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昏迷著的紅葉驟然之間睜大了眼睛。
而原本低著頭,正安靜的侍立在一邊的田中女士,忽然之間上前一步。
掩藏在厚實長發之中的耳朵,忽然伸展,變成了兩個巨大的翅膀,帶著她的腦袋飛了起來。
原本瘦削的身體驟然倒地。
久保利人睜大了眼睛。
那是父親說過的,絕對可以信任的田中女士。
為什麼突然她……
田中女士飛起來瞬間閉上的眼睛,很快又睜開。
原本屬於普通人類的褐色眼睛驟然變得猩紅。
她睜開眼睛,看向了久保利人。
久保利人在她的臉上,看到了熟悉的表情。
從小就被田中女士撫養,幾乎要把田中女士當成半個母親的久保利人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神色,“你還記得我……”
然而,田中女士那向來木然的臉上,絲毫沒有任何的表情波動。
“對不起,少爺。”
久保利人的表情凝固了。
田中女士木著臉,給了他最後一擊。
“你以為,老爺肚子裡的鳥,是從哪裡來的?”
久保利人的臉上,嘴角開始抽搐。
田中女士繼續開口。
“我恨。少爺,我恨。”
明明說著這樣的話語,但是田中女士的臉上依然沒有任何的表情。
“你知道嗎?曾經我的夢想就是嫁給老爺。如果能夠嫁給老爺這樣一個溫和的人,我一定會過的不錯吧。但是,我不能。
仆人的孩子,永遠都隻能是個仆人。所以,我恨。”
似乎已經無法承受,久保利人僵著一張臉,開始小幅度的搖頭。
田中女士顯然是準備打破久保利人最後的天真。
“你以為,你的母親,是怎麼死的?”
“那當然是因為。我嫉妒她啊。”
說著,田中女士那張僵硬的臉上竟然笑了一下,“你看,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女人,竟然能夠當貴族夫人,而我,辛辛苦苦學了那麼多,會的那麼多,可隻能嫁給一個車夫,給什麼也不會的夫人打雜。多有趣?”
“夠了!”
“夠了。”
同樣的字眼,從不同的人口中吐了出來。
帶著天冠的少女對著田中女士的腦袋張開了雙臂。殘缺的,鮮血淋漓而下,從來不曾停止的雙臂就那麼對著她展開。
“這樣的戲碼,一點意思都沒有,我要走了。”
完全忽略了那邊的麻倉葉王和源經基,少女如此道。
“是。”
即便已經不是人類,田中女士的腦袋依然向下側了側,像是一個鞠躬的動作。
緋器的臉上,浮現出了近乎嘲諷的表情。
也在下一個瞬間。
田中女士原本含在口中的舌頭驟然之間宛如箭矢一般彈出,直指緋器大張的胸口。
然而,這一擊顯然沒能奏效。
一個渾身彌漫著黑氣,支棱著骨骼,姿態詭異的妖怪出先並擋在了少女的身前。
即便胸口被田中女士的舌頭穿過,也絲毫沒有半點疼痛的表現。
它毫不猶豫揮起手中的刀,向著田中女士的腦袋斬了下去。
“田中!”
跪在地上的久保利人嘶喊出聲。
原本應當在硨磲那邊的源賴光,早已經察覺了這邊的情況。
一道刀鋒,阻攔了對方詭異的刀光。
黑氣順著刀鋒彌漫而上,幾乎要纏繞到鬼切身上。
源賴光下意識的後退。
原本應當是個普通時間溯行軍的敵刀,忽然之間張開了自己的口腔。
不祥的光芒,從它的口中吐出。
近乎綠色的光芒驟然之間爆發而出。
已經被斬斷了舌頭的田中女士驟然之間飛了起來,擋住了那飛向那邊池塘邊緣的一擊。
“嘖。”
少女輕聲咂舌。
她保持著雙臂張開的姿勢,向後倒去。
原本空無一物的背後,驟然出現了幾個黑漆漆的身影。
是時間溯行軍。
他們接住了少女的柔軟身軀,然後像是某種得到了獵物的行軍蟻,快速的向著不知名的方向撤退,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不要跑!”
源經基鬆開抱著紅葉的手,就要追上去。
然後,下一秒,他的動作被攔住了。
源賴光的聲音冷淡至極。
“不要追。”
源經基楞了一下,本能的回過頭。
源賴光的臉上麵無表情。
“你打不過她。”
源經基的麵色漲紅。
她眼睛看向源經基,“而且,你以為我是怎麼回到這個時間的?”
源經基終於停止了所有想要問出口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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