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如進去看一看。”
大堂內,魏京和白席兮坐在何秦下座的右側椅子上,看著寧夫人在不停地打牛大嬸。
寧夫人應該也是一個大家閨秀,打人的手法有點生疏,乃是花拳繡腿,根本就不痛,但牛大嬸還是在嗷嗷大叫,“大人,打死人了。”
白席兮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走到寧夫人麵前,蹲下來看著哭得眼睛鼻子都通紅的秀氣婦人,“寧夫人,心裡是不是很難過,是不是想宰了她?”
白席兮的手已經點向了牛大嬸。
牛大嬸聽到白席兮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宰”字,頓時臉色發白,“你,你想殺人?大人在場,你怎麼敢殺人?”
“誰說我要殺人了?”白席兮站起來,整理一下裙擺處的塵土,“我隻是想教一下失去女兒的寧夫人,如何打人。”
白席兮根本未等牛大嬸反應,就一腳踹在牛夫人胸口,將她踢翻,再然後一腳踩在牛大嬸的心臟部位,腳上的力氣一會收,一會放,折騰得牛大嬸大氣不敢
踹一下。
牛大叔嚇得抱頭在旁邊,就和個鵪鶉一樣。
“寧夫人,看到了嗎?打人要這樣打,就你那花拳繡腿,給牛大嬸這種皮粗肉糙的抓癢癢都不夠,打,隻要打不死,就往死裡打。”
寧夫人點點頭,“多謝小娘子關懷!”
白席兮終於知道寧雪雲的教養是跟誰學來的了,有這種根深蒂固的禮儀,就算氣到極點,也會特彆有禮貌。
寧員外要比寧夫人冷靜一點,跟著師爺在認領首飾,這些首飾雜多,有金簪,有耳環,有玉髓,還有玉鐲。
“大人,我認好了,這些都是小女寧雪雲的。”仔細看寧員外的樣子,他眼圈也是微微紅的。
“小師父請入座。”何秦說完此話,一拍驚堂木,朝牛大叔和牛大嬸怒喝,“堂下之人,還不端正儀態,跪好說話。”
白席兮還是第一次聽說判案要人端正儀態的。
牛大嬸一聽,也不敢在地上滾來滾去了,趕緊跪好
,隻是她這儀態實屬不行,虎背熊腰當她莫屬。
“大人,那個小娘子無故打我。”牛大嬸還以為何秦尋不到證據,不敢將自己如何。
“打一殺人罪犯,何錯之有?若你覺得挨打舒爽,不若我叫這些兄弟,一人一棍,打到你叫不出來為止?”何秦所謂的兄弟,自然是站在旁邊的衙役了。
衙役們皆正值壯年,聽此言語,頓時哄堂大笑,倒是堂外的人搞不太清楚,紛紛指指點點,“這縣太爺聽說是皇上身邊的大官哩,怎的如此暴力,那女的到底做了什麼錯事?”
“沒聽見嗎?殺人了,殺過人的人啊,手上都是見了血的。”外人你一言我一句,牛大嬸聽得到,何秦自然也聽得到。
“牛大嬸,此事已查清楚,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何秦言簡意賅,誰知牛大嬸搖頭就是不承認自己殺過人。
“證據確鑿,你不承認也沒用,若是死者寧雪雲未去你家,你又為何會有她的首飾,而你家豬圈裡又為何會有人骨頭?”何秦說這話,隻為讓圍觀的群眾聽
清楚而已。
眾人各執一詞,牛大嬸還在低眸沉思,打算給自己洗刷罪名。
誰知驚堂木一聲過,便聽何秦義正言辭的聲音再次從堂前傳來,這一言一句,皆聽得堂外的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