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不是說,這就是個黑鯨幫的小潑皮麼?”
嶽鎮廷猛地回頭,看向那同樣瞠目結舌的水匪小弟。
一刀斬碎那銅牆鐵壁,又一招廢掉迷神陣!
這等力量,嶽鎮廷自問自己做不到,一般第三天關的武道大宗師,也決計做不到!
“你不要告訴我,現在的黑鯨幫,強到隨意一個潑皮,都是比老子還強的存在!”
“我我不知道啊.”那水匪小弟臉色茫然。
他上一次去平江城渡口,與方宣交易的時候,這家夥的確就是個還未入境的小潑皮。
百姓雖然叫他一聲方爺,但在他們這等亡命之徒眼裡,簡直啥也不是。
這才多久時間?
怎麼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寨主,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那水匪小弟臉色發慌道。
“怎麼辦?我特麼的怎麼知道怎麼辦?風緊扯呼,溜啊!”
嶽鎮廷瞪了那水匪小弟一眼,轉身便匆匆下山而去。
他之所以能屹立數十年不倒,除了這天時地利人和之外,最關鍵的一點便是懂得審時度勢,猥瑣發育!
吃了平江城的大虧,他如今做事看似乖張跋扈,實則極有分寸,從來不會去招惹第三天關以上,或者說實力能夠碾壓他的存在。
更保證朝廷不會為了他,派出一位第四天關的骨修羅!
第三天關之上,他唯唯諾諾。
第三天關之下,他重拳出擊!
在這八百裡平江水域,他耍的如魚得水,遊刃有餘!
“特奶奶的熊,我就閉寨了一年時間,這個姓方的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為何一點風聲都沒有?”
嶽鎮廷腳步匆忙,口中發出嘀咕。
他不是一個講骨氣氣節的人,否則也不會當初被府城派兵剿殺的時候,直接選擇跑路苟活,而非死戰到底,與漕幫共存亡。
“曆經幾十年,又得跑路.
這該死的熟悉感啊!”
嶽鎮廷罵罵咧咧了一句,旋即來到一處石山前。
他在這裡準備著一條暗道,能夠直通崖山後的一處溪流。
那溪流前有一艘舢板船,他能乘坐那艘舢板船直入滄海。
嘭!!!
耳邊傳來劇烈音爆風聲。
嶽鎮廷正心神一跳間,一隻布滿黑色神紋,五指間猩紅勁氣如蛇般纏繞的大手,已經瞬間抓在了他的頭顱上,將他整個腦袋,從後方狠狠摁進大地當中!
嘭嘭嘭!!!
沒有任何的廢話,嶽鎮廷甚至都還沒看清來人,隻依稀看到滿頭暗紅長發以及一雙暗金色豎瞳。
那隻大手便抓著他的腦袋,對準大地便是一陣狂轟濫炸!
一下又一下!
每一次撞擊,大地俱是微微震顫,他的頭顱與大地碰撞處,一道道裂縫呈放射狀朝著四麵八方衝刷出去。
趁著那隻大手將他腦袋抬起的空隙間,嶽鎮廷發出一聲驚怒低吼:
“閣下,有話好.嗚嗚嗚.”
嘭!
不等他一句話說完,整張臉又再度深埋進大地當中。
方宣似將嶽鎮廷的頭顱當成了榔頭,哪裡不平砸哪裡。
不過頃刻間,整片山林上,一枚枚凸起的大石全部變得粉碎,化作一片平地。
很快,大地上又出現一張張人臉形狀的凹坑。
當方宣最後砸的忘乎所以,猛然發覺再砸下去,嶽鎮廷會被活活砸死的時候,他才趕緊鬆開了手。
活著的嶽鎮廷,才有價值,可不能死掉。
隻見嶽鎮廷整個人癱坐在地,鼻梁斷裂,眼歪嘴斜,饒是第三天關那驚人的恢複力,也遠遠趕不上方宣對他的破壞速度。
“現在清醒一點,能溝通了麼?”
嶽鎮廷頭顱一片渾渾噩噩,頭暈眼花,分不清東南西北。
聽到聲音,他勉強睜開腫脹的雙眼,看向麵前這道滿頭暗紅長發無風狂舞,雙眸當中徐徐湧現璀璨金芒的高大身影。
“你你到底想要我乾嘛?”嶽鎮廷有氣無力,虛弱到了極點。
“簡單直接一點來說.”
方宣雙眸眯起,吐出四個字:“請你造反。”
“造反?!”嶽鎮廷眼皮狂跳一下,接著欲哭無淚道:“那你不能好好說話?你管這叫請?”
啪!
一記勢大力沉的耳光,無比突兀的橫掃而來,砸在嶽鎮廷的臉上。
“你又乾什麼?!”嶽鎮廷捂著臉,瞪大了眼睛望向突然出手的方宣。
“我一開始好好請伱了,你不聽。”方宣臉色認真。
“我”嶽鎮廷雙眼圓瞪,嘴巴張了又開,最後麵露頹然之色。
這個家夥,一點道理不講!
“現在,可以請你加入龍鯨軍了麼?”方宣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