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靠不住
白席兮心臟拗巴到不行,這魏京竟用如此沮喪的語氣說出這般委屈的話來。
白席兮眨巴著眼睛朝魏京看了一瞬,見他目無聚焦,麵色慘白,最後將自己僅剩的一點主動變成被動。
“那,將軍想如何?”白席兮說得唯唯諾諾,言語裡的委屈可不比魏京的少。
“治罪自是不可能,隻能請小白每日為我洗衣做飯,沐浴更衣了。”
洗衣做飯正常,這沐浴更衣,白席兮一想到那場景,就覺得麵紅耳赤,趕緊問道,“將軍,洗衣做飯我可以,沐浴更衣,您不是可以請男人做嗎?”
男人二字,咬得極其重。
“本將軍向來獨自沐浴,從未假借他人之手,如今眼已盲,自不能叫彆人為我沐浴…”
白席兮臉上一喜,彆人也包括她吧。
可歡喜未上眉梢,卻聽魏京話鋒一轉,“可是小白不同。”
白席兮正睜著眼睛聽魏京的後話呢,他卻不再吭聲了,隻是透過蘇相,安靜地看著窗台上的白玉。
白席兮錯愕,心中百轉千回,想自己到底哪裡看起來不同?
莫非比彆人看起來妖嬈?嫵媚,還是特彆像澡堂裡的洗澡工,才會讓魏京安排她沐浴更衣。
“魏老弟,你說說這白姑娘,到底哪裡不同?”蘇丞相生前便是好奇心過剩的人。
魏京沉吟片刻,收回目光,“小白有錯在先,她虧欠我的,該還。”
這人,真是親兄弟明算帳,白席兮千算萬算,都沒算到能用這種方式讓自己成了洗澡工。
“魏將軍,如何我也是個女的。”
魏京笑出了聲,少了些冰涼的意味,“這身體又不是你的,指不定你的魂魄,是男的呢?”
天哪,人家穿越過來,要麼做王妃,要麼皇後,再不行也是個有金手指的小村姑,最後還能飛黃騰達呢。
她倒好,好不容易逃出鳥不拉屎的地界,還被人看
了身體,連黑痣都整得明明的。
這下更是淪落為洗澡工,這也就算了,如今連性彆都懷疑上了。
是她穿越的方式不對嗎?
白席兮閉眼將心裡暴躁因子壓住,深呼吸一口,“魏將軍,符籙的保質期最多三個月,也就是說三個月後您就看不到鬼怪魂魄了,更不會再有副作用。”
“好的。”
好的是什麼意思?
白席兮朝著蘇相看了眼,誰知這好事的老頭竟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還問了句,“白玉裡怎麼會白光滲出來?”
白席兮狠狠剜了他一眼,“鬼知道。”
魏京再次朝白玉看一眼,“蘇相,我建議你先說一說你的恩怨,今夜過後,本將軍不一定有興趣再聽了。”
白席兮一聽蘇丞相要說正經事了,先放下內心的糾結,趕緊尋了個位置坐下,忍不住道,“我估摸著蘇相不算冤死,若是冤死,這戾害鬼氣,怕是連魏將軍
都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