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經基的能力和源賴光相比依然是完全不夠看, 但在普通人的群體之中,就顯得十分驚人了。
對方似乎並沒有爭鬥的想法, 原本見到源經基就想跑, 而源經基察覺身後源賴光趕過來的同時,也毫不猶豫的堵住了對方的去路。
“礙事。”
沙啞的女性嗓音響起。
原本正警戒著對方手中會有的攻擊,卻不想莫名其妙的,不知什麼東西向著自己的頭部過來。
一團火焰驟然出現,攔在了源經基的麵前,源經基手中的刀也反射性的揮出。
一擊不成,黑影躲過源經基的攻擊, 猛地向後一跳, 身形就靠近了紅葉, 被源賴光反手一刀削了過去。
袍子被劃出一個坡口,完全沒有想到身後有人的黑袍人一個吃驚, 像是沒有重量一般換了個方向, 她的麵部對準紅葉一刻, 卻被源賴光的身形阻擋了視線。
絲毫不戀戰,她毫不猶豫的轉過頭,飛過了圍牆。
“沒有事情吧?”源賴光低頭查看紅葉的情況。
紅葉一臉的驚魂未定, 抱著自己的腦袋,聽到了源賴光的聲音,抬起頭,勉強的笑了一下。“嗯,好像是沒有事的。”
說著, 她藏起了掌心的一小片紅葉。
林外一邊的麻倉葉王也趕了過來。
他看了一眼紅葉,抬頭看向那邊人消失的方向。
源經基已經跟著翻過了圍牆,追了上去。
八岐大蛇也靜悄悄的跟了過來,低頭看向源賴光。
源賴光頭也不抬,堅持檢查了片刻,確認紅葉身上確實沒有什麼傷口之後,臉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她伸手拍了拍紅葉的頭發。“沒有事情就好,晚上如果不想睡的話,可以過來看找我。”
紅葉臉色微紅,低下了頭。
另外一邊,源經基不過剛翻過牆,就看到了一個正努力的將鬥篷扯下來的人。
這人的身形同之前那人的差不多高,看起來也似乎是個女人,從鬥篷下擺露出的衣服顯然也如此證明。
源經基毫不猶豫的上前,抓住了對方還在努力和鬥篷糾纏的手腕,用力的一個向後翻轉,那人毫無防備之下,猛地便被源經基按在了地上。
“突然襲擊,你是什麼人?”
“啊!”小小的克製的驚呼從女人的口中傳出,像是沒有想到這會回有人出現一般,她不停的試圖踢腿掙紮,但是看不清發生了什麼,手臂又被擰的生疼,又疼又害怕,竟然哭了起來。
“嗚嗚嗚鬆手,鬆手啊。”
聲音越發的大了起來,追過來的源賴光顯然也看到了這個場景,眉峰微微一挑。
“半夜來訪,不知客人所為何事?”
源經基看到三三兩兩過來的人,稍稍鬆下了心,還沒開口,源賴光已經看向了他。
“鬆手吧。”
雖然不明所以,但是完全相信對方能力的源經基本能的鬆開了手。
原本還在跟鬥篷爭鬥的女人猛地不管不顧,將鬥篷掀了開來。
她頭上的一個發簪跟鬥篷糾纏,頭發蓬亂不堪,麵部還帶著幾痕淚水,眼眶通紅,連忙捂住自己的手腕,稍稍活動了下,麵部就因為疼痛而皺了起來。
那是一張白天時候才見過的臉。
在場的幾人,或多或少的都浮現出了驚訝的神色。連一連風輕雲淡,似乎一切都看在眼中的麻倉葉王也都用扇子遮住了自己微微張開的唇瓣。
那是這家的小姐,久保櫻子。
久保櫻子慢吞吞的站起來,原本之前還有些狼狽的表現隨著她的動作一點點收斂,換成了凜冽的姿態。
如果忽略有一部分還和她的長發牽扯不清,被她順手抱在懷中的鬥篷的話。
確實是個氣勢驚人的姑娘。
她的視線從在場之人的身上掃過,尤其在源經基的身上停頓了片刻,下巴微揚。
“這是我的家,我願意去哪裡就是哪裡,與你們何乾。”說完,她的眼神又著重的在每一個人的身上看了一眼。
“你們這群人,拿到了想要的,就趕緊離開。”
說完,抱著鬥篷,大步就向著其他方向走去。
原本以為事旁人的源經基有些無所適從的收起了自己的刀,臉上都是茫然的神色。
源賴光皺了皺眉。“先回去。”
源賴光打開之前挑好的房間走進去,八岐大蛇也毫不猶豫的跟著進去,剛抱著被子從自己房間門口出來的紅葉臉上滿是茫然的神色看著八岐大蛇一臉的若無其事。
她踟躕了片刻,到底蹭到了源賴光的門口,向裡看進去。
原本握在掌心的刀,不知何時又恢複了人形,正兢兢業業的鋪床。
源賴光雖然也會,但是有人服侍的情況下,她也沒必要非要把所有人的工作都搶過來。
如果所有的事情都由她做了,那旁人做什麼呢?
鬼切也是一臉的虔誠,兢兢業業的鋪好床,然後安安分分的退到一邊,回到被源賴光放在桌子上的刀鞘之中。
源賴光坐到床上,困倦的眨了眨眼睛。
她最近畢竟身體不算好,精力的消耗也明顯比尋常時候更多。
紅葉敲了敲門,腦袋從門口探了進來,小心翼翼的看門內的情況。
八岐大蛇身影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