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出去,我需要跟病人單獨呆一會兒。”蘇琳琅說。
護士看表:“您有十分鐘的探視時間,要說什麼的話,請儘快!”
倆護士走了,因為這男人看不到嘛,蘇琳琅抱臂,先繞床一周,仔細觀摩自己的戰利品,16億的賀大少,目光掃過他隻到膝蓋的病號服,她吹了口氣,到底養尊處優,他的皮膚又白又嫩,又光滑,像橄欖皮一般緊致。
男人比女人好的一點在於,容易出肌肉,鬆掩的病號服春光乍泄,可見賀大少飽滿的肌肉,可以跟她星際帶過的兵所媲美,是個自律的男人了。
再對上他的眼睛,蘇琳琅湊近,能從中看到自己的倒映,他眼睛一眨不眨,定定的睜著,蘇琳琅看著他長長的睫毛在微顫,頗有些羨慕,伸手輕觸。
男人大概感覺到了,輕輕眨眼睛,倒搔的蘇琳琅手癢癢的。
她盯著那隻臟胸罩,忍不住笑了一會兒,才喚:“樸廷哥哥,是我。”
男人眨了眨那雙漂亮的鳳眸,但是沒說話。
蘇琳琅攥上他的手,說:“是我啊,大陸小阿妹。”
男人終於眨睛:“……表,表!”
有個結巴小姑子也就算了,現在丈夫也要變結巴了,蘇琳琅掏出表,遞到男人手中,就見他摸索著轉正表盤,細長的手指在一處輕敲:“記!”
蘇琳琅說:“記下來交給爺爺,對不對。”
哪怕她掀開冰櫃的那一刻,賀樸廷眼中也沒有此刻的驚訝,還帶著些驚喜,他眸子騰的一亮,轉頭看她,又緩緩點頭說:“謝……謝!”
其實就在剛才,蘇琳琅要進門前,大概就猜到賀樸廷要說什麼了。
這是塊PATEKPHILIPPE,表盤上就有品牌名,而賀樸廷指的是philippe,它恰好是黎憲的英文名,所以她在查黎憲,賀樸廷要表,想轉告他爺爺的,也是黎憲。
蘇琳琅心說怪不得在孫琳達把賀氏禍禍到破產後,他還能力挽狂濫。
被槍擊,被綁,被解救,還持續的發燒,但賀樸廷在頻繁的混亂中,竟然還能思考到內鬼會聯合誰,也能分
辯出誰才會把這個有價值的情報交到他爺爺手中。
不得不說,賀大少雖然傷了腦子,但剩下的那點,還夠用。
慰問傷員蘇琳琅最在行了,畢竟在星際慰問過很多,握上男人的手,她去扯那隻胸罩:“我會轉交給爺爺的,你要好好養傷,賀家所有人都在盼你好起來。”
男人麵無表情,但眼珠子轉過來,在盯著她。
蘇琳琅去扯那隻胸罩:“馬上就要動手術了,這個我拿走吧,好嗎。”
賀樸廷整個人騰的一挺:“不!”
而且一反手,他的大手攥上了她的手。
雖然他是傷員,但畢竟男性,天生力量強,這猛的一攥,攥的蘇琳琅手生疼的。
她呲牙,一拳搗到額頭又停下,柔聲說:“放進被窩吧,在外麵不好看。”
護士要八卦點,透露給媒體,還不知道怎麼寫他呢。
一隻臟胸罩,他盤了好幾天了。
賀樸廷在粗.喘著,似乎還想說什麼,但說不出來,手腕的紗布在迅速被染紅,是他剛才用力太猛,又繃裂傷口了。
看人病成這樣,蘇琳琅又心聲可憐,正欲再安撫幾句,有人敲門:“少奶奶。”
來的是賀平安,看她出來,說:“醫生馬上刀,即刻預備手術。”
“醫生怎麼來的,安全嗎?”蘇琳琅忙問。
不但賀樸廷在醫院要保護好,來的醫生也要考慮安全問題,而為了安保,醫生的行程,動手術的時間就連蘇琳琅都不知道。
梁月伶在值班室值守,揉著眼睛看外麵:“醫生來了嗎,怎麼沒有車?”
賀平安說:“馬上到。”又說:“少奶奶跟我一起去接人吧。”
蘇琳琅要出門,偶然再看,就見賀樸廷目光灼灼,緊緊的盯著她。
她總還是不相信他看不見,因為他的眼睛看起來特彆有神。
……
不是來一個醫生,而是一個團隊,首富家的速度,昨晚才在聯絡,今天晚上人就已經到了,當然,一到就立刻做手術。
現在是晚上十一鐘,蘇琳琅以為要下樓接醫生,但賀平安帶著她出到樓外上旁梯,卻是上了樓頂。
這樓頂是個停機坪,有七八個保鏢頭在看遠方,一人拿著指揮棒在揮手。
聲音轟隆隆的,來的是直升飛機。
這是在懸崖邊建的醫院,到了夜裡當然風大,再加上飛機的氣流,女性因為體重原因,當然沒有男性站的穩,蘇琳琅都快被直升機刮飛了,她大聲問:“這是雇的來飛機嗎?”
賀平安站的遠,她身邊是一個叫翁家明的保鏢,大手扶上她:“是賀氏集團的飛機,直接從機場接的人。”
是了。賀家可是首富,當然養得起飛機。
蘇琳琅大聲喊:“我可以站得穩。”她幾乎要被翁家明單手拎起來了。
翁家明的聲音更大:“我們的職責包括保護少奶奶您!”
蘇琳琅怎麼覺得他這話怪怪的,扭頭,對上翁家明倔犟的眼神。
她懂了,這家夥不信她砍過人,這是在向她炫耀自己強壯的胳膊和胸大肌。
見少奶奶目光停留在他胸大肌上,翁家明猛吸氣,挺胸,直接提著少奶奶雙腳離了地。
要不說來的都是醫生,蘇琳琅會以為來了個道上的大社.團。
清一色的白人,全是男性,人均黑西服,一人一隻大拉杆箱,下了直升機就在扯領帶解扣子,一路下樓,已經在脫西服了。
在二樓做完安檢,換好衣服就又是清一色的白大褂了,聽說蘇琳琅是病人的妻子,一一來跟她握手。
這幫醫生衣著考察,妥妥的英倫紳士風。
黃清鶴黃醫師攜同院長,就在樓梯口等著,遞過檢查單,醫生們上了樓。
目送他們進了重症室,他回頭:“老太爺說了,手術前一定叫醒他,少奶奶您去叫一下?”
大孫子要動手術,而且是從腦中取彈片,萬一手術不成功,人很可能當場就沒了。
於一個一手帶大孫子的爺爺來說,那也將是他的死期。
不過他甘願赴死,因為孫子死,就意味著他的人生徹底失敗了。
服安眠藥前賀致寰再三叮囑,手術前一定要叫醒他。
蘇琳琅卻說:“手術的成功跟爺爺盯著沒有直接關係,讓他休息吧,我盯著。”
大半夜的,她不想老爺子太折騰。
但黃醫師沒想到她竟然會做老太爺的主,說:“他吩咐過的,我去喊一下吧。”
蘇琳琅乾脆說:“賀家現在我當家,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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