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絕配(萬更上)(1 / 2)

山中田園 盼希 13049 字 7個月前

在吃這一事兒上,風鈴兒真是沒少出力,但是為了讓知府大人龐容以及那衛官能夠相信他們田水村裡的豬肉沒什麼問題,她覺得那是值得的。

但是,剛才她和村民們都在擔憂,想方設法地力保自己豬肉沒有任何問題的時候,有一個女人突然跑出來嚷嚷。

那女人就是幾次同她作對的花婆。

當初還是她救了其子,沒想到花婆竟然又開始找自己的麻煩

她有些想不通。

撥開人群,風鈴兒走出來,目不轉睛地盯著花婆,“族長,我風鈴兒想做一件事兒”

“什麼事兒”

風鈴兒拍了拍手掌,那養得極好的狗狗二白就奔跑過來,在花婆身邊狂吠。

隻因抱著嚇唬人的意思,所以狗狗二白僅僅拿嘴巴撕、咬著對方的衣裳。

大概衣服破得不成樣子,風鈴兒才住手。

穩穩的站在麵前,居高臨下地問,“花婆,之前不想搭理你,不是因為害怕你,而是覺得,對付你,就像掐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所以如果你再如此,我一定要了你的命”

她伸手給了花婆一巴掌,怒吼道,“好歹你也是田水村民,把我們所有的人逼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你說,有什麼好處”

花婆狼狽不堪地捂著臉,膽怯地不敢回答。

看她那副樣子,估計也不敢做什麼了,是以風鈴兒便也沒有再對付她。

好地是,田水村村民,包括族長,也沒有覺得風鈴兒做得哪裡不對,

今兒要不是風鈴兒想辦法,隻怕大家的豬肉都要給燒毀了。到時候辛辛苦苦喂養的豬就真地付之一炬,再也沒有挽救的機會。

衛官接二連三地找了兩位大人,可兩位大人都似乎沒什麼激情。

大概都覺得豬肉是非常好吃的肉,突然就這麼給毀了,是挺可惜的。更何況,那些豬確實精神抖擻,同錦州流傳的病豬不大一樣。是以,在臨州呆了幾日,衛官也返回京城去了。

田水村喂養的豬肉經曆了兩次大劫,風鈴兒便到山上,把還沒有處理的豬肉全部處理乾淨,然後給娘家人帶了回來。

二姐風韻嘟囔道,“鈴兒,這些豬不是你,哪裡還能活著,你怎麼不自己留些豬肉”

“二姐為了照顧這些豬,起早貪黑,我怎麼敢留”風鈴兒握住二姐風韻的手指,“再說,我現在在縣城,什麼吃不到,這些豬肉,放家裡才好。二姐,你順便帶些豬肉到縣城,給義兄他們,也算是一份人情不是”

二姐風韻沒想到風鈴兒把這些事兒都給自己考慮上了,一時又害羞又感激。

“哦,對了,二姐,有件事兒,我得同你說。”她單獨將二姐風韻叫到一邊,把之前木如綿給自己說的真實身份,同二姐風韻講了。

二姐風韻一聽,眼睫毛閃了閃,“有有這事兒”

“可不麼”風鈴兒擔憂地回答,“現在木大哥和義兄在臨州縣城,還沒事兒。就怕遇到京城裡的人,那他們被發現的幾率就大了。”

二姐風韻握著手指,“那鈴兒,二姐現在該怎麼辦”

“如今臨州縣城,不是朝廷官兵出沒,就是江湖中人出沒。咱們是得小心點兒”風鈴兒出主意,“這樣吧,你過幾天帶著易兄到村裡來呆著。村裡人少,並不認識義兄,義兄相對來說比較安全。”

二姐風韻點頭,回答,“好。”

夜晚,睡夢香甜。

尿憋地急,風鈴兒從被褥裡縮出來,披了衣服,去院外茅房。

因為肚子疼,多呆了一陣。

窸窣的聲音自院外傳來。

一人拿著火把,抱著枯草悄悄地放在了院口。

“哼,打我,今兒我就讓你們夫妻倆出不來”花婆將火把放在枯草上,開始肆無忌憚地放火燒屋。

風鈴兒起初沒有感覺,直到看見屋子竄出耀眼的光,聞到燒焦的味道,才心急如焚地出來查看。

暗夜下,熊熊大火在白雪的映照下,愈發清晰。

燃燃大火,蔓延至屋頂。

風鈴兒盯見,手忙腳亂地跑到水缸,結果水缸也不給力,竟然被冰凍住了。

深重的冰厚重地將水瓢凍住。

一個順手,她又去水井打水,可水井似乎也被凍住了。

心中著急,風鈴兒腳踢冰塊,裝了一桶冰塊就往屋子裡衝。

這時候,狗狗二白和小猴子都被驚醒了。

狗狗二白怕熱,汪汪地叫著。

“跳出去,快”在屋子裡,風鈴兒拿板凳給狗狗二白擋著,讓它能夠安全跳出去。隨後她把小猴子也用板凳為屏障遞了出去。

速度很快,花費的時間很少。

然而,正要去喚醒楚晨汐,卻發現床邊一周燒了起來。

火苗蜷縮著床角,慢慢地爬到被褥。

“晨汐,晨汐”

她聲嘶力竭地吼著,床上睡睡之人聽見,反射性地撐手坐起。

看著床邊火苗,立馬用被褥將其蓋滅,隨之又趕緊出來,取水滅火。

然而沒有水,隻有深重的冰。

“晨汐,就拿冰用吧。”

楚晨汐衝她點頭,踢冰拿了木盆裝了,衝進房子,一把潑下去。

搶救及時,除了屋頂和屋子裡的一些床和窗戶全部損壞外,其他還好。

用儘一切辦法,撲滅了火,夫妻二人坐在院子裡背靠背喘氣。

風鈴兒抬起烏黑的手,問楚晨汐,“現在什麼時辰了”

楚晨汐回答,“醜時。”

按著風鈴兒的時間觀念,現在大概也就淩晨兩點過,誰這麼過分,竟然會挑這個時候來放火

得虧她肚子疼,不敢真不知道會怎麼樣

兩人在院子裡休息一陣,身體從熱轉變為奇冷。

風鈴兒把自己的外套裹了裹,腦袋往相公的肩膀處歪了歪,“晨汐,咱們進屋吧,好冷”

楚晨汐雙眸盯著四周,互相拉著走進屋子。

燒焦的味道在房子裡飄蕩。

風鈴兒揉著腦袋,神情難耐。

床上坐也不是,睡也不是。

被燒焦的地方,露出一個大窟窿。

新被褥要麼弄臟,要麼燒毀。

坐在凳子上,風鈴兒仰躺在桌子上,“好困啊”

楚晨汐心疼風鈴兒,抱了木箱子,和幾個板凳,堆了個床,又抱了還剩下的新棉絮,簡單鋪了床。

風鈴兒躺下去,找了幾件衣服拿過來蓋被子,雖然困倦,卻沒敢睡。往邊上擠了擠,讓出一邊,“晨汐,你也躺。”

“為夫就不躺了”

“要”風鈴兒坐起來,拉著楚晨汐躺下來,將兩人平時所有的衣服蓋在身上取暖。

風鈴兒冷,楚晨汐也冷,可彼此依偎著,總要好過在夜裡凍著。

破洞了的窗子吹進冰冷的冬風,像刀子割刮著二人的麵龐。

風鈴兒冷地手跟著一抖,身體再往楚晨汐的身旁蹭了蹭。

楚晨汐敞開懷抱,不畏寒冷,任夫人鑽。

儘管,風鈴兒努力忍耐著不睡,可終究抵不過寒冷的侵襲。

一個時辰,萬籟俱寂之時,院外傳出腳步聲。

楚晨汐輕輕地將風鈴兒的腦袋放下,起身,再拖了一件裡衣給凍得瑟瑟發抖的風鈴兒蓋上。

然後著著一件單薄的衣裳就出了房門。

慢慢地往院門走去,不過多時,就瞧見那冒出腦袋的花婆。

花婆的手中還抱著枯草。

“是你”

花婆嚇了一跳,眼前的楚晨汐,發絲散落,雙目赤紅,神情猙獰。

那兩個字更是充滿了冷意。

“楚楚晨汐。老娘老娘不怕你,你們你們敢傷我,我我就要你們的好看”本來以為自己的暴脾氣,對方不敢惹,可楚晨汐全然沒在意。

他一步一步地靠近,聲音再冷了幾分。

秋後算賬的口吻,直逼向花婆,“是你放火燒了我們的家”

花婆身子顫抖。

“也是你,讓我們的家變成這個樣子”

花婆手指抓著泥巴,語聲低地沒有聲音。

冷風裡,她貌似回了一句,是又如何。

然而,好巧不巧,楚晨汐聽得一絲不差。

他怒火中燒,三步並兩步地衝上前,一把捏住了花婆的脖子。

無論她如何求饒,如何掙脫,楚晨汐的手都巋然不動。

地麵被蹬出一塊泥土地,花婆被掐死了。

死了以後,楚晨汐仍然不解氣,挖了她的眼珠,挑了她的手腳筋,甚至毀了她的臉。

將屍首折、磨地不成樣子的時候,他才起身,拖著花婆的頭發,往山下走去。

雖然他雙手沾滿血腥味,但他高潔淡雅的氣質,卻絲毫不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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