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殺雞(萬更上)(1 / 2)

山中田園 盼希 11219 字 8個月前

風鈴兒參觀了宅子,看那些難民在做飯,也不想多待,就快速地離開了。

走時,義兄易張又決定相送,被風鈴兒拒絕了。

她言自己還想在縣城逛逛,這等無聊之事兒,沒必要陪著。

易張見家裡還有好多活兒,也就沒有跟去。

風鈴兒出了宅子,在縣城裡來回轉悠了好半天,才找到馬廄。

馬廄裡,有很多馬。

黑的,黃的,精神抖擻的,應有儘有。

向賣馬的小哥問了下,她打聽到,一匹好馬就要幾百兩銀子。

幾百兩銀錢,那就需要賣了野雞才能得到那麼多。

不敢奢求,她轉身就出了馬廄,坐了牛車,趕回田水村了。

小猴子出去了好久,就沒回來,風鈴兒也沒尋找。因此,她現在也樂得輕鬆自在。

照常到家門,是狗狗二白來接。

楚晨汐在擺碗筷,“今天真準時”

“嗬嗬,那我以後就都這個時辰回來”走到水缸旁,伸手盛了水。忘記扁袖子的時候,相公已經奔過來。

替風鈴兒扁了袖子,才讓風鈴兒倒水,有力的手指輕輕地揉搓著風鈴兒的手。洗完,又讓換另外一個。

風鈴兒一一照辦了。

洗完手,拿著毛巾將水漬擦乾。擦完手,才拿了小板凳坐在桌子前。

桌子上的陶碗裡,還蓋了碗。但隱隱約約有雞肉的香氣飄進來。

纏繞在鼻間。

“今天做的什麼啊,這麼香”風鈴兒湊過去,眯著眼睛享受地聞了下,緊跟著,伸手掀開蓋的碗。

碗裡確實燉地雞肉,加入了土豆。

於是土豆燉雞肉的清香才如此吸引人。

但是野雞肉早就吃完了,怎麼還有野雞肉。難道,她起身,向雞棚裡張望。

楚晨汐走過來,將碗拿走,目光愣愣的。

“鈴兒,不必看了,為夫殺了今日啄你的那隻野雞”楚晨汐的回答很平靜。

風鈴兒因為是現代人,對於殺雞吃一事兒,並沒有過多敏感。何況,現在野雞沒有人賣,他們自家人殺了一隻來吃,十分正常。而且在風鈴兒的眼中,野雞肉香嫩味美,她喜歡得很。

夾了塊雞肉,放進嘴巴,連連感歎,“晨汐,你燉的雞肉非常香,以後就你殺雞燉吧”

楚晨汐目光裡的陰暗透著一絲明快,他沉思了許久,笑了。

顫抖的心也在那一刻得到了釋放。

是的,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用自己這治病救人的手,將那隻小野雞折、磨死的。

在它的身上紮了藥針,阻止了它血液循環,然後讓野雞在他的麵前,漸漸地失去意識。

當看到野雞死去,他又親自拿著刀,在野雞的身上捅了幾刀。

刀刀精準。

野雞遍體鱗傷。

血水染遍楚晨汐的手。

他把那隻沾了血的野雞拎在手上,走到山下的小河溝裡開膛破肚。

狗狗二白蹲在遠處,望著他。目光專注地看著,他的主人用那鋒利的刀將野雞刨了心、肺,又將它的一層皮連同雞毛扯掉。然後把它洗乾淨,拿回來放在桌子上大卸八塊。

他洗雞的時候,正好花婆在隔壁小河溝裡洗衣服。發現河中鮮豔如血,她便探了頭看。

這才發現一向溫文儒雅的楚晨汐,拿著刀在折、磨一隻死了的野雞。

扯掉野雞毛,花婆也許不會驚訝,但是楚晨汐把野雞的皮毀掉,又在野雞的肚子上,捅出那麼多洞,這就有些滲人了。

花婆的後背禁不住發涼。

楚晨汐拎著沒有皮,隻有肉的野雞往回走。有關野雞肚子裡的其他東西全部被他扔掉了。

甚至連野雞的腳,翅膀和腦袋都一一地斬掉,扔在了草叢裡。

看著那新鮮的,又有些恐怖的雞翅膀,野雞腿和野雞腳。

她的手跟著哆嗦了一下。

之後把自己看到的場景同長舌婦村民擺談。

一來二去地,大家都知道了。

風鈴兒更是從自己弟弟昭兒口中知道的。

“昭兒,你的意思是說,那花婆看見晨汐這麼殺雞了”

“可不,鈴兒姐姐。姐夫哥怎麼會這麼殺雞呢,實在太奇怪了。而且還把野雞的翅膀,野雞的腳和野雞的頭都斬了,丟了。”昭兒也忍不住思量其中的原因。

風鈴兒瞥過頭,勸解道,“彆胡說,昭兒,你姐夫他是一個治病救人的大夫,平日救人儘心儘力,怎麼可能會這麼對待一隻野雞呢”

她覺得一隻雞被砍掉翅膀,腿和腳挺正常的。現代好多喂養的雞,都是被如此對待地。也正因為如此,自己才能於超市中買到雞腳,或者雞腿。

為了換回楚晨汐的名譽,風鈴兒告訴弟弟妹妹,自己不喜歡吃野雞腳,野雞腦袋和野雞翅膀。所以在殺野雞前,讓自己的相公楚晨汐特意將它們砍了下來扔掉的。

至於那些扔掉的東西,它是打算留給自己的狗狗二白吃的。

“鈴兒姐姐,既然這方式是你想的,那你為什麼後來要讓姐夫在野雞的身上捅出幾個洞呢”

“哦,是這樣,姐姐運氣不好,追著隻野雞殺,在它的身上捅了好幾個洞,都沒把野雞殺死。最後氣極了,便多殺了幾刀。因為嫌燒熱水麻煩,所以就讓你姐夫去小河溝把野雞收拾了。”風鈴兒回答。

弟弟昭兒反問道,“可是鈴兒姐姐不是在縣城酒樓麼”

“是在縣城酒樓工作,可野雞的確是被你姐姐折、磨死的。”她伸出自己的小手指,“哪,那野雞不認主,為了逃出去,啄了一下我的手指。昭兒,你看,野雞可惡不可惡。”

昭兒目露凶光,“啄傷鈴兒姐姐的野雞,想來是有點兒可惡了。”

看自己的弟弟徹底相信殺野雞的人是自己,而後不再提起野雞後,風鈴兒才漸漸放下了緊張的心。

正說著,二姐風韻從樓上走下來,“你們在說什麼有趣的話呢,同二姐說說”

“二姐,鈴兒姐姐說自己的手指被野雞啄傷了,她報複野雞,讓姐夫哥殺野雞一事兒。”昭兒言簡意賅地總結了一句,然後隨口笑道,“知道麼,二姐,鈴兒姐姐對付野雞的方式太可怕了”

風鈴兒推了弟弟一把,“去,胡說八道的”

打發走弟弟昭兒,風鈴兒才同二姐風韻說起那些家事兒。

向二姐風韻打聽了一下家裡喂養的豬。

“怎麼樣,家裡的豬愛吃白蘿卜麼”

二姐風韻蹙眉,“說起來,我也按照你的法子這樣給豬喂了,可有時候我總覺得他們不愛吃。”

“怎麼會呢,把蘿卜切碎了,煮了給豬吃,小的時候我經常這樣做的啊,豬挺愛吃的吧。”風鈴兒一說起來,沒完沒了,大概都忘記自己身在何處,說著怎樣不合邏輯的話了。

自己來到這裡,剛好九歲。也就是說,自己是在這裡長大到現在的,既然如此,那她說自己小的時候經常這樣做,當然非常不合邏輯了。

二姐風韻垂著臉,想了下,沒有再問。

姐妹二人一起去之前的家,看了看豬。家全部被風父拆了,如今隻有木板做成了圈。

像是把以前的豬圈擴寬了一些。

“看,鈴兒,這是二姐忙活了三天存的豬草。”她把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炫耀道,“怎麼樣,我厲害吧”

“厲害,厲害。這一天存了一個月的量。”風鈴兒認同地問,“二姐,彆告訴我,你就準備了豬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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