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叄朝信件看一眼,淚水低落在牛皮信封上,濺起一朵水花,“小姐,保重。”
“保重。”
伍叄為白席兮開了門,可這門口站了個明眸皓齒,皮膚白皙,額頭一點朱砂的好看小姑娘,姑娘也生得
娃娃臉,比魏京還要軟上許多。
她咧嘴一笑,“白姑娘,你要去哪裡?”
白席兮的形象可沒有小姑娘好,她笑不出來,身上又背著兩大包裹的東西,頓時尷尬。
一雙冷眸緊緊盯著魏櫻珠。
魏櫻珠朝院子四周看了眼,“今兒我阿兄不在家,白姑娘出門還帶了那麼多東西,怕是不妥吧?”
白席兮心中有鬼。
怎麼說她也是拿了這屋內看似貴重的物件。
不問自取便是偷。
所以原本冰涼且半死不活的目光稍微收斂了一些,“我知道你,應該是小魏的阿妹,魏櫻珠吧?”
魏櫻珠頷首,卻不怎麼關注白席兮的模樣,反而譏笑道,“白姑娘叫我阿兄叫得可是真真的親切,奈何不如我阿兄書房裡的美人兒。”
白席兮蹙眉,這書房的美人和她叫不叫小魏,有一毛錢的關係嗎?
所以她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將包袱整理了一下,“請小姐讓讓,我要出去練習跑步。”
“練跑步?”魏櫻珠瞠目結舌。
白席兮點點頭,眼中流露出認真,“是呐,不然我背著那麼重的包袱做什麼?我身體虛弱,需要靠運動增強體質與力量,可單單跑步怕不夠,我便需靠負重鍛煉。”
白席兮說得頭頭是道。
魏櫻珠聽得一頭霧水。
兩人靜默一瞬,原本躲在屋內的伍叄趕緊出來給魏櫻珠行禮,結結巴巴道,“白,白小姐說得對,她身體不好,需要負重鍛煉。”
“那你給我解釋解釋,負重鍛煉是什麼意思?”魏櫻珠挑眉一笑,用老娘不信你鬼話的眼神看向伍叄。
伍叄支支吾吾,答不出所以來。
往常的伶牙俐齒也因為身份壓製而變得愚鈍。
白席兮嗬笑,表情卻沒多大變化,“那魏姑娘以為我打算如何?”
“我以為你要逃跑。”魏櫻珠實話實說,隨後又擺擺手,“左右你逃跑也沒什麼事兒,阿兄早就有心儀的姑娘,那姑娘比你美了千百倍。”
“那麻煩魏姑娘替我恭喜你阿兄了,既然你覺得我逃跑也沒啥事兒,那我就先走了,後會無期。”
說著,白席兮還真邁著詭異的步伐與魏櫻珠擦肩而過,而魏櫻珠卻不能叫她就這麼簡單離去。
趕緊上前抓住白席兮硬梆梆的手臂,“你就不對我阿兄的心上人好奇?”
“不好奇。”若是在平常她還真會好奇,但此間她卻心如死水,即便有微風拂過,依舊波瀾不驚。
更何況,她不想與魏櫻珠有過多交際,魏夫人傷了她,她沒有那麼好脾氣去與她的女兒溝通交流。
至於那個被她故意忽視的叁捌,更彆想讓她有慈悲心去耗費元氣給她還魂,自己狗仗人勢,失魂落魄也活該。
是的,她白席兮從來不是個有慈悲心腸的人,投桃報李她會,睚眥必報,她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