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川悄然地送上一枚符劍,說道:“這是鄭家傳了幾百年的寶器,當配你這樣真正的天驕!去了武廟好好修煉,我期待你抵達武道之巔的那一天!”
鄭家的傳家寶帶著感激,方宣接過符劍,抱拳道:“多謝鄭家主,我走以後,小禮和小嵐就拜托你了!”
鄭川拱手,同時微笑地看著方禮和鄭安顏:“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能讓自己的好女婿受傷不成!”
方宣和眾人一一告彆。
登上船,楊帆而去。
方宣站在甲板上眺望,目光掠過人群,遠處,水猴子、一線天、司空嘯、寧觀海
小寒,寒風刺骨,河麵上千帆過儘。
方宣站在甲板上眺望,看著一艘艘商船遠遠航行,風帆鼓脹脹的撐到了極致,恍惚間回到了平江縣的那段歲月。
不過那個時候,方宣在幫派還隻是一個潑皮,倒也沒有時間看江麵上的如此雪景。
“遠行途中,少了她倒是有些無趣。”方宣一邊感慨,腦海中出現浦安渝的那張秀美臉龐。
雖說浦安渝喜歡折騰,話匣子打開就像織機一般,嘰嘰個不停。
心裡這麼想著,方宣盤腿坐在甲板,拿著鄭川送的傳家寶端詳起來。
項介拿著兩壺酒走了過來,將一壺酒放到方宣的麵前,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方宣剛準備將符劍收起來,項介平靜說道:“一把上古符劍,可惜靈氣已經消散殆儘了,否則也算是一把品秩不錯的靈器了!”
方宣問道:“何解?”
“世間武者武器,寶器可分七品,內蘊靈氣的寶器,機緣巧合之下也可進階靈器,同樣以七品分彆,在這之上,便是傳說中的魂器。”
“隻是對於我們武者來說,當以自身身軀強大為主,武器為輔,各種雜七雜八的技法則是不入流。”
項介又指了指方宣手中的符劍,“這把符劍很有年頭了,估計整個海州,很難找出第二個能夠認出它跟腳的人,隻是其中靈氣消散殆儘,已然和寶器無異,著實讓人心疼.”
方宣皺了皺眉頭,也是第一次聽到對武器的區分,心中也多了些許興致。
想到自己身後背負的黑色重劍,方宣猜測這把劍或許也是一件靈器,隻是品秩並不高。
似乎看出了方宣心中所想,項介指著重劍無鋒,“可否讓我一觀?”
方宣將重劍遞給項介。
項介端詳了片刻,也不由得讚歎起來:“以龍鱗鍛造劍身,劍芯是一條成年龍筋,若是其中龍氣能夠徹底激活,也當得起四品靈器了!”
方宣大感意外,沒想到第五青月隨便給自己的一柄重劍,竟然如此珍貴!
但是想到對方那強橫的身軀,哪怕是傳說中的魂器,在第五青月手中也隻會吃灰!
方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開始淬煉龍鱗。
之後,項介離開了甲板,或是觀望海麵,或是低頭沉思著什麼。
慢慢的,方宣發現項介特彆喜歡喝酒,腰間的那個酒葫蘆終不離身。
方宣繼續在甲板上淬煉龍鱗,項介獨自飲酒賞景,往往一坐就是一天。
有天臨近中午,方宣看到項介又一次喝完酒,向著天空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
經過幾天觀察,這似乎是項介的獨特習慣。
方宣散去全身的勁氣,起身向著項介走去:“項兄很愛飲酒?”
項介愣了一下,轉過身看了方宣一眼,笑道:“並非如此,隻是仰慕的一位前輩,是一名真正的酒中之仙!”
方宣默默點了點頭。
停頓片刻,寒風拂麵的項介輕聲道:“他可真是一位真正的武者,我能有他那樣灑脫,也不枉此生了。
隻是自從他做了守壁者,再也無法一睹他的風采了!”
方宣靜靜地聽著項介獨自感慨,注意到一個新的詞彙,疑惑道:“守壁者?”
沉默片刻,項介輕輕的拍了拍方宣的肩膀,“這個世界,遠比你想象的還要複雜,九州不過爾爾。”
說完之後,看到方宣眼中濃鬱的好奇,項介又淡淡的搖頭道:“這些你以後都會知道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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