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麵感謝你。我覺得你應該不抗拒跟她見麵,便自作主張了。”
沈吉的確是對這個姑娘有一些不摻雜性向的親近與好感的,他又笑了笑,問道:“你還好吧?遭遇這樣的事情……多少有些難熬。”
白冬青淡聲道:“我從來沒有這麼好過。之前是我心裡的執念太重了,才一直活得很壓抑。”
說到這裡,她又爽快地承認:“我知道,你們會調查我的職業和經曆,如果你好奇,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我是個跳高運動員,成績還不錯,也拿過金牌。”
難怪她個子超級高身材又好……並不了解體育賽事的沈吉非常驚訝。
白冬青娓娓道來:“雖然我取得了些成績,但也總有些無法超越的對手,同時遇到過太多不公正的競爭,其間的糾結和痛苦想必你們也能想象的到。之前我覺得,隻要我能獲得一直拿得到冠軍的能力,讓我付出什麼我都是可以接受的,但我現在不這樣想了,多虧你的開解。”
其實沈吉不太喜歡在現實中接觸玩家,但麵對白冬青卻沒有抗拒的感覺,他毫不自傲,輕聲說:“彆這麼說,你能想開就好,其實你比我厲害多了。我該想開的事卻還沒想開呢……”
白冬青在副本裡不八卦,在現實中也不喜歡追問,她隻禮貌地朝他微笑,但那笑意並不虛假,反而讓人覺得很舒服。
從前每次結束掉副本,沈吉都會被人性之惡搞得無精打采,這次是他唯一的一次,意識到自己幫助到了一個靈魂,所以難免會生出被治愈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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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馨的早茶吃得還算愉快,江之野表現的也非常紳士。他飯後先是把白冬青送回了酒店,然後才扶著方向盤帶沈吉沿著街漫無目的地兜風。
沈吉小聲提醒:“一會兒我外婆就該從廟會回家了,她要是發現我又跑出來玩,肯定要生氣的,你送我回去吧。”
江之野已經察覺到不對勁,卻依然很平靜:“你要不說清楚你到底怎麼了,我不會送你回去的,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夢傀勸說:“既然臭貓開口了,你就直接質問他,把話說開不就簡單了?”
沈吉著實做不到:“怎麼質問?問他是不是天垣,問他那種能夠吞噬心印的恐怖力量,會不會把人類推向絕境,問他有沒有騙我?他能回答嗎?”
夢傀毫不猶豫:“對呀!怎麼就不能回答?”
沈吉頓時語塞。
夢傀毫不留情地戳破:“你是怕得到不想聽到的答案,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選擇吧?可你之前不是很相信他嗎?你說他的品性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直至此刻,沈吉也並不懷疑江之野,他更相信館長是有說不出來的難處,才沒有坦白那些過於沉重的秘密,但哪怕如此,想裝成若無其事也實在是太難了些。
糾結過好一陣子,沈吉才折中說道:“其實也沒什麼,昨天我跟李蜀吵架了,所以做什麼都沒心情,真的。”
江之野側頭看了他一眼,不知信了沒信,隻淡淡地問問:“你們不是好的跟一個人似的麼,吵什麼?”
沈吉半真半假地回答:“他跟我講,其實我跟你不合適,我沒覺得不合適,又吵不過他,最後不歡而散。”
江之野愣了愣,一如往常那麼犀利:“是嗎?他是不是認為我在欺騙和利用你?”
沈吉立刻強調:“你不會的。”
江之野的語氣很認真:“我的確不會利用你,如果我能選,我希望所有的事情都跟你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畢竟其他人對我沒有太多所謂,我最不想傷害到的人你。”
夢傀:“……臥槽他這句話好可怕呀!這不是變相承認真的有所隱瞞嗎?”
沈吉實在不想再腦補了,低下頭說:“其實我不糾結這些,但我的心情真的很不好——對了,你有沒有找到我媽媽和外公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