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捕頭。”小二不敢輕舉妄動。
趙捕頭不喜歡魏京這樣的態度,便端著架子輕咳一聲,“不成,事關重大,先押送到官府去。”
魏京朝身後的白席兮看了眼,見她心情十分好,也不忍打破她看好戲的樂趣,便學著平常百姓的姿態,輕聲詢問道,“請問大人是要將我們送到哪裡去?”
“自然是京都,走吧。”
和平村離京都不算遠,小二經過掌櫃的認可,端著衣服亦步亦趨地走在趙捕頭的身旁,“捕頭,那姑娘好像受傷了。”
此時白席兮他們已經跟著捕頭走了一頓路,即將入京都了。
“我看那姑娘麵色還好,若真是受傷就受著吧,和平村難得有案子,咱們不能輕舉妄動。”趙捕頭心裡
早就樂得不行了。
和平村太和平,案子少得很,他已經許久沒有在京都的縣衙報道了,此次若能鬨出個大案子,那胡大人一定可以記得自己的。
他想著這些歡快的事兒,越發仰首挺胸,走路都覺得心曠神怡。
不一會便到了小小的知縣府衙,比之將軍府和丞相府,實在是小得可憐,但風格卻是不錯,門口的兩個大鼓與石獅亦是威風凜凜。
雖然知縣品級都不高,但隻要能成為京都的知縣,總會覺得自己高人一等,胡知縣亦是如此。
“堂下何人,還不下跪?”胡知縣一敲驚堂木,案子算是開始了,起初魏京因著腳疼,走得慢,並沒有直接闖入進去。
倒是那個酒樓裡的小二可能是急於立功,疾步跑到審堂前,噗通跪地,“啟稟大人,和平村和平酒樓發現采花大盜,那姑娘和大盜都已帶到,姑娘還受了傷…”
小二還想再說些什麼,他的頭頂卻飄來堂上大人有點諂媚的聲音,“魏將軍怎的有空來府衙?”
“聽說我是采花大盜,我來看一看。”魏京的形象著實不好,他和白席兮一般衣裳淋濕了,他本想直接抱著白席兮逃跑的,誰知這家夥覺得事情得有始有終,於是他便跟著到府衙來看一看,順便將小二手上的兩身衣裳拿回家。
“采花大盜…”此時趙捕頭和胡知縣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了,“你,說魏將軍是采花大盜?”
小二的頭僵硬地回過來,朝魏京看了眼,一拍腦門,臉色煞白,他這是招惹了什麼事兒啊。
魏京見小二恐慌的樣子勾唇一笑,眉眼裡也全是戲謔,“無礙,本將軍不計較。”
這一路上魏京覺得白席兮心情極好,可見此次烏龍讓白席兮很滿意,隻要能讓身旁的丫頭開心,他怎樣都可以,就算讓他做鬼,他也歡欣。
胡知縣一聽,立即行禮奉承,“魏將軍大人有大量。”
魏京話不多,聽這等奉承也習以為常,便沒有理會,胡知縣不免覺得尷尬,便將話茬轉到白席兮身上?
“這位便是?”眼前的姑娘挺白,還挺好看,隻是女孩家家的頭發散亂,有點不成體統。
白席兮見這個胡知縣的眼神有點怪怪,怕他誤會兩人純潔的友誼,在魏京未開腔前便搶答道,“啊,是,我是,我是小魏的師父小白。”
魏京挑眉,深邃眸光落在白席兮的臉上,抿唇一笑,心情好極致了。
“魏將軍的師父可真真是年輕。”胡知縣為人聰慧,他想起小二曾經說的話,趕緊又問道,“剛才小二說這位師父受傷了,請問是傷在何處了?”
“啊?我受傷?”白席兮詫異看向小二。
小二一想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趕緊道,“那位師父身後沾染了血滯,應該是腿部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