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毒不食子（四更）
不要說魏京和何秦，連白席兮昨晚都沒睡好，她特彆納悶，魏京何時變得如此不要臉了。
升堂之時，白席兮仍舊站在人群裡，而魏京坐在何秦下側，美名其曰聽審，至於緣由，那便是學習。
何秦覺得魏京是世間最無恥，最厚臉皮的人。
“堂下之人，報上名諱。”堂下的不是彆人，正是前幾日來擊鼓鳴冤之人。
現在卻成了堂下囚犯。
圍觀的群眾皆交頭接耳，不知所以然。
白席兮正好成了人群裡敲打消息的人，她就這麼雙手抱胸悠哉哉地站在那道，“嘖嘖，不會是賊喊抓賊吧。”
“什麼？莫非郝家豬肉偷東西了？”一個不知所謂的老頭嘶啞著聲音詢問。
“估計不是偷東西那麼簡單，您老不瞧瞧大老爺的臉色，可是凶神惡煞呢。”白席兮說完，忍不住捂嘴
笑了笑。
何秦的胡須不刮掉，凶神惡煞是自然。
頓時圍觀人群一陣嘩然，嘩然之後便是鴉雀無聲，都在聽堂上的何秦審案件。
驚堂木過後，便是女人嗚嗚呀呀的哭聲，“青天大老爺，我是冤枉的，郝錦是我的親生女兒，我們怎麼忍心傷害她。”
“不忍傷害？那你們售賣的豬肉為何夾雜著人肉？”何秦說出的話讓全場人震驚，天呐，售賣人肉，現在連澤如縣都不安定了嗎？
“不是的，不可能，我們是被人陷害的，不可能的。”梅君候不停地搖頭，跪在地上的郝玉田就像死了一般沉默。
原本肥胖的身子就如一頭死豬一般，一點生氣都沒有。
“還想狡辯，上人證和物證。”沒一會，就有仵作和其中一個衙役從廳堂後麵上來。
梅君候見之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指尖微顫抖指著笑
嘻嘻的衙役，“怎麼是你？”
“對啊，我就是那個大清早上叫你家開門，買豬肉的人，是不是很意外？”衙役看起來就像個地痞流氓。
梅君候一顆心已如一汪死水。
“你不就是那個貪圖便宜的人，還好意思做捕快。”梅君候話了一個話茬，收斂了哭聲，突然就變得天不怕地不怕起來。
“捕快又不是有錢人，我為何不能貪圖便宜？更何況我今日的貪圖便宜能讓我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何樂而不為呢？”衙役笑了笑，轉身朝何秦拱手行禮，然後朝後麵道，“將罪證呈上來。”
不一會，就有人呈上來一團肉，比豬肉白了一點，僵硬著，仔細看那一條條分肉裡，有淤青，腥味比牛肉和豬肉都要重許多。
“不是我賣的，這不是我們家的，我們家賣的是豬肉。”梅君候連連倒退，“我們不賣人肉的。”
“我呈上來的就是豬肉啊，你怕什麼？”衙役笑著
，“莫非是做賊心虛了？”
梅君候額間的薄汗四起，何秦不動聲色地看著堂下的兩人，又道，“請鄰居王媽媽。”
梅君候猛然回頭，隻覺得渾身都在發麻，整個人都軟軟地癱瘓下去，王媽被衙役壓上來，瑟縮著，朝梅君候和郝玉田看了眼。
直接跪倒在地。
“民婦什麼都不知道。”王媽搖頭如撥浪鼓，何秦端坐在堂上，因為滿臉胡子，更顯得鐵麵無私。
師爺低喝一聲，“不需知道不知道，你隻要告訴我，什麼時候郝家的煙囪發臭的。”
“就，就前幾天，我…”王媽朝著梅君候看了眼，“我隻是和我妹子提了一句，並沒有說郝家的壞話。”
王媽對郝家怕得不得了。
因為郝家是殺豬的，王媽經常在大半夜聽見那豬“古哩，古哩”地叫，叫得可恐怖了，有時候還能聽見女人的叫聲，郝家說是那豬逃跑，拱女主人哩，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