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眾的容貌,還有絕對超出尋常人的能力。不論是哪個大名還是將軍的手下, 都應該是個絕對出色的人物了。
但是, 根據他的認知, 目前出色的武士有很多,但是有這般容貌氣度的年輕人,顯然很少。
就這些很少的存在之中, 根本沒有這樣一個能夠符合麵前這個青年的。
他顯然還沒有說完。就之前的話落地之後, 他的動作停止了, 並不因為自己的勝利而乘勝追擊, 而是頭微微側向了身後。
“我啊, 是這位大人的刀呢。”
輕柔的聲音之後, 是絕對的自傲與信心。
仿佛, 成為身後人的手中兵器,是多麼值得炫耀的一件事一般。
“彆胡說了。就這麼一個窮酸的女人嗎?”
青山播磨的臉上滿是憤怒的神色。
他用拿著刀鞘的手指向了站在一邊,神色淡淡的源賴光。
“這樣一個人, 是養得起你,還是養得起誰?窮酸的要死, 能養得起自己就不錯了。”青山播磨作為一個武士的, 理所當然的明白一個武士想要鍛煉到白槿這種程度,必須是要從小開始鍛煉,這期間的衣食住行, 住和行可以暫且不說,但是其餘的花銷,絕不是普通人能夠負擔的了。
源賴光與其他平民沒有任何區彆的衣衫顯然讓青山播磨誤會了。他以為這是青山播磨對他的羞辱。於是, 怒火衝頭。
一連幾個窮酸,連續不斷的對於源賴光的之一脫口而出。
源賴光麵不改色,紅葉抓著源賴光的手臂微微蹙眉,而原本淺笑著的青年,眉目之間的愉快,一點點的消弭了下去。
“啊啊,真是失禮。”
白槿手中的刀,被他舞了一個輕柔的刀花。“讓您被這種下等人所輕慢,是屬下的錯。白槿這就以他的舌頭,來作為白槿遲來的歉禮。”
說著,容貌精致的男人毫不猶豫的向著青山播磨的方向攻擊了過去。動作淩厲,雖然說著是舌頭,但是他的刀鋒,卻明顯已經指向了男人的脖頸。
“夠了,白槿。”
源賴光的聲音不急不緩的傳來。
白槿的刀鋒,已經抵在了青山播磨的喉嚨上。
青山播磨的瞳孔收束成了針尖一般的形狀。
一絲血線,從他的脖頸之上落下,滾進微微敞開的衣領之中,讓他有種打個機靈的衝動。但是他遏製住了。
因為,他無法將自己的目光從對方的眼睛直上挪開。
如同山嶽一般的壓力,沉沉的從那人的身上傳來。
如果不是剛才那個人的阻止,自己是真的,會死。
青山播磨從來沒有如此清晰的認知到,自己竟然如此的脆弱。
弱到了,如果不是對方主人的阻止,他很有可能已經命喪當場。
原本渾渾噩噩的青山播磨,忽然之間清醒了。
他在做什麼?
他怎麼敢出現在這裡?對著這個青年的主人口出狂言,甚至激怒了對方。
他為什麼沒有逃走?為什麼還站在這裡?如果被人發現他做了什麼……
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個勉強的,絕對足以稱得上一句諂媚的笑。
“是我自不量力,是我眼瞎,看錯貴人。”
白槿的刀鋒,在源賴光的話開口的瞬間就已經停止。
但是直到聽到這句話出口,他才終於再次露出了一個,輕柔和緩,全然無害的笑容。
“早如此說,該多好?”
說著,他收刀回鞘,轉身跪在源賴光的麵前。
“白槿來遲了,令主人受驚,是我的錯。還請主人責罰。”
原本的興師問罪,戛然而止。
但是事情並沒有結束。
現在的情況,分明是久保利人因為自己父親情況的惡化而問責昨晚出現在這裡的幾人。
白槿將那人交給這家的仆人之後,便安安靜靜的退到了源賴光的身後,微微躬身低頭,恭順無比。
久保利人的眼神從白槿的身上掃過,情緒勉強抑製了下來,看向了那邊持刀的青山播磨。
“你來這裡做什麼?”
久保利人的臉色十分難看,顯然對目前發生的事情心中有不少的質疑。
青山播磨雖然麵對白槿的時候還算冷靜,但是看到久保利人的時候,那股子瘋狂的情緒便再次冒出頭。
他的刀再次被提起來,指向了那邊的久保利人。
“是你,是你不讓阿菊嫁給我,是不是?如果沒有你,阿菊就是我的了。”
說著,他又向著久保利人的方向衝了過去。
久保利人大驚失色,向著後麵退去,但是他剛才已經到了父親久保富達的身邊,身後不遠就是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