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信
魏京端來的是紅糖糕點,因為剛出爐,所以糕點中冒著熱氣,散著香氣。
聽白席兮如此問,靦腆一笑,“我不過是怕你太疲乏了,那藥物不傷身。”
…
白席兮真是第一次見人將下藥說得如此清新脫俗的,她來氣,“藥物對身體有傷害的。”
“放心,並無什麼傷害,事實證明你也確實疲憊了,才會睡一天一夜。”
魏京說這事兒一點罪惡感都沒有,他端著糕點走到白席兮麵前,“本將親手做的,嘗一嘗。”
說實話,白席兮肚子確實餓得很,但人皆該有骨氣,魏京不知錯,她便不吃這糕點。
於是白席兮一仰頭,故意不去看魏京手上的糕點,冷哼道,“我不吃。”
“不吃該餓壞了。”魏京心疼,“你若是不喜歡如
此,我以後便不這樣做了。”
與此同時,伍叁悄悄推門而出,心中暗自竊喜,魏府定是要有女主子了,這主子不是彆人,定是她家小姐。
伍叁歡喜地嘴巴都合不攏。
白席兮自是那種不為一點美味而心動的人,所以她仍舊死磕,卻不知肚子不合時宜地響起,一陣饑腸轆轆讓兩人的戰爭瞬間瓦解。
此時此刻,無聲勝有聲,魏京最會做這種讓白席兮尷尬到要死,但他就這般一聲不吭看著她出醜的事兒。
白席兮撇撇嘴,“你既知我月事來,為何還要叫魏夫人和魏櫻珠過來?”
“她們終究是女子,懂得多一些,小白若是不喜歡,以後我叫她們離你遠一些。”
魏京承認錯誤的態度很好,白席兮特彆滿意,於是從他手中接過糕點,“也不是不行,左右我現在不是蘇婉柔的模樣,隻是魏夫人終究是曾經揍過我的人,
我總得躲著她一點。”
白席兮說的乃是實話,雖與魏京這麼說,但她心裡還有另外一種打算。
隻是寄人籬下,總得藏著一些自己的小心思,以免被人陷害了。
魏京最近仿佛很忙,所以能陪白席兮的時間很少,當然,白席兮並不需要他陪,兩人的關係不過是舊識,再近一步,那便是沒有儀式的師徒。
若再近一步,那魏京算得上是白席兮在人界要完成的契約任務。
“小姐,您都用了許多張信紙了,到底想寫些什麼?”房間裡渲染著墨香,伍叁侍奉在白席兮的左右,而地上到處是一團團的信紙,信紙上有點點墨跡。
“我在想最完美的詞,總是要打好草稿的。”白席兮朝伍叁笑了笑,“你不懂,這個信寫好咯,以後姐就能帶你吃香的,喝辣的,說不準還能問小魏要了你,以後你就跟著姐在外麵過好日子。”
伍叁一聽白席兮這般說,頓時臉色微白,“小姐,
你又想離家出走?”
“這魏府隻是我暫住的地方,哪裡算家啊!”白席兮說完這話,便不理會伍叁,繼續研究要寄出去的信。
“可是將軍對您那麼好!”伍叁上前一步,淚眼婆娑的模樣,白席兮被她的小模樣逗樂樂,“傻丫頭,我會帶你離開的。”
“你知道哪裡可以寄信嗎?”白席兮終於將信寫好,整理妥當後放在信封裡。
“寄信?咱們城東就有寄信的驛站,小姐您要寄給誰啊?地址可得寫清楚詳細咯。”
“我這地址不詳細,也有人收的。”白席兮自豪一笑,“走,咱去驛站瞅瞅。”
“午膳快好咯,小姐不如用過午膳再…”伍叁點了點門外,誰知白席兮扯著她的袖子,拉著她就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