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他竟然持劍朝桂喜衝去!
天知道司管家怎麼會走這樣一步壞棋,但桂公公當真是風一吹就倒的樣子,若他死了,地羊齋雖要失去個靠山,倒也不再需年年為那一碗湯費神費力了吧?
大部分人腦海中都冒出這個疑問和對事態的期待,江之野亦不易察覺地緊了下眉頭。
就在司青禹幾劍砍開狠撲上來的餓狼,直朝桂喜襲擊而去的同時,桂喜身後的黑衣大內侍衛已經敏捷的飛身迎戰!電光火石的混亂時刻,又有另一抹暗色身影閃身最前方,拿著把短刀連連出招,與司青禹越打越烈,且終在占於上風之際下了重手——一刀戳破他的肚子!
好厲害的功夫!
眾人震驚。
圍在周邊的幾匹肥狼嗅到血腥味,更顯得蠢蠢欲動,直至尤婭一聲輕笛,它們才勉強站住。
輕而易舉製住司管家的竟是抖著山羊胡子的許大人,他眼神不善,罵說:“你這狗東西,當年放你一馬,是要你為地羊齋效力,結果你竟恩將仇報?”
這司青禹早年命案在身,能從深牢大獄躲到這處苟活,的確是官老爺們開恩,也一直對許如知言聽計從,此刻他不敢相信似的望向許大人,剛想說話,卻被一刀戳裂嘴巴,以至於鮮血狂出。
尤婭阻止:“大人,還是留個活口吧。”
許大人又罵了聲:“狗東西。”
而後才收刀退回,對桂公公拱了拱手:“您受驚了,我早就猜到今晚太平不了,幸好跟來看看。”
多半是遇襲受了井下,此刻桂喜又是一頓猛咳,然後才抖著手指放下手絹,陰陽怪氣地稱讚:“許大人未卜先知,厲害啊。”
許如知低頭不語。
此時幾個廚子已將司青禹抓走,狼也悄然退開了,再度安寧的小院月光如水,若非地上血跡斑斑,簡直就像什麼事都未曾發生過那樣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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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關在柴房裡的沈吉一直分辨著外麵的打打殺殺,他聽到很多人都在咒罵司管家,便知是自己嫁禍的長生盅食譜起了點作用。但當滿身滿嘴都是血的司青禹終被五花大綁地丟了進來,還是不禁驚恐愣住。
那些家夥下手也太狠了!明明早晨還是指揮著眾人的管家,現在冒著血趴在地上,仿佛隨時要斷了氣的模樣。
夢傀已經非常了解主人的性格,立刻說道:“這不能怪你啊,是他坑蒙拐騙、淩虐地羊在先的。”
沈吉暗想:“我知道是那些角色在狗咬狗,但為了頁菜譜就值得直接下死手?連審都不審?”
夢傀答不出。
等著柴房門重新被關上,沈吉立刻忍痛扭動手臂關節,硬把胳膊擠出繩子,而後小心翼翼地爬上前去,咬著牙把司管家推著平躺在地,緊張地望向他的眼睛。
由於司管家半張臉都被利器捅破爛了,實在說不出話來。但他的神情裡藏著深深的不甘與憤怒,渾身都打著顫,喉嚨裡一旦掙紮著湧出氣,汙血便冒得更多。
這家夥……平日糟蹋那麼多性命,不管是不是玩家,都著實是死有餘辜。
但沈吉還是飛快地意識到:下死手的人不想讓司管家多講話,故而絕非被盜的湯甄所為,而是與其有密謀的同夥,當眾斷絕了被揭穿秘密的隱患!
他儘量掩去自己的厭惡,裝出震驚和不忍的樣子。
司青禹染滿血的手哆哆嗦嗦,在地上緩慢地畫出痕跡:一個言字旁,一撇,一橫……
寫到最後,實在沒了力氣,不禁拖出長長的血道。
許字?許大人乾的?許大人為什麼要堵住司管家的嘴?難,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