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家夥都快把自己的目的寫在臉上了,沈吉忍不住提示:“你快走吧,夫人不讓彆人來看的。”
聽到這話,狀元更相信沈吉不僅腦袋傻乎乎,而且很善良,不由拱了拱手:“多謝小兄弟,方才魯莽,我還沒來得及請教尊姓大名?”
沈吉照實回答。
狀元輕笑:“在下顧長卿,沈兄仗義,還望彆與人提起我來過這裡,不然當真很麻煩。”
沈吉很痛快:“好。”
顧狀元這才心事重重地溜出了門。
夢傀道:“他很可能是個主線人物,至少不是來赤花楹上享樂的,而是有屬於自己的劇情目的。”
經曆過兩次副本後,沈吉已經熟悉了故事節奏:“我猜那個徐大人和他的疤臉保鏢,亦有所圖,這赤花楹怕是很快就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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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落幕時,已是漫天群星。
嘩啦一聲巨響,是綠榴回屋就砸碎了她桌上的瓶瓶罐罐。
她可愛的臉因氣憤不甘而狠狠扭曲,命丫鬟將個五花大綁的年輕奴隸丟在地上後,隨即不耐煩地催促說:“滾滾滾,都出去!”
嚇人都曉得綠榴性格扭曲,自然匆匆離去。
等到屋子裡沒人了,這姑娘竟掏出了把匕首,奴隸見狀嚇得渾身發抖,掙紮著後退,奈何他的手腳都被綁住了,根本沒有任何機會躲閃。
綠柳不屑地哼了聲,竟一把抓住奴隸的長發,沒有半分猶豫便直接抹了他的脖子,轉而用碗接起血來。
傍晚時沈吉偷看的配方沒錯,人血確實是她製藥的材料之一。隻不過那青春永駐的藥方綠溜還沒研究通透,以往隻會少量采血淺淺嘗試罷了,若不是今夜實在是心情不好,也不至於忽動殺心。
這般生氣,原因無它,怪隻怪徐大人又留了白朵過夜。
經曆過方才一番賣力表演,綠榴越發覺得自己像個笑話,卻又心有不甘,對著空蕩的房間罵道:“什麼玩意,糟老頭子!不點我就彆動手動腳的,惡心死了!”
“你什麼破事沒見過?這又是何必呢?”
朱容的聲音柔柔地響在門口。
綠榴立刻收起自己的囂張,端血起身:“夫人。”
朱容並不在意地上已經咽氣的奴隸屍體,她緩慢走進室內:“我說過,就算沒有客人點你了,我也不會趕你走的,畢竟你有你的本事。”
綠榴偏不這麼考慮,氣鼓鼓地問:“夫人,我真比白朵醜嗎?我真老了嗎?為什麼她總是能贏過我?”
朱容側頭愣了愣,忽花枝亂顫地大笑。
綠榴不明所以。
朱容抬袖擦了下眼角:“彆的美人都隻是混口飯吃,求個活路,偏你這麼上進,我倒是真不懂了,受客人歡迎有那麼重要嗎?”
綠榴使勁點頭:“當然重要。”
朱容歎息,親昵地攬住她的後背:“人心易變,男人個個都是喜新厭舊之徒,何必在乎那些呢?來,我跟你說點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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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鼓少歇,夜似深淵。
被迫乾起活來的沈吉用最快的速度把夫人所要賬目核對清楚,而且留下了點紕漏之後,才交給她貼身婢女春塵,之後又暫時得了些清閒。
此時多半已是後半夜了,可惜他還沒搞清核心矛盾,再累也不可能睡得著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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