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很少花心思在政事上,每有行動,都是為了給目前的狀況苟且續命罷了,包括質疑娶了自己這位受儘嘲笑的男皇後。
奇怪,為何爭奪權力的副本裡有這樣一個奇怪的存在……
正愣神時,守在外麵的太監忽然通報:“皇上駕到——”
沈吉一瞬間便被嚇得站起身來,回頭猛見個麵相英俊的中年男子被簇擁著走來,一副道骨仙風的模樣,忙行禮道:“皇上。”
來著正是魏文宗,他性格溫和,見麵也是微笑:“阿吉,這幾日的事我都聽說了,你做的很好。”
“多謝皇上。”沈吉不易察覺地躲開他伸過來的手,裝出一臉煞有介事,“不過今天太子和太傅忽然帶人前來,恐怕沒那麼簡單。”
其實魏文宗更喜歡女子,硬娶這位皇後純粹是為了自己的皇位著想,平日倒顯得相敬如賓。他沒在意沈吉的動作,隻歎息:“太子那孩子,從小就是個急性子,但他沒有領兵作戰的能力,更沒有治國之才。”
那你為什麼還要準備把皇位傳給他,這江山是你們父子的兒戲嗎……沈吉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麵上卻沒表現出來:“我已經逼他把那些將士趕出永安宮了,皇上還是快勸太子先行回京吧,他留在這裡……不妥。”
魏文宗沒有明確表態,隻是平靜地任宮女給自己換上了晚宴的禮服。
難怪周圍所有人都想背刺這皇帝一刀,這種踹不出話來的性格真是讓人難受,沈吉掩住不耐煩的神情,在旁露出溫和的微笑。
*
這永安宮雖奢華,又建在極危險的山頂,一直當初害死了不少工匠,但魏文宗並未在此荒淫享樂,倒還真是認真煉丹修仙的,若不是阿木勒前些日子強行要來,彆說曼妙的歌舞,就連葷腥都不可能在桌上見到。
被迫招待那個蠻夷大使,越鋪張便越顯出了皇帝的讓步,以至於大殿在整個晚上都彌漫著股尷尬緊繃的氛圍。
沈吉盛裝華服,裝模作樣地端坐在皇帝身邊,時不時還要陪笑講講句體麵話,累得腰都酸了。
負責守衛的江之野自然不爽,時不時飄到皇帝身上的目光也是嫌惡滿滿。
不過誰的表情都抵不過吳格予的難看,他全程都將仇恨的目光落在那個阿木勒身上,還時不時瞪向微笑的沈吉,簡直比生活中的戾氣還要明顯,像個隨時要爆炸的危險物。
其實這反應倒也不奇怪,吳邦言咽了氣,吳彌爾還在警局裡關著,幾乎全部壓力都被賭在了這個極為關鍵的心印上,如果吳格予拿不到獲麟,恐怕一旦離開副本,就要有滅頂之災,所以現在情緒緊繃非常正常。
而緊張肯定會帶來失誤,這麼一想,沈吉又多了幾分信心。
正走神時,獻舞已悄然結束,中央最嬌俏美麗的舞女對皇帝深情款款地鞠躬,說了幾句萬福金安的吉祥話。沈吉側頭,見魏文帝一臉愉悅的樣子,便主動笑問:“過來講話,你叫什麼名字?”
彆說他本人,就算是角色對此也沒什麼嫉妒之心。這些在權力中打滾的人,根本不存在半分真情。
舞女婀娜多姿:“奴婢朧月,是半年前入教坊的,今日能為皇上獻舞,內心十分激動,小有失誤,千萬彆見怪。”
“跳得很好,模樣也漂亮。”沈吉彎起嘴角,打探她的信息,“你是哪裡人?多大了。”
朧月立刻道:“江南徐州人士,年方二八。”
沈吉點頭:“嗯,如花似玉的年紀,賞。”
反正又不是他的金銀,浪費起來完全無所謂,如此交流,沈吉隻是想看看這麼亮眼的角色是不是玩家罷了。
朧月很驚喜地跪地:“謝皇後娘娘。”
沈吉不想皇帝總盯著自己,立刻替他穿針引線,“近幾日就留在永安宮吧,這舞皇上怕是沒看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