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公公經此一嚇,更覺得很不舒服,再度捂著嘴狼狽地猛咳了起來,綠桃忙上前猛拍他後背:“千歲,您彆激動,既然如此,讓肖大廚把食療的湯羹準備好就不就結了?何必著急上火呢?”
這次桂喜足足咳了五六分鐘,才擦著口水勉強緩了過來,他瞪向肖杲:“還不快去!”
誰也不想死,肖杲隻覺自己夜有些呼吸困難,忙不迭地拿著菜譜朝廚房狂奔著離開了此處。
桂喜又瞪向沈吉:“把他看好!晚上煮了!”
綠桃款款半蹲:“是,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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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肖杲按照食譜仿製一碗枇杷露並不是什麼難事,但當他把成品送到公公麵前時,卻惹來了微妙的懷疑。
桂公公擰眉:“這東西當真沒有蹊蹺嗎?”
如果隻有菜譜和沈吉,的確很難說服這兩個家夥,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都開始頭暈目眩,胸悶氣短,其症狀和湯甄記錄在食譜中的一模一樣,這很難視而不見了。
肖杲強忍著不舒服:“我師父不懂醫理。但卻最了解每種食材的精妙之處,食譜所記我已反複讀過數遍,找不出半點紕漏,還請公公放心。”
此時桂喜已經沒有精力去計較那麼許多了,他扶著暈眩的腦袋說:“你先喝。”
肖杲愣了愣。
桂喜冷眼:“這是廚子的規矩。”
沒有湯甄在身邊,肖杲對於長生盅的種種難免缺乏安全感,但他自認為沒有做錯任何步驟,也無內情隱瞞,加之此刻身體著實不適,索性便將碗裡的枇杷露一飲而儘,乾笑說:“當然,怎麼能讓公公冒險呢?”
華麗的室內安靜得可怕,綠桃貌似體貼的揉著公公的太陽穴,始終帶笑打量肖大廚。
說也神奇,肖杲本來麵色泛黃,嘴也烏青,但漸漸的,他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些氣色,就連眼神都變得明亮了起來,更襯托得飽受長生盅折磨的桂公公無精打采。
肖杲深吸了口氣,拱手報告:“師父留下的食譜果然沒錯,我感覺那股燥熱沉重一掃而空。”
此時桂喜頗為不適,也顧不上那麼許多了,他伸手:“快呈上來。”
肖杲趕忙在爐上保溫的小鍋中舀出清露奉上。
桂公公皺眉吩咐說:“現在就去把姓沈的小子宰了,他知道太多,活著我心裡總是不安。”
肖杲愣住:“提前宰殺地羊,食材會不新鮮的。”
桂公公雖不舒服,卻還是眼神冷酷的識破了他的心思:“放屁,之前你們不是提前殺的?你怕是不舍得吧?”
肖杲的確不想沈吉立刻死,更不滿他對江之野莫名其妙的付出和迷戀,但這種心情全比不上繼承地羊齋的榮華富貴重要,故而回答:“當然不是,我這就去辦。”
桂喜這早就忍無可忍了,也顧不得麵前的清露滾燙,拿起勺子顫抖地往嘴裡猛送。
肖杲慢慢鬆了口氣,擦掉臉上的冷汗他打起精神離開,準備繼續回廚房料理一切。
等著房間安靜下來,綠桃忽笑看桂公公:“現在湯甄不在了,公公當真想繼續經營地羊齋嗎?”
桂喜輕咳:“你怎麼看?”
綠桃:“我瞧那肖師傅並不像湯甄一樣死心眼,倒不,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