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吉立刻笑了:“可你之前不是挺希望我能獨當一麵的嗎?還一直鼓勵我來著。”
江之野仍舊沒有直麵這個疑問,伸手便輕輕推倒他:“你把該做的都做了,睡一覺,明天的故事一定會如我預料那般發展,信不信?”
沈吉拉住他的袖子,堅持道:“那你陪我,不準趁我睡著出去冒險,要不然我們就一起行動。”
“要不要我給你講個睡前故事?”江之野順勢半躺在旁邊,輕輕拍了拍沈吉,“需要陪的小朋友?”
這副本的確是讓沈吉感覺操心,他迷糊地閉上眼眸,小聲說:“好,那你講個你最難忘的心印吧……畢竟你曾收集了那麼多……”
江之野認真思忖半晌:“最難忘的……副本世界就是博物館,故事中沈聿青一家都回來了,卻根本不記得我是誰,雖然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但還是挺難接受……”
他隻說了半截,沈吉便已經呼吸淺淡,沒了反應,江之野慢慢躺得更近了些,吻過他白皙尖俏的鼻尖,而後露出淺淡卻舒心的笑意,靠在旁邊緩緩地合上了羽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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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蒙蒙亮時,白家的辦事的仆人終於披著黑袍匆匆歸來,他見俞卿正親自等在前堂,趕緊上前報喜:“夫人,昨夜簽下的訂單,比之前三年的總和都要多!有七成都是照骨,價格最貴,利潤最高!”
俞卿聽得喜上眉梢,立刻扯過他手裡一疊厚厚的訂單激動翻看,開心到手指都有些顫抖:“太好了,太好了!讓瓷廠那邊抓緊燒製,按時供貨!”
她對燒瓷技藝和販瓷生意的了解,確實比不爭氣的女兒強上不少,但說到底還是個外行人,所有的言語都隻不過是在模仿白老爺平日的說辭罷了,並不理解其中究竟會有多少隱藏的問題。
守在旁邊的管家倒一副笑不出來的樣子,湊上前去報告道:“夫人,瓷廠那邊剛剛來了消息,窯開了,但是燒出來的照骨卻跟大小姐的作品完全不同,現在還沒找到原因,恐怕再繼續燒下去,也還是同樣的結果,平白浪費功夫罷了。所以那些照骨訂單,未必能如期交貨呀。”
這席話一下子把俞卿打擊得冷靜了下來,她無法置信地抬頭:“怎麼可能?白冬青已經把燒製方法對那些工匠們說得一清二楚,難不成她還留了一手?”
管家歎息:“這我就不清楚了,畢竟照骨已經失傳了兩百餘年,大小姐能燒出來,肯定有她的過人之處,我早就勸過夫人您,在生意穩下來之前,不要做那麼冒險的決定,現在可怎麼辦……”
既然已經走上了這條路,再談後悔是毫無意義的,俞卿抿住嘴角,扶著酸痛的腰躺回寬敞的床榻上,半晌才嘴硬道:“不可能,白冬青早預料到了鬼市會收到大量訂單,必要如期交貨,所以也希望工匠們能夠儘快上手,怎麼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給我準備車馬,我去牢裡和她當麵問清楚。”
?這女人一番陰謀詭計,已經把人家送去坐大牢了,還讓人家失去了唯一的父親,如今怎麼能說出這麼厚顏無恥的話來呢?就好像白冬青仍對白家有三個班呢義務似的。
關於這個問題,管家自然想不明白,但他拿人手短,還是點頭答應:“夫人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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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俞卿之所以能夠快刀斬亂麻地奪走白家大權,當然和洪昊的幫助脫不開關係。
洪家自來與姚大人交好,被關入牢內的白冬青自然也得到了獄卒們的“特殊關照”。
待到嬌滴滴的俞卿趕赴監牢鐵窗之外時,看到的已是滿身是血、極為狼狽的白大小姐。
儘管遭受了嚴刑拷打,但白冬青瞧向俞卿的眼神還是冰冷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