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已經死去的人,能夠如同活人一般行動自如,那麼,應該殺了他,讓他回歸該有的軌跡,還是讓他繼續這樣無知的繼續生活下去?
這實在是個難以解答的問題。
明明知道他們已經死了,可在看到自己的仆人再次出現在他的麵前,然後說著與平時一致的話語的時候,源經基其實是欣喜的。
他平時很少見到什麼危險的事情,作為王孫,最可怕的大概是之前父親的女人之間的刀光劍影。
但是那都是不見血的戰鬥,頂多是知道昨天還看到的誰,第二天卻再也看不到的悵然若失,與這樣直接見到,親眼看到對方確實是已經死去的感覺是全然不同的。
“其實,他們這樣也不能算死去吧。”源經基試圖說服源賴光,“你看,他們明明還能行走自如,還會像活著的時候一樣與人往來,甚至連痛苦的記憶都沒有留下,這樣的話,不是很好嗎?”
源賴光看了一眼源經基。
她年幼的時候,曾經接受過祖父的鍛煉,她的祖父是個溫和又鐵血的人。
然而,這個年輕的源經基,顯然是和她的祖父並不相同。
但是這回並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或許在你看來,他們還活著,但是這於已經死去的他們並沒有任何的益處。不過,我不會出手,既然你要從我這裡學東西,這個村子,我會交給你。”源賴光偏過頭,“是全都殺死,讓他們魂歸地府,還是就這麼,讓他們長長久久的活下去,全看你。”
說著,源賴光站了起來,“這裡雖然不太適合活人居住,但是還不會有太多危險,我會在這裡看著你。”
源經基的頭,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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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經基在吃飯。
紫蘇將一盤子菜肴放在了他的麵前,臉上都是殷勤的神色。
“主人,您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飯,今天是您最喜歡的煎魚,好歹多吃些吧。”
源經基的麵色勉強,將一塊子食物送入口中之後,便用手捂住了口鼻,“我胃部不適,你們先吃,不用管我。”
說完,源經基便快步走出了房間。
紫蘇看著門外的源經基,麵色悵然。
重樓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看了看正出門的源經基,又回頭看了看紫蘇,最後低頭看了看桌上的菜肴,臉上露出了惆悵的神色。
“又沒有好好吃飯啊。”
紫蘇歎了口氣。
“是啊,這都第三天了,還不吃,平時就算生氣,也沒見主人有超過一頓不好好吃的啊,主人能有這麼偉岸出眾的身形,好胃口可是出了名的。對了,半夏怎麼還沒有回來?”
與源經基一同長大的仆從忽略了平安京其實崇尚的是柔弱纖細美人的這個事實,隻覺得自家主人哪哪都好。
源經基捂著口鼻,出了房門之後沒有多久,就快步跑了起來。
最後伏在一個歪脖子樹上嘔吐了起來。
一張帕子塞了過來。
源經基順著方向看過去,一張平靜無波,沒有任何表情的臉正在他的麵前。
是鬼切。
他歎了口氣,接過了鬼切的手帕。
“主人讓我問你,後悔了嗎?”鬼切兢兢業業的詢問。
源經基笑了一聲,眉目間卻是舒朗與歡愉。
“這有什麼好後悔的,能夠和原本應該已經死去的朋友繼續生活,這難道不是一件開心的事嗎?”
鬼切的眼睛落在了被源經基吐出來的,軟趴趴的泥巴,哦了一聲,臉上都是‘你愛怎麼樣都行,反正與我無關’的平靜與淡然。
一個高挑的身影逐漸走近,冷淡的聲音也一並傳了過來。
“與他們一起生活,你會後悔的。”源賴光的聲音平平淡淡,似乎沒有任何的情緒。
源經基卻時絲毫都不覺得有問題一般,抹了下自己的嘴唇,“哈,我可不會為自己做下的決定後悔。”
源賴光瞟了他一眼,伸手遞過了一個形狀奇怪的茶杯。
這還是她之前為了試驗自己現在靈力的問題,用河邊的塘泥捏出來的。
源經基伸手接過,毫不猶豫的將其中的水灌進腹中。
“噗咳咳咳,這什麼東西?”
說著,源經基將自己已經咽下的水吐了出來。
源賴光眉頭一蹙,“喝進去。”
源經基吐著舌頭,看著源賴光,擺明是想耍賴。然而,如果能夠被這麼簡單的就逃過去,那就不是源賴光了。
她伸手在源經基的臉上一抹,一個小小的結界就在他正吐著舌頭的口中形成,硬生生撐著他的嘴不讓合攏。
源賴光這才漏出了一個笑,對著旁邊的鬼切吩咐了一聲,“把他的腦袋抬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光光會拖著不處理鬼城,除了因為源經基說想學,光光想先看看這個世界的源經基適不適合乾這行,另外也有光光現在體內有小白蛇賴昭的靈力,水靈力和火靈力混合在一起,能力不穩定,不確定會不會產生危險的原因。
而且,外麵起碼應該還有個飛頭蠻等著跟她搞事。在村子裡帶著,對方也不會進來,方便光光摸清自己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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