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田禮樂的聲音陡然響起,將本來就陷入尷尬的眾人的神思全部拉到了她的身上,田禮樂而喜歡這麼多人的注視,更喜歡他們眼中的驚豔。
白席兮再英姿颯爽又如何,在她麵前,不過是一個長不高的扁平小矮子而已。
“說!”皇上朝田禮樂看了眼,見她慢慢以蓮步移到白席兮旁邊,又以最標準的官家子女的規矩行禮,“禮樂想求皇上一事。”
皇後挑眉,朝田禮樂看了眼,心中隻道田太傅是個好人,奈何教不好子女,他的雲淡風輕,他的孑然一身,獨處不厭的脾性田禮樂是一點都沒有學到。
“禮樂也曾做過小白姑娘的夫子,隻是小白姑娘太過性情中人,不懂尊師重道,與禮樂不歡而散,今兒再遇見,禮樂倒是喜歡上了小白姑娘的俠女風範,所以想與小白姑娘賽馬,增進友誼。”
…
白席兮的第一感覺就是,田禮樂是來鬨事的。
“多謝田姑娘想與草民增進感情的真情實意,隻是…”白席兮朝高台上的皇上和皇後看了眼,“草民對騎術一竅不通,恐要讓田姑娘失望了。”
田禮樂聽之,非但沒覺得尷尬,反而露出一副委屈
的表情,“您的騎射師父不應是魏將軍嗎?”
這話一出,倒叫皇上朝一眼不吭的魏京看了眼,“魏愛卿,田禮樂所言可真?”
“千真萬確,隻是小白騎術不好,所以練不會。”魏京倒沒有隱瞞此事,隻是因著這突如其然爆料消息,讓場下一片嘩然。
原來這個叫白席兮不知從何而來的姑娘,竟然是何秦和魏京的徒弟。
魏櫻珠握緊了小拳頭,她生活在官宦之家,雖然過得還算幸福,但知道官員和皇家的爾虞我詐,而此時,白席兮無疑是眾矢之的了。
連高堂之下的公主都朝白席兮多看了兩眼,皇子更是勾唇笑,眼中滿是心計,叫人不得不懼怕。
“小白姑娘可真是好運氣,不僅能得到才高八鬥何大人的偏愛,又能叫魏大人包庇您,我騎術也不精,倒是沒人為我說過話,小白姑娘,不過是友情比賽,不如就比一比,輸贏不重要,就當交個朋友,如何?”
魏京沒有吭聲,何秦更是沒有說話,好像所有人都在等待白席兮的回答。
白席兮斟酌再三,最後還是說了一句“不會!”
“田姐姐,不如由我來同你比一比吧。”魏櫻珠從人群中鑽出來,因為劉海被紮了起來,整個小臉都圓圓的,如同一個奶娃娃一樣。
人群裡,屬白席兮的皮膚最白,白得最靈動,連摸了胭脂水粉的田禮樂站在白席兮身旁都覺得略輸一籌,偏生魏櫻珠站在白席兮身旁,一個靈動,一個粉嫩,不相上下。
“皇上,還記得那個蘇婉柔嗎?”皇後不知想到了什麼,在秋獵場上居然提到了罪相之女,蘇婉柔。
這讓魏京心頭微微一顫,若不是長期寵辱不驚的心境,他定要被人識破當時的情緒了。
“怎了?”皇上問。
“當初臣妾覺得那蘇婉柔實在美得很,實乃南寧國京都第一美人,如今見到這個何秦的徒弟和魏家小娘子,突然發現咱們南寧國真是美人輩出啊,兩人竟比
當初的蘇婉柔還要美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