏起身,伸手掀開窗戶,“鈴兒,過來看吧,弟弟妹妹不是都有新衣服麼。”
風鈴兒狐疑地跟過去,往院子裡一望,便看到了弟弟妹妹身上的衣服。
“大娘,昭兒她們早就穿上新衣服了啊。”
“是啊,都是你大娘大晚上熬的。”身後的母親也跟著站起來,手指定著那件白色的刺繡衣裙,“不過娘沒你大娘的手巧,速度慢。”
大娘於氏微笑,“妹妹,你就彆給我帶高帽了,我呀也就隻會做點兒這個。”她的目光裡帶著一絲炯,“而且小孩子衣服小些,我得速度快,也是理所當然的。”
二人各自謙虛,身後的祖母王氏看不過去了。
“是啊,你們做得都不好看,就我好看”打趣的話又滑稽,又自豪。
引得家裡人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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