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也沒想著讓它賺多少錢,就是拿來賣點兒銀錢,換點兒蔬菜水果吃。”風鈴兒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肩膀,覺得這一個月來,喂養野雞,超出了她的預料。
太累,太疲憊。也太麻煩。尤其是看著每天白菜葉子一點兒一點兒地變少,野雞們可能麵臨著吃不上的困難,她就感到特彆地難耐。
幸好如今全將野雞們賣掉了。
“晨汐,說真的,一會兒回了田水村,我還得趕緊去把之前沒有去的那幾家蘿卜買回來。這麼久沒去,估計那些村民都以為我再說謊騙他們。”風鈴兒的手捧著自己的臉頰,“我可不想讓那些人汙蔑我的形象。”
楚晨汐看了風鈴兒一眼,“到時候為夫陪鈴兒去。”
“也行”風鈴兒點頭,“另外,回去後,我們趕緊把窗子糊上紙,不然冷死。就那天飄雪的天氣,這雪要是再大點兒,說不定我們連出門也不能了。”
楚晨汐聽了以後,連忙提醒道,“鈴兒,你這麼一說,還提醒為夫了。上回那麼大的雪,這一次我們是不是該回家看看。”
風鈴兒聽了,覺得很有道理,自己這幾天就光顧著忙了,也沒回娘家瞧瞧,家裡有沒有什麼事兒,短缺不短缺什麼,她也不知道。
是該回去看看。
她這麼同自己說道。
到了田水村以後,夫妻二人帶著馬,直接抵達鐘靈毓秀書院。
二姐風韻自從去鎮上看了病之後,腳好得差不多了。
腫了的地方也慢慢消腫了。
剛一好,她就把自己從山上摘的花種在書院院門外。
祖母王氏苦口婆心地叮囑,“腳一好,就開始種花,韻兒,你這是不想讓自己的腳好利索。”
二姐風韻擺擺手,“沒那麼嚴重,祖母。”她一邊拿鋤頭種花,一邊打理,“這些花開得可漂亮了,我想把它們種好,到時候,鈴兒回來,也一定會喜歡的。”
“你啊你啊”祖母王氏站在書院二樓,看著底下不聽話的孫女風韻,搖頭無奈。
可是她所做的事兒,也是為書院好,因此祖母王氏也不忍心說她。
隻想著她做完了,再回來便是了。
沒多久,風鈴兒和楚晨汐就到了,牽著馬兒,來到院子。就被眼尖的風父看見了。
“鈴兒,晨汐,你們這是哪裡來的馬啊”
風鈴兒摸了摸馬兒的背,眼神得意,“買的唄”
“買的”風父不敢相信,“哪裡買的,這這兩匹可是難得的名馬啊”
風鈴兒嘟著嘴巴,“爹爹認識這兩匹馬”
“好馬,好馬”風父感慨不已,愛不釋手地撫摸著馬兒的腦袋。
風鈴兒因為也喜歡今日自己買的馬,所以也沒有舍得給風父。
隻將馬兒丟給風父,讓他自己欣賞。
來到二姐風韻的身旁,風鈴兒壓低身子笑,“二姐,這是什麼花,好漂亮”
二姐風韻握著鋤頭站起來,悠然自得地回答,“要問我是什麼花,說實話,我也不清楚,不過二姐是在田頭摘的,看它好看,才買回來的,就這麼簡單”
“哦,這樣啊,不過,這些花真漂亮”風鈴兒又打聽,“在哪裡摘的。我也去摘點兒。”
二姐風韻說了確切的地方,緊跟著又告訴風鈴兒,自己有什麼打算。
但是雲氏在樓上嚷嚷,“鈴兒,快勸勸你二姐吧,那天晚上下雪,她自個兒回去看豬,把腳給扭傷了,到現在還沒恢複好,她又開始走來走去了。”
“啊,把腳扭了。”風鈴兒伸手拉住二姐風韻的胳膊,關懷備至,“二姐,你彆嚇我,快讓我看看,要不然落下後遺症,可就完了啊。”
“沒事兒。”二姐風韻阻攔住前來攙扶的手,“彆聽二娘她們說,她們都是把我的腳傷誇大了的。要是真那麼嚴重,我想來這兒搗鼓好,也搗鼓不成啊。”
風鈴兒聽二姐風韻說的也是那麼一個道理,就沒有逼著對方回去坐。隻是出於關心,她還是讓自己的相公幫二姐風韻看了看。
直到楚晨汐言二姐風韻的腳傷確實好多了的時候,她才放下心來。
三人在底下站著,好沒意思,就被從樓上下來的祖母王氏叫進屋子喝茶。
她泡了滿滿一大杯普洱茶,分給楚晨汐,風鈴兒以及二姐風韻。
二姐風韻握著茶,笑盈盈地向風鈴兒,“得,我們有口福了”
“是啊,我愛喝茶。”風鈴兒小喝了口,胳膊撐著桌子,說起今日賣野雞,又買了好多東西的事兒。
令楚晨汐把外麵掛著的東西拿進來,其中每個人都有兩件冬天的衣裳。
祖母王氏看著,不忍破費,“鈴兒,祖母還有衣服穿,把這衣服退了吧,你們這過年就指望著野雞啊,把野雞賣了,卻給我們買東西,祖母心裡頭”
二姐風韻也跟著附和,“是啊,鈴兒,現在你家裡頭,就隻有野雞對付著,如今野雞賣了,自然是該留點兒銀錢過年,怎麼老往家裡買東西,二姐啊二姐也不敢要。”
風鈴兒看這二人猶猶豫豫的樣子,伸手往桌子上一放,“你們不要也沒轍了,反正我已經買回來了,退貨也是不可能的。”她得意洋洋地笑道,“不過呢,你們該知道鈴兒有多聰明,野雞雖然賣完了,可還有這麼一個聰明的大腦啊。到時候一定會有新的點子出來,最不濟”她拿胳膊推了推二姐風韻,“最不濟到時候讓喂養了幾頭豬的二姐照顧我們咯”
“哈哈,好,二姐同意了。”二姐風韻伸手攬著自己的妹妹,笑得嘴都合不攏。
之後,娘家人讓楚晨汐和風鈴兒留下來吃午飯。風鈴兒擔心狗狗二白沒有吃的。
祖母王氏就讓二姐風韻到時候給二白也準備一碗,帶回去。
就這樣,風鈴兒沒有話說,便留了下來,吃午飯。
桌子上,風父將自己的酒拿出來,給大家欣賞,還做了一些好吃的菜。
當然,風鈴兒是這桌菜的主廚,因為她在縣城醉雲樓做生意,故而手藝不同尋常。
家裡人也樂意讓風鈴兒坐,於是乎大家都比較開心。
做飯的時候,風鈴兒就做了幾道名菜,二姐風韻從旁幫忙。相公楚晨汐切菜,大家的速度也就非常快了。
坐在桌子上,風父舉起酒,同楚晨汐碰杯,“女婿,當初要不是你,我這條腿可就遭殃了。來,爹敬你。”
長輩敬酒,楚晨汐有禮地站起,雙手接過,仰頭飲下。
“好,好酒量”風父樂嗬著又給楚晨汐倒了一碗,但這次,被風鈴兒搶過去喝了。
“爹,怎麼能少得了我和二姐呢”
之所以這麼說,隻在乎小的時候,自己和二姐風韻就是從酒壇子裡泡大的。
所以一看酒,就想喝。當然,風鈴兒自己打的那酒,她也清楚,度數不是很高,喝了以後,對身體也有好處。
風父嘖嘖舌,“去去,女孩子家家,喝什麼酒”
“不給喝”風鈴兒扁扁嘴巴。
風父搖手,像個孩子,“不給。”
“那你不給就算了,我自己喝。”風鈴兒將手伸到楚晨汐的麵前,拿了相公的酒杯,喝了一大口。
風父不樂意,“這這孩子。”
“爹,讓你不給我喝啊”風鈴兒衝他做了一個鬼臉,就繼續吃菜了。
大娘於氏同祖母王氏說笑,“看來我們鈴兒就是聰明”
“可不,他父親就沒有一次說過了她的。”祖母王氏端著碗,吃飯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我有時候也在想,這麼生活下去也挺好的。”
“可不是麼”母親雲氏在一旁搭腔,“現在我們的日子可是舒心多了。”
位高權重,以前總擔心這,擔心那。但是現在卻絲毫也不害怕了。
平淡的生活,幸福又綿長。
吃了午飯,楚晨汐和風鈴兒就準備騎馬離開,風父一聲喝,拿了木棒道,“鈴兒,來,同爹爹比比拳腳”
風鈴兒愣在原地,“爹,你真要跟我比啊”
“對。”風父可憐兮兮地說,“你二姐她腳受傷了,以前教的一點兒不會。可你,爹爹記得,那會兒你可是相當認真的。”
“是麼”風鈴兒揉揉腦袋,“我可是被兄長一拳擊中的。”
“嗬嗬,你要有你哥的出息,也不至於被他一拳擊中”
風鈴兒無辜地點頭,“哦,那爹爹,你等著,我也找根木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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