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生一邊聚精會神地聽著她的話,一邊在自己的口袋中翻找著有什麼東西可以給她用,半晌隻看到了小半瓶的雲南白藥。
給她遞了過去。
雖然不知道骨折的時候是否能夠接手腕,但是她顯然一副不介意的樣子,看著雲南白藥,沉默了一會之後接了過來。
她剛剛突然說了一大通話,就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也是算對慈生的一個提醒。
“我知道了他們的想法,我很生氣,所以我將那個打暈老李的人也打了一通……結果就在這個時候,喪屍來了,很多。”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慈生也可以猜測到,但是從女人的口中說出來,還是很讓人惋惜的。
女人雖然對他們很生氣,但是沒有置他們於死地的衝動,不過他們很明顯就沒有這麼好心了,很快將老李扔了下去當活靶子。
車上也有人在跟女人搏鬥,但是搏鬥輸了,在掙紮間,女人的手受傷了,在暴力的擊打之後,女人被扔下了車。
或許他們覺得很快就會有喪屍過來將她啃咬分屍,所以沒痛下殺手。
女人講到這裡,神經緊繃。
慈生說不出話,看著她難受的神情,情不自禁歎了一口氣,隻是安靜地聆聽。
女人垂眸,將自己的胳膊再一次綁好的時候,騰出了剛剛接好的那隻手拿著巧克力,慢慢地撕開來準備吃掉,順便問了慈生一句:“你呢?”
還沒等慈生說話,她就懊惱一樣道:“……我忘了。”
她忘了慈生不能說話。
慈生沒生氣,隻是搖了搖手,表示自己不在意,旋即就用比較簡單的手勢語言告訴她,自己是從基地裡逃跑出來的。
女人看著他的手勢,猜測了一番:“你是說你從基地裡跑出來,然後什麼玩意……炸了?”
那肯定是汽車上的自毀程序了。
她很快就想到了那巨大的爆炸聲,頓時了然,咬牙道:“真是一群垃圾。”
慈生順著剛剛的思緒往下。
既然女人都說了自己是才被那群基地中的人拋棄的,而今天進入基地的,隻有錢亦一幫子人。
也就是說,這女人是被主角他們拋棄的?
怎麼會這樣呢,主角應該不至於吧?
他還沒來得及再思考一會,就看到有簌簌顫動的樹枝在女人的背後;剛剛一直寂靜無風,忽然顫動的樹枝,加上逐漸腥臭的味道。
慈生瞳孔驟縮,猛然起身,拉了一把女人。
女人很明顯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兩個人屏息凝神環顧四周,很快發現一個奇怪的地方上發出了“嘎吱嘎吱”的響聲。
那地方剛好是女人的背後。
她看向慈生的神色有些複雜,反手拿出了自己身上的軍刀,衝著剛剛的地方。
果然,下一秒,從叢林中竄出來了一個張著血盆大口、口中流淌著腥臭濃黃膿水的喪屍。
那東西沒有神誌,隻知道咬人,對著前麵的女人就衝了過來。
女人短促地“哼”了一聲,一個迅捷利落地躲避之後,用自己尚且還完好的手拿著刀,對著喪屍的脖頸砍去。
明明那個軍刀很小,但是砍下去的時候卻爆發了無窮的潛力——而且,喪屍的脖頸似乎確實是脆弱點,並沒有其他的地方堅硬,很快,那喪屍被女人踢到在了地上,口吐白沫著被剁頭了。
慈生鬆了一口氣,他原本身體就不好,現在還覺得渾身酸疼難受,幫著女人將喪屍按住的時候,就很勉強了。
沒成想,他再一次轉頭的時候,就看到一張獠牙青麵正對著自己的臉衝了過來。
慈生瞳孔驟縮,下意識地將手中的餐刀舉起來抵住了喪屍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