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再稍微往後一點,就有落到池塘之中去的危險。
“啊——”那邊被羅曼護住的久保櫻子尖叫出聲。
雖然因為父親的治療原因,她已經和弟弟不合許久。
但是在看到有人試圖襲擊久保利人的時候,久保櫻子的臉上依然浮出了驚恐的神色。
原本雙手撐開,一副保護者姿態的羅曼也是一驚,握緊拳頭似乎就準備赤手空拳的衝過去。
“白槿。”
原本恭敬的低頭,侍立在源賴光身後的白槿驟然出現在久保利人的身後。
而原本正衝著久保利人衝來的青山播磨,雙眼之中忽然出現了詭異的色彩。
他原本的身體驟然一個不符合人類能夠做出姿勢的偏轉,向著源賴光的方向就揮出了刀。
源賴光已經摸向了腰側的鬼切。不得不說,久保利人沒有拿走鬼切,幸好。
然而,源賴光的動作並沒有成功。她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這當然不是因為忽然之間行止詭異的青山播磨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又或者衝著其他人而去。
而是因為,源賴光現在沒有辦法動作了。
原本掛在她的手臂上的紅葉忽然抬起了頭。
她的雙目之中閃閃爍爍,是和青山播磨完全一致的顏色。
源賴光的手臂,驟然被紅葉死死抱住,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動手。
原本握在手中的刀,被源賴光鬆開了,刀鋒翻轉,驟然落地。
就在青山播磨的動作即將刺到源賴光的瞬間。
嗆的一聲,是刀劍相擊的聲音。
“爾等螻蟻,如何敢在我主人的麵前猖狂。”
在原本刀鋒應當落在地麵,割破布帛,露出下麵的泥土的瞬間,雪亮的刀鋒迎上了對方的刀刃。
黑色的身影驟然出現,擋在了源賴光的身前。他微微抬起頭,一雙鮮紅的眼睛,與青山播磨閃爍著詭異色彩的眼睛對視。
青山播磨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個古怪的笑容。
原本被鬼切擋住的刀鋒,驟然之間,以尋常人絕對不會做的動作刺出。
於此同時,被鬼切架住,已經被苛待許久,失去了原本該有的光彩,傷痕滿身的刀鋒終於發出了一聲悲鳴。
刀鋒從半空之中落下。
而青山播磨的手腕,也因這一個動作而古怪的扭曲起來,顯然是已經扭曲到了折斷的程度。
而原本另外一個在同時扶住刀柄的手毫不猶豫的捏住了從半空中落下的刀鋒,完全不管刀鋒瞬間已經割破他的掌心,直到見骨的程度,將半片刀鋒向著源賴光的方向擲了出去。
完全沒有想到還有這一幕的鬼切無法控製自己的驚怒,毫不猶豫的用力將人按在了地上,同時回過頭,去看被人控製了雙臂,手無寸鐵的主人。
源賴光的手已經掙紮出了一個,青色的焰光驟然閃亮。
原本應該直接割破源賴光麵部的刀鋒在觸到這青色焰火的瞬間,已經被溶成紅色的汁液,落在地麵的布帛之上,瞬間灼燒起來,卻又因為緊緊貼著的土地而熄滅,凝固成黑色的一團。
被白槿扶住,勉強沒有落到池塘之中的久保利人坐在地上神色不定的看著麵前的場景。
情勢不過瞬息之間,已經完全偏轉。
明明是他的家,他的庭院,但是現在,事情的掌控權,明顯已經全都落在了源賴光的手中。
青山播磨已經被鬼切按在了地上。
他依然掙紮著,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源賴光,有可怖的凶光從他的眼中冒出,喉嚨中不停的發出近乎於野獸的呼喝聲,顯然他的神誌依然被人操控。
“敲暈他。”源賴光簡單的吩咐。
鬼切低頭,手中的刀反手入鞘,原本被製住的對方似乎察覺了機會,在鬼切鬆開他的第一瞬間,用鮮血淋漓的手撐住地麵,起身就想逃走。
然而不過瞬間,鬼切的手已經落下。
敲在頸間的手瞬間切斷了他的意識。
詭異的光,從青山播磨的眼中消失了。
源賴光低頭看著環抱著自己,死死不肯撒手的紅葉,歎了口氣。
淩厲的手刀當空落下。紅葉也暈了過去。
久保利人看著整個場麵的發展,臉上的表情實在是一言難儘。
躺在地麵上的久保富達早就無法自行挪動,原本每天到了入夜的時候,仆人就會負責將他送回床上,但是昨晚他睡著之後,又被羅曼偷了出來,放到了樹下。
他因為有肚子擋著,能夠看到的位置有限,院子裡的氣氛變了又變,明顯是發生了什麼的樣子,他卻無法親眼啊看到,心中難免生出了幾分急切。
“發生了什麼?利人?櫻子?”
嘶啞的嗓音,從久保富達的口中發出。
這位明明在場,卻什麼都沒能看到,隻聽到了些微聲響的老人,急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的兩個孩子有沒有受到傷害。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