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還活著?”
左曾剛點點頭,“活著,不過腦子裡的事情記了個七七八八,怕阿柔將你與她的好事也忘得一乾二淨了。”
白席兮的目光落在左森淼的肩頭,一瞬不瞬,沒注意左曾剛的話。
而左森淼以為白席兮真的腦子不清白,三步變作兩步朝她靠近,然後壓住她的肩膀,“阿柔,忘記不要緊,隻要你平安便好。”
“臭女人,滾開,森淼是我的!”這話是左森淼肩膀上的小鬼說的。
白席兮挑眉,朝左森淼微微一笑,後退兩步,“請左公子注意言行舉止,男女授受不親!”
她今兒來問的是蘇相的事情,這左森淼出現又是什麼情況,而且肩膀上還有一個嚇人的小鬼。
七孔流血,麵色煞白。
若不是她最多一個拳頭那麼大,還真要被小鬼嚇哭鼻子呢!
她轉了眸光,看向左曾剛。
“阿叔,我來尋你是為了阿爹的事情,可否借一步說話?”最近白席兮借一步有些多。
據蘇相給的不靠譜消息,這左森淼空有仕途心,卻文不成,武不就,不受聖上重用。
就算有左曾剛的提拔,也是一個提不起的阿鬥。
即便如此,他在朝廷也能言兩句,所以蘇相的事情,他最好能不管,便不管!以免出了岔子。
左森淼在聽白席兮問話結束,迷茫問道,“阿爹在查蘇相,那蘇相果真是冤枉的?我就說蘇相向來兩袖
清風,為國為民,怎會如此…”
“阿淼,你先出去和你阿娘準備午膳,中午留阿柔在這裡吃一些再回去。”
左曾剛對左森淼下了逐客令。
左森淼倒是聽話,雖跟白席兮貌似有千言萬語,還是抿唇出了書房。
等左森淼離開後,左曾剛才點了點門,笑道,“麻煩阿柔幫我將門闔上,有些事情,得關起門來道。”
白席兮頷首,乖巧關上木門。
但並未落鎖,也不曾架上木銷。
“阿叔如此神秘,是已尋到蛛絲馬跡了嗎?”白席兮試探,她有一種錯覺,總覺著左曾剛的笑容裡藏著故事。
“蛛絲馬跡倒是沒有,但你阿爹的事,我饒是拚了老命,也要為他討回公道。”左曾剛說完,握拳砸向案桌,偏生案桌結實,抖都沒抖一下!
白席兮目光落在他的拳頭上,轉瞬抬頭,笑了笑,“阿叔的意思是,也相信阿爹是被冤枉的嗎?”
“你阿爹為人處事都乃上上之人,不相信他的人很
少。”左曾剛的眸子對向白席兮。
“多謝阿叔相信阿爹,既沒有尋到蛛絲馬跡,我就先告辭了。”白席兮打算離去。
左曾剛的聲音再次響起,“不若在此處吃些再離去?阿柔現在住在何處?”
“爹娘沒了,四處為家,不過阿柔已經習慣了飄零的生活,阿叔無需擔憂。”她的手覆上了木門。
她還未用力開門,就聽身後一陣響動。
轉身,隻見左曾剛站在案桌前,“午膳已準備妥當,你的森淼哥也是許久沒見你了。”
這些稱呼,為何都這般親密?
“阿叔與阿爹交好,那與我阿舅的關係如何?”據不可靠消息,左曾剛不識顏丘功!自是沒什麼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