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兒見楚晨汐也騎上了馬,心裡頭十分得意,朝剛剛還歎氣的賣馬老板抬了抬下巴,用鼻孔看人。
意思是,瞧,我們夫妻倆馴服馬了,該你以一匹馬的價格賣給我們了。
自己也坐上馬背,然後拉著僵繩,慢慢地來到楚晨汐的身邊,“晨汐,乾脆我們騎著遛一圈怎麼樣”
“好啊,我正有此意。”楚晨汐點點頭,帶著馬兒,走到賣馬老板的身旁。詢問了一下,這匹馬多少銀錢。
對方言一千兩。
風鈴兒聽了蹙眉頭,“太貴了,老板”
那賣馬老板拱手一笑,“不過姑娘能夠馴服此馬,已然厲害,所以兩位隻需要給小老兒五百兩,便可以將兩匹馬牽走。”
聽了賣馬老板的話,風鈴兒還是蹙眉頭,“還是太貴了,老板,你都說了,這兩匹馬性子倔既然我們夫妻二人幫你降服了這兩匹馬,並且把這兩匹賣不出去的馬給你帶走了,那你應該感激有我們的光顧啊。所以銀錢方麵再少點行不行,若是下次我們有需要的地方,還來你這裡。”
賣馬老板猶豫再三,想了想,就答應了下來,“好吧,這事兒就依你們,不過,姑娘,以後要是還有需要,一定要來照顧我們的生意啊。”
“放心,放心,我夫妻二人朋友多得是,隻要一需要馬,立馬來你這兒”風鈴兒笑嘻嘻地看著楚晨汐,故意向他求證道,“晨汐,你說是不是”
“對,沒錯。”楚晨汐敷衍地點點頭。
夫妻二人答應之後,付了三百兩銀錢,便騎著馬離開了馬廄。
慢悠悠地行在街上,風鈴兒擔心到時候馬兒抓狂,傷到人,是以從馬背上爬下來,拉著僵繩前行。
“鈴兒,不坐了。”楚晨汐不以為然地問了一句。
“不坐了,晨汐,我覺得你也趕快下來吧。萬一馬兒一會兒不受控製,亂跑起來,不僅僅會傷到我們,還會傷到這街上的百姓。”她小聲地衝馬背上的楚晨汐道,“銀錢已經花得差不多了,賠不起錢了”
楚晨汐哭笑不得,隻好翻身下了馬背。
二人在把買的東西全部掛在了馬鞍上。手上沒有了東西妨礙,感覺輕鬆了許多。
在縣城裡來回走了好幾圈,風鈴兒才打算回醉雲樓看看。順便將手中的馬交給了楚晨汐,讓她幫忙照看著。
楚晨汐接過僵繩,答應了。
風鈴兒回到醉雲樓,詢問了木如綿酒樓的生意狀況。
木如綿告訴她,近日酒樓的生意特彆好,時不時地有人來到酒樓吃飯。
風鈴兒一聽,高興地出醉雲樓,“既然生意這樣好,那我就放心了。”點點頭,趕緊離開。
“等等,風姑娘,借一步說話。”木如綿把風鈴兒帶到一邊,告訴她,說是最近酒樓有了很多奇怪的現象。
風鈴兒不解。
木如綿就說,因為每一個前來的顧客都問了一句,這是不是風姑娘的手藝
“所以,木大哥以為,那些來我們醉雲樓吃菜的,是是認識我的人”
“對,如果不是認識風姑娘的人,為什麼每一次來我們醉雲樓吃菜的人,都要問上一句,這兒是不是風姑娘做的菜,有沒有風姑娘做的菜呢”木如綿手指托著下巴,目光裡亮著一點兒智慧的光芒。
風鈴兒和樂一笑,想著自己在縣城的朋友,最多就是那些村民,“不是你的親戚麼”
木大綿笑得更天真了,“如果是我認識的人,那我就不用來問風姑娘了”
“說得也是。”風鈴兒也細細地思考這個情況,“可是會是什麼人呢”
她沒想明白。
但也沒過多糾結。
在她眼裡,自己以前的顧客在醉雲樓吃到了好吃的菜,然後將他們的朋友引薦過來,也是有可能的。
木如綿也是這樣以為的,故而在風鈴兒說笑一陣兒後,就停止了猜想。
“現在怎麼辦”
“罷了,就這樣吧。等到時候他們來了以後,我再替風姑娘問一問便是”
風鈴兒拱手,“那就麻煩木大哥了”手指定著酒樓門口,“沒有其他的事兒,我就先走了。我相公還在等我哦。”
“成。”
風鈴兒去過廚房,同廚房裡的朋友都打了一聲招呼。
因為大家都知道風鈴兒的工錢最少,也了解到她在成毅公子那裡的時間最自由,於是什麼都沒多說。
李掌大哥最近家裡殺了一頭豬,切了些豬肉分給廚房裡的朋友,給風鈴兒也剩了一些。
在風鈴兒走的時候,才想起來,手在圍裙上擦了擦,連忙追出酒樓。
風鈴兒看到他追趕上自己,上氣不接下氣,有些狐疑,“李大哥,你跑這麼快做什麼”
屠夫李掌把手中的豬肉伸過去,臉上帶笑,“家裡新殺的豬肉,給你留的。”
“哇,好嘞,謝謝。”風鈴兒看著李掌送給自己的一點兒肥肉都沒有的豬肉,心裡樂開了花。
屠夫李掌撓撓頭,不好意思,“沒多少肉,妹子,你彆這麼客氣。”
說完這個,他又以還很忙的理由,同等鈴兒告彆了。
跑著回醉雲樓的呆樣,讓風鈴兒看得一驚一驚的。
“這李掌大哥,哈哈”
走了很遠,在二人約定的盤龍亭停下。
楚晨汐拉著馬駒,正靠在柳樹下。
一看夫人來了,立馬打起精神,“剛還在想,鈴兒什麼時候回來呢,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哈,我說我很快的。”風鈴兒伸手將另一匹馬接在了掌心,然後看著河岸。
夫妻二人正要走,忽然看見運河上飄來一隻船。
船上鶯歌燕舞,猶如一隻花船。
可是船靠岸,卻無一位男子。全都是些女人,她們身材婀娜纖細。
麵龐清秀典雅。
打扮偏清靈,胭脂水粉也不庸俗。
走在前方的女人手中抱著古琴,次之拿著竹蕭,再後麵,則是一些箜篌什麼的樂器。
風鈴兒伸手敲了敲楚晨汐的肩膀,“這些是什麼人”
楚晨汐搖搖頭,“為夫也從來沒有遇見過。”
“都好漂亮”風鈴兒羨慕地說。
楚晨汐嘴角一抿,摟住風鈴兒,“在我眼裡,你最漂亮。”
風鈴兒被盯得不好意思,“晨汐,你真是肉、麻。”
“為夫隻是癡情鈴兒罷了”楚晨汐找了一個借口回答。
風鈴兒害羞了下,目光還是落向了遠方。
當然,那些姑娘去哪裡,她們夫妻二人並不在乎。隻是騎了馬,走馬觀花地返回田水村。
路上,風鈴兒告訴楚晨汐,說自己這段時間不會回縣城來了。
因為醉雲樓生意很好,一直忙碌著,而且也沒有什麼值得她一直來往照料。
以前忌憚,那是因為成毅公子一天守著,而且她大嫂也生了孩子,那麼想來,他也會多待幾天。
誰讓成毅公子如此喜歡他的大嫂
喜歡隻能放在心底。
曾經是他心上人的她。
道路中。
馬上的楚晨汐護著手上的東西,詢問風鈴兒,把野雞們賣了以後,接下來打算做什麼買賣。
風鈴兒言,做了這麼久的買賣,突然間很想歇一歇,所以不打算馬上就做買賣。
但她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打算在家裡,拿棕櫚葉做些掃把,拿棕毛做些蓑衣,避雨避雪。
楚晨汐以為,這些東西恐怕不怎麼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