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吩咐的事兒,你記清楚了麼”趙張手指定著前方的路,“好,分頭行動,我們我們在前麵彙合。”
箭雨急下,好不容易拚出重圍,卻沒來由地正中一劍。
回過頭,趙張驚詫不已。因為自己的身後站著的,是那個他剛剛交代的男人。
他以為他們會是兄弟。
撲通一聲,趙張倒地。趴著的地麵暈出冰冷的血漬。
血呼呼地暈染了草地。
冬天的雪依舊下著,不過半個時辰,屍首就被覆蓋。
四周又恢複了寂靜。
高坡上。
瑟瑟陰風。
“你做得不錯”
那男人膝蓋著地,臉頰上還有趙張的血,“希望大人能夠為吳一美言兩句。”
“放心放心,你是大人最得力的將,他不會忘記的。”這戴著鬥笠的男人,開始小心地吩咐,“記住我吩咐你的事兒”
“是,大人放心。”
“很好,那麼一切就都看你的了”來人在月夜下奔走,行動間,唯有絲絲草聲。
跪著的吳一這時才擦掉臉上的血,嘴角上揚,似乎在笑,可他的眼神裡埋葬著無法言語的悲傷。
“抱歉,趙張兄弟”他看著天空裡的雪花,這樣寂靜地說著話。
可是四周除了冷風,就隻有他。
約定的時間到了,右護衛趙張還沒有回去,左護衛趙棠心中焦急,將此事兒稟報給了禁軍統領蘇勝。
蘇勝望著趙棠,手指捏著下巴,“這麼幾天,趙張還沒有消息”
“蘇統領,要不然屬下前去臨州尋一下吧”趙棠單膝跪地,祈求著說。
“不,此事兒不必著急。”蘇勝理智地猶如屋外的雪,神情沉穩,“再等一天吧。”
兩天後,回來的不是趙張,而是吳一。吳一將自己在臨州發生的事兒告訴給了禁軍統領蘇勝。
蘇勝大怒,立馬派了右護衛趙棠前去調查此事兒。
走出房間,蘇勝冷道,“記住,把本統領賜給你大哥的佩刀帶回來”
“是,趙棠領命”趙棠單膝跪地,接受了任務。
離開京城,前往臨州。因為走的是大路,所以時辰花久了些。
大概三天後,幾人才到。
左護衛趙棠瞟著吳一,看他心不在焉,納悶地問,“都來了臨州,為何你還是這副樣子”
吳一搖搖頭,“沒什麼,隻是想要早點兒為趙張大哥報仇雪恨。”
“放心吧,如果真是招翠坊的人所為,我一定要讓她們償命”趙棠怒拍桌麵。
不想吳一這邊卻有些慌神。按照上麵交代,他將人帶到臨州,可是為了針對招翠坊的。可是招翠坊的坊主何其聰明,如果她向對方說明實情,那趙棠定然不會亂殺無辜。
即便是拿趙張的佩刀說東說西,也最多會傷了招翠坊一個女人而已。
那這局,上麵布的有什麼意思
吳一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不過他也隻是為主人辦事兒的,自然不會按著他自己的意思行事兒。
從來,他都是聽從上麵安排的。
這趙棠同他大哥趙張有個最大的特點兒,就是很有耐心。
故而他進入招翠坊,哪怕是多等了幾分鐘,也沒發火。
還是紅梅姑娘接待了她。
“這位是”
左護衛有禮地拱手,“麻煩姑娘給坊主帶個話,就說趙棠求見。”
這趙棠同坊主曾經也見過幾麵,故而了解也深。此時此刻,即便對方來勢洶洶,那坊主也沒覺得可怕。
照禮接見了左護衛趙棠。
“趙大人,你與老身許久沒有見過麵了”坊主笑著,以茶相敬。
在得知右護衛趙張糟人暗算,死於非命時,坊主的臉色刹那蒼白一片。
每一次接了雇主的錢財,雇主無故喪命的事兒很少,所以這一次她很驚訝,同時也開始懷疑。
首先左護衛趙棠此刻來找自己,便證明,這並不是對方設的圈套。其次,趙張剛同自己做了買賣,就在半路上被人殺害,可見這是暗中有人搗鬼,故意陷害她。
但是暗中歹人為何陷害招翠坊,她的根本目的是什麼,讓坊主陷入了沉思
紅梅姑娘認識左護衛趙棠,見他帶人來找坊主,心中擔憂,便拉了風鈴兒,讓她進去幫聽聽。
可惜,風鈴兒這次死活不願意。
紅梅姑娘請求道,“風姑娘,這次趙張大人的弟弟趙棠大人出現,一定是有緊急的事兒啊。我我”
風鈴兒心想,坊主的死活好像跟自己八竿子打不著吧。
“紅梅姐姐,無論你怎麼活,我都不進去了,上回那佩刀連著讓我做了兩天噩夢。這再進去,聽到什麼不該聽的,隻怕是要要人命了。”
“不會的,風姑娘。聽我說,坊主她不是壞人,這些年,在江湖上混,那是情非得已啊。”紅梅姑娘繞路,攔住風鈴兒,“風姑娘,之前趙張大人的事兒你也參與了,這次這次就再幫坊主一個忙,不行麼”
“不行”風鈴兒意誌堅定。
“如果如果你答應進去,我我願意達成風姑娘一個心願。”紅梅姑娘隻能使用大招了。
風鈴兒退回去,伸出三個手指,“不。我要進去了,你達成我三個心願。”
“三個,你”
“怎麼,不願意啊,不願意的話,就算了唄。”風鈴兒輕飄飄地轉身,如瀑布般的長發隨著轉身,柔和地飄起。
拂在臉上時,帶著一絲清香
藥草香。
“好,風姑娘,我答應你。就三個心願”紅梅姑娘答應後,迅速推著風鈴兒進去了。
進門的時候,一個猝不及防,風鈴兒在門檻兒跌了一跤。
招翠坊的坊主和左護衛趙棠大人紛紛看過去。
“風管家找我有事兒”坊主循著視線看過去。
“有,有事兒。”風鈴兒揉了揉疼痛的膝蓋。
“這一位姑娘是”
為了趕在坊主回話之前介紹,風鈴兒趕緊站了起來,接過了話題,“民女叫風鈴兒,是農村丫頭。因為招翠坊每月的工錢高,所以才來招翠坊做工的。”
對於風鈴兒後麵介紹的那些話,趙棠並沒表現出耐煩,隻是費解。
心想,這姑娘想表達個什麼意思
“哦,所以姑娘來這兒是”
“嗷,是這樣。大人,民女知道你肯定是為趙張大人來的。”
趙棠眸色暗黑,“你認識我大哥”
“那個不是,你大哥當時自己表明了身份。當時,他就坐在這個位置,說和坊主做買賣。然後那個那個他覺得不公平,就拿自己的佩刀抵押一百兩銀錢,說是買賣做不成,一百兩銀錢就算做報酬。”風鈴兒絮絮叨叨地說完。
坊主喝著茶,卻補充了一句,“哦,是這樣,當時我這風管家認為買賣不公平,所以讓趙張大人給我一百兩銀錢。他出門急,沒帶那麼多銀錢,便拿身上的佩刀抵押了。我想著我這管家心細如塵,忠心耿耿,是以便讓把佩刀拿給風姑娘保管了。”
“抵押佩刀”趙棠大人搖頭。
那佩刀是蘇勝統領親自所給,因此,自己的大哥趙張不可能拿來抵押。
既然不是,興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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