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紅聽到這話,也頓時鬆了口氣,她走到楚歌旁邊看向白元富問:“這位同誌,你是這個村上的人嗎?”
“對,”白元富笑笑:“我叫白元富,我家就在村東頭,你們有什麼事需要幫忙都可以來找我。”
說完,也不提幫楚歌撿牛糞的事兒了,把筐放下扭頭就往回走。
苗紅看著他的背影,有些疑惑的問:“這人也是村上的乾部嗎?怎麼沒見過?”
楚歌搖頭:“不是吧。”
“那怎麼說話跟村長一個調調,”苗紅小聲說:“看那樣子不知道還以為是村支書呢。”
說完又想起手裡的活兒還沒乾完,急忙對楚歌說:“咱倆得抓緊時間了,等會到了中午要是乾不完可拿不到工分。”
楚歌一聽也開始著急,也顧不得頭上的大太陽了,趕緊低頭找牛糞,這麼一忙倒是讓她找到了不少,等到楚歌終於撿完一筐後,兩人往曬穀場走的時候,楚歌就看到遠處有一輛牛車往這邊來,車板上還坐著個人。
楚歌眯了眯眼,總覺得那人有種熟悉的感覺。
曬穀場上有驗收的人正等著他們算工分,看到她們勉強裝滿的筐子,雖說心裡有些不滿,但他們也知道這些學生初來乍到的不會乾什麼活,因此也給他們算了一人一工分,還把大鐵鍋裡的玉米麵餅給了她們兩個。
兩人拿著玉米麵餅就著碗涼水,坐到大樹下吃飯,其他幾個知青也都陸續回來了,各自拿著餅坐到樹下,忽然有人說了一句:“我想吃我家樓下大娘做的冰棒了,汽水做的特好吃。”
其他幾個人聞言都忍不住咽起了口水,以前不覺得冰棒是什麼好東西,可現在看著手裡的涼水和玉米麵餅子,他們忽然就覺得冰棒簡直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之一。
一個小青年看看身邊人,小聲說了句:“這玩意咋吃?”
“還能咋吃,就這麼吃唄,”另一個人說:“剛那算工分的人說了,說我們乾的活兒不行,但看在我們都是知青的份兒上才給我們跟他們村壯勞力一樣的夥食,你看那邊那些小孩兒吃的都是黑麵窩窩,還趕不上玉米麵餅子呢。”
這話說的沒錯,剛才說話那青年忍不住紅了臉不吭聲了,但現實也擺在他們麵前,就是這餅子是真的硬,他們啃不動。
楚歌咬了兩口咬的腮幫子都疼了,她隻好把餅子泡到水碗裡,等泡軟點再吃,就見之前被她踢了的白元富這時候也來了曬穀場,身上的衣服顯然已經換過了。
村民對他都挺客氣的,見他來了就有好信兒的人問:“剛你看見沒,是不是老高家那個二小子回來了?”
聽到這話,楚歌忽然想起了之前看見的牛車,便也看了過去想聽聽他們說什麼。
“對,就是他,”白元富笑著說:“聽說是部隊裡安排退伍了,剛到家他家裡人就鬨上了。”
“因為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