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可怕的劍法可怕的梁挽(1 / 2)

從前我張口閉口欲殺梁挽,但沒存了真與他比鬥拚殺之心,於是幾次都是趁其不備,借勢而挾製。

如今我沒真心想殺他,但卻真存了與他一爭高低、一比上下的心思。

因為我和他相處越久,越覺這人看似正人君子,實則心思玲瓏、如靜水深流、初看一口井,以為能輕易看透,不料井口下竟是一整片浩瀚無邊的清海,越看越不可測。

我就想看看他的武功,最好能從他的用招上看出他是師承何門,來自何派,與誰有什麼瓜葛。

所以當梁挽提出賭約的時候,我便笑了一笑,道:“好啊,你既這麼自信,我也加兩條。”

梁挽橫眉一震:“請說。”

“你若受了傷,哪怕是表皮傷,也得任憑我處置。我若落到你手裡,你也不可再點我穴,不準按壓我的脖頸以揉暈我。”

上次你耍的手段,老子通通ban掉!

梁挽笑道:“好啊,不點就不點。”

這麼爽快答應了?我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心想這廝究竟是有什麼潑天的手段,也沒聽他擅長破劍法,就這麼敢和我打?

我便仰首瞧他,冷哼道:“你還是取個兵刃吧,彆說我欺你手中無物。”

梁挽思忖幾分,便看了這塔教的教眾,發現他身上除了一把長刀,一把細劍,還有一把更短的黑棍。

我以為他會取長刀,如此可依仗長度的優勢。

亦或者是取細劍,畢竟細劍輕盈,配得上他身法。

可他竟瞧也不瞧長刀,瞅也不瞅細劍,而是取了那把又小又短,幾乎如鐵筷子一般的短鐵黑棍。

這棍子握在他修長的手裡,仿佛隻是一根略長略粗的加大號繡花針。

未免也太短小了些。

在我重劍軟劍短劍等三劍麵前,簡直是自尋死路!

我再次冷聲提醒他:“我勸你莫逞能,若你挑錯了武器,一會兒打起來我可不會留情。”

梁挽卻把那短棍握在手裡微微丈量,他看這普普通通的加長版繡花枕,就如看著一個rpg加農炮似的,說不出的滿意和愉悅,好像得了一把絕世神兵、抽中了一個ssr金武似的。

可我左看右看也沒看出這棍子有什麼值得滿意。

這人唇邊竟還笑道:“就這個好,我就選這個。”

好啊,一會兒你落到我手裡,被我磋磨調弄,可彆哭著鬨著怪我沒提醒你。

他拉開距離,定好架勢。

我的手先是欲取背上的重劍,可看了看他那自信模樣,心裡略沉了沉,便轉手去挪了腰上纏裹著的一把如龍走蛇的軟劍。

梁挽見我動作,隻抬眉道:“怎不取八麵重劍?”

我故意說:“軟劍輕薄,你也輕盈,我得跟上你的速度才行。”

說完我挺身一躍,躍空之勢如激流閃電,同時手上一展而開,一道碧水青芒在我手中抖擻震碩,如出洞之蟒一般急點向梁挽!

“綾光劍”抖擻如柔鐵硬綾,勝在軟硬兼備、鋒利異常。

而我手中這把“旋青劍”,同樣出於鍛鐵大師,一可彎曲折反到極致,二可旋轉騰挪如一張薄薄紙片。

梁挽旋身躲過我一個點劍,我頓時把點劍轉為一斜撩劍。

劍尖高度本在他的腰腹,可抖腕急甩,劍尖瞬間甩出一個滿月弧,高度已赫然提升到他肩膀處!

這一劍若挑刺成,必在肩處翻一道兒血淋淋的肉。

而他一動肩就動全身。

動不了肩就沉不了肘。

這場戰鬥就結束了!

而梁挽卻在劍尖近到幾乎不可避讓的那一瞬。

瞬間身子往後急沉。

不僅是沉,他是恍如拿了千斤墜似的往地上一砸,以整個身軀的急砸避開這一險之又險的挑刺。

可他這墜勢之急,速度之猛,讓我覺得——他是不是想用腦袋去毆打大地?這砸得也太快了吧?

結果砸到一大半,他忽的袖袍猛甩,一手翻出袖子,五指戳地!

他以區區五指支撐全身重量,剩餘身子全部離地。雙足且蕩在半空,輕盈如兩根掌心的鵝毛羽,另外一隻手持著短棍,也隨時準備迎接我的攻擊。

那我還不好好攻過去?

我不等他擺好架勢,立刻半空旋出一劍,“旋青劍”的劍尖旋到最末時,突然改為急刺,刺他麵門!

如靈蛇吐寸,剃的就是他那秀如燕尾的眉梢一角!

你這眉毛一抖就是一波自信,我剃了又何妨?

但我一劍遞出,他也隻用一招。

他立刻旋腕回棍。

短棍瞬間回旋至麵門。

我對他麵門一截刺,變成了對這短棍的一個撞刺!

“叮”地一聲金鐵交鳴,軟劍如一頭奔牆而去的烈馬似的一頭撞在了這鐵棍上,而它硬度不足於重劍,“旋青劍”的劍尖出現了如同水流一般的波動顫栗。

趁著劍尖波動抖擻,梁挽也再度變了棍的架勢。

從立棍轉為了橫棍。

棍尾橫掃至我腕部。

他想用一根棍子打我持劍的手腕,打落我的軟劍!

豈能讓他得逞?

我瞬間脫手換腕,軟劍從我的右手下落半分,就落到了我的左手之上。

我立刻左手陽握改陰握,一個橫旋半切,劍尖直接旋到了梁挽脖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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