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野這角色從來都冷酷寡言,一言不合便翻臉,所以他徑直把受傷的沈吉抱回臥房,途中並未受到任何問詢,顯然眾人對他們的親密早就習以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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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無辜鞭打之後,沈吉的後背的確疼得厲害,但他並不怎麼在意,腦子裡一直惦記的仍是阿金——那麼奇怪的角色不可能憑空出現,必須得找機會告訴江之野才行,隻不過現在,好像依然有人在暗中盯梢。
所謂的總管身份應該是赤花楹的守護者,究竟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還是說,是自己的存在不讓夫人放心?
沈吉一時間沒有思考清楚。
進房之後,殘破的衣衫輕退,故事中的少年比現實裡更要消瘦幾分。
他白皙的後背裸露在空氣中,骨骼嶙峋,還布滿了鞭子留下的紅痕,以及些不知何事殘餘的青腫,顯然是飽受虐待,看起來極為淒涼可憐。
特彆是屋外的奏樂和歡笑再沒停過,更在對比中顯得室內清冷寂寞。
好在江之野耐心地留了下來,找到藥後便認真幫忙塗抹,他修長的手指一路劃過傷處,最後慢慢觸及少年纖細而弧度優美的白皙後腰。
本就緊張的沈吉毫無防備,忽敏感地輕哼出來。
他這角色是傻瓜,但他不是。
那曖昧的聲音頓時讓他滿臉通紅,完全沒有勇氣回頭去看江之野的表情。
而江之野的動作,也因此停了好幾秒鐘。
沈吉用力抓住堆在身邊的長衫,纖細的手指微微發顫,說不清為什麼,他很害怕江之野永遠都不知道那份朦朦朧朧的好感,又怕他忽然知道,卻心生厭惡。
這份糾結事沈吉成長過程中從未體會過的,可使人類的思慕與欲|望,在江之野看來是很可笑的吧?
好在江之野並未多講什麼,片刻之後,他隻語氣淡而溫和地歎息:“你身上不止有今天的傷啊,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裡,他們又拿著你尋開心了?是誰欺負的你?”
沈吉定了定神:“沒有誰,還好。”
江之野終於繼續塗抹起藥膏:“下次闖了禍就直接跑,無需管任何人死活,何必傻傻地任他們發泄呢?”
沈吉趕緊點頭,他不曉得在這赤花楹裡亂講話會有多危險,但還是想把自己的發現儘快共享,不由用極小的聲音道:“阿金說,她是柳夫人。”
江之野疑惑:“嗯?”
沈吉:“像蛇的阿金,說自己是柳夫人。”
這消息江之野顯然並不了解,他幫沈吉披好乾淨衣服,而後認真確認:“她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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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者數量:9876」
「這邊把衣服穿回去了我是沒想到的。」
「想捶牆!」
「不愧是令使大大,我佛慈悲啊。」
「切,明明表情都變了,為什麼要忍呢?」
「他好像不喜歡被劇本安排哦。」
「盲猜最後還是會破功的~」
「畢竟他的審美已經被人類同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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