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京的小白被揍了
小廝領白席兮進了屋子,未端茶,未倒水,未請坐便直接站在門口,如同看守犯人一般守著。
左窈怕所謂夫人來者不善,忍不住提醒道,“要不我去尋阿郎?畢竟是左府獨子,管她是什麼夫人,總是要賣兩分薄麵的。”
“你的阿郎已經瞧不見你了,你如何請?更何況遠水救不了近火,我沒犯原則上的錯誤,料想那夫人也不會太過苛責與為難。”
左窈明顯不信白席兮這一說辭。
她經曆過大宅院裡的冷血與視人命如草芥。
“道長,你太不懂這大宅大院裡的殺人風格了,那些夫人小姐想要弄死你,根本就不管有沒有犯原則上的錯誤,更何況您現在借用了蘇相之女的皮囊,死不死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話說得略有點紮心。
在白席兮打算回自己的院落去拿攻擊符籙之時,一
股清香由外飄散,鑽入她的鼻尖。
一少婦踩著蓮花步子由婢女攙扶而來,那細膩的皮膚,靈動的眸子,真像魏京的妻子。
與魏京還有幾分夫妻相。
白席兮眨了眨眼睛,心頭有點酸澀,原來所謂的夫人真的是魏京的夫人。
對麵的女子舉手投足間自帶溫雅,她審視的目光落在白席兮身上,“蘇婉柔,蘇相之女。”
“拜見將軍夫人。”
“將軍夫人?”夫人用絹帕捂嘴一笑,白席兮清楚瞧見她眼角處的魚尾紋,而她坐落在上位的動作一氣嗬成。
她的身形筆直,背部的姿態與練過中國舞的她類似,但抬頭打量白席兮的一瞬間,會有少許抬頭紋若隱若現。
白席兮這才反應過來,麵前的女人估摸要比魏京大上許多,應該是嬌養與保養讓她看起來細皮嫩肉。
皮膚白皙,且因為與魏京那般娃娃臉的緣故,特彆
顯小。
左窈也被麵前的女人震撼了,長得可真美,比之蘇婉柔多了一些大方與溫柔,比之左窈自己的皮囊,那簡直是大家閨秀與小家碧玉的區彆。
“見到魏夫人還不行禮?”旁邊的婢女看不下去了,白席兮趕緊朝左窈看了眼,左窈亦回神,讓白席兮一點點模仿著自己給魏夫人請安。
“蘇相真是將你寵壞了,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會,腳底不紮根,行禮如何完美。”魏夫人眼中露出嫌棄。
白席兮知魏夫人有心為難她,便沒再說話。
恭敬站在原地。
魏夫人這話仿佛一拳頭打在棉花上般不痛不癢,而白席兮低垂著頭,恭敬的模樣也未招惹到她。
室內一片寂靜。
白席兮心底卻像個小賊一般偷笑,想著她不言不語,魏夫人總不會找她的錯了吧,況且這魏夫人長得慈眉善目,也不像個刁難人的人。
誰知,她心底的大石頭剛放下來。
就聽一聲不怒自威的低喝,“跪下。”
白席兮心頭一顫,出於慫貨本能,腿一軟就真的跪下了,站在一旁的左窈都為之一怔,沒想到白席兮跪得如此利索。
“蘇相之女,倒是個沒骨氣的。”魏夫人的嘲諷如一塊巨石砸在左窈心間,她在旁邊叫囂,讓白席兮起身。
可跪在地上的人雖然不至於發抖,卻也不願起身。
她就是個沒骨氣的,跪下能少挨打就是最好的結果。
更何況言語嘲諷對於她來說,並不會少掉一塊肉,蘇婉柔是蘇婉柔,而她是白席兮。
“你可知錯?”魏夫人如天威震怒的聲音回蕩在廳堂。
“不知。”白席兮言簡意賅,“請魏夫人明示。”
此時,一個豆丁大的孩子端來一杯茶水,遞給魏夫人,魏夫人雖在管教白席兮,對這豆丁孩童卻是寵愛
有佳,不忘摸了摸他那桃子頭。
這舉動白席兮看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