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賣官鬻爵(1 / 2)

翟離先生正在自己的小院兒裡煮茶,突然看到了遼東王進來,遂就起身恭迎。

“王爺?!”

“先生不必客氣,快請坐!”

翟離先生微頷首,跟著兩人便在小幾旁相對而坐。

翟離先生在給遼東王親斟了一杯茶之後,就道,“王爺今日的心情不是很佳,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遼東王端起茶杯輕品了一口,“先生,咱們之前的謀算是白費了。”

“王爺此言何意?”翟離先生一怔,隨即就說道。

遼東王跟著就將事情的始末跟他說了,最後覺著還不解氣,遂又就將遼東王妃給數落了一頓。

“彆人成就大業都是家宅安寧祥和,夫妻兩人也是共進共推,可她倒好,儘給本王拖後腿,你說本王怎就娶了那麼一個沒有大局觀的愚婦?還美其名曰地說這是為了本王和本王的幾個孩子!

本王和本王的幾個孩子何須要她如此作為?事情都還沒有怎麼樣呢,也僅僅隻是將那楊勉之一家關進了天牢而已,她就那麼迫不及待的轉移財產,還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

一想到我那幾斤的羽絨,那可是幾百上千萬石的糧食才置換來的,她就這樣的給我打了水漂,我就可厭可恨,你說這樣的蠢婦又怎配與我共享天下?”

翟離先生不好評價遼東王妃所為,遂就隻好著賠笑著地安慰道,“王爺,稍安勿躁!現在最關鍵的是查出這件事究竟是誰人所為。”

遼東王就道,“有點眉目,但是還需要求證。”

翟離先生就點了點頭,遼東王跟著就問,“先生,你說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剛剛讓他們認捐了那麼多的糧食,現在卻又發生了這件事,原本想拉攏的人一時間也無從下手,我是否還需用繼續讓他們再拿出一些糧食來重新競拍羽絨?

可是這兩次相隔的時間間距又太短了,畢竟那不是一點吧點的糧食,我怕會適得其反,引起他們私下裡的不滿。”

翟離先生就道,“是啊,這確實是不大好辦,最要是今年是個災荒年,前不久他們才向朝廷捐獻了糧餉,後又為王爺您競拍羽絨,若是接著讓他們繼續競拍的話,的確是容易引起他們的不滿,認為王爺你純粹是將他們當成了一個予取予求的錢袋子。”

兩人靜默著都不說,隔了好一會兒,翟離先生才又道,“所以王爺,現在最關鍵的還是查出這背後究竟是誰在搗鬼,說不定還能對損失有所挽回。”

遼東王就道,“先生,實不相瞞,我現在就有一個懷疑對象,那便是我的九皇弟蕭堯。”

翟離先生就道,“王爺是基於何種理由?”

遼東王就道,“我那莊子上被打暈的人中有一人迷糊間聽到那些劫匪在搬運東西的時候提到了‘九主子’這幾個字,所以我便懷疑這事是蕭堯指使人乾的。”

翟離在略微地沉默了一瞬之後就點頭,“嗯,的確倒是有可能,目前陛下的一眾皇子中,眾人覺得未來繼承大統的最大可能就是在王爺您跟九皇子兩人中產生。

但是王爺您也不要對其他幾個兄弟掉以輕心,誰知道這是不是彆人的故意栽贓陷害呢?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最高處的位置隻有那麼一把,誰又甘心做那平庸之人?

尤其是陛下現在對幾個皇子都指派了名師大儒來教導,原先的不可能也有可能變得可能,誰又能保證有些人就不生出妄想來呢?”

遼東王仔細地想了一下之後便點了點頭,“先生所言極是!”

翟離先生撫摸著自己的胡須又就笑道,“不過王爺王妃和長公主及小公主姑侄倆交好這點卻是做的極為正確,要知道陛下現在最在意的就是她們姑侄倆,尤其是小公主,那可是穆德太子留在世上唯一的一絲血脈。

王爺王妃和她們交好了,陛下總是要看顧一些情誼的,這樣王爺在陛下那裡也要多些勝算不是?”

遼東王就淡笑道,“是!”

西齊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麵對著滿朝的文武大臣,西齊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就高聲唱喊道。

“臣有事啟奏!”就在那大太監的話音剛落,西齊的丞相嚴顥便手執芴板地站到大殿的正中央對著上首的兩人道。

“哦?嚴相所奏何事?”西齊的皇帝趙宣就用眼角的餘光朝自己的側後方看了一眼,見自己的母後並沒有出聲的意思,於是就自己問了。

丞相嚴顥就道,“啟稟陛下太後,據可靠消息,大魏那邊的糧草問題已經解決,就是與咱們這樣對峙半年也不成問題。”

他的這話一出,朝堂上的議論聲就紛紛地響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不是說大魏今年天災的厲害,國庫空虛麼?前些時候運往邊關的糧草那都還是找那些富賈商戶們籌集的呢,怎麼這麼快就又集齊了那麼多的糧餉?”

“就是啊,難不成這大魏的商賈巨富們都有一顆脫俗的愛國熱忱之心,所以才那麼的大公無私的?”

“這大魏的商人都能夠有此格局,那這大魏也簡直是太可怕了。”

“是啊,是啊,若是整個大魏的民眾都是如此心態,我大齊豈不是危也?”

底下的眾朝臣們都前後左右地竊竊私語著,坐在上首的皇帝和太後也自然地是將各人的神情都儘收於眼底,皇帝趙宣就有些不安起來,隻見他偷偷地朝後覷了一眼。

杜太後沒有看向他,而是對著一旁的貼身太監吩咐道,“讓他們都安靜一點!”

“喏!”那貼身太監立馬就上前幾步,對著下麵的一眾朝臣吆喝道,“安靜,都安靜!”

眾人即刻噤聲,都重新地站好。

見下麵都安靜了下來,杜太後便出聲道,“是啊,嚴相,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是前些時候說大魏那邊三個月的糧餉都很難維持麼?怎麼這才多久,又就募集到了那麼多的糧餉?”

嚴顥就朝上首拱手道,“陛下,太後,這大魏後麵集齊到的那些糧食雖然也是從那些商戶和朝臣們家裡募集來的,但是卻不是以朝廷的名義募集的。”

“哦?不是以朝廷的名義募集的,那是怎麼募集來的?”皇帝趙宣就來了興致。

嚴顥接著道,“雖說那大魏的文賢皇後一脈已經覆沒了,但是那穆德太子卻還尚有一絲血脈流存了下來,就是那老皇帝所封的蜀國公主。”

“那個孩子?那個孩子不是還是一個才幾歲十歲的小女娃麼?況且這事又與那小女娃有何乾係?”那簾後的杜太後隨即就問道。

嚴顥就道,“太後有所不知,這個小女娃可不是一般的小女娃,她不僅是大魏嫡係那邊唯一幸存的一絲血脈,更是那老皇帝的心尖寶,按理太子親王的女兒,頂多也就是個郡主的封號,但是那老皇帝卻破格地將她封為了公主。

封為了公主也就罷了,但是她的地位卻是整個皇族中最尊貴的存在,就是她的那些皇叔皇姑們也是不能相比的。”

杜太後又就打斷他道,“這個哀家知道,從以前傳回來的那些消息中我便已經知道了,以國封之,這在大魏建國幾百年的曆史中確實還是頭一份,但你還是沒有說出這件事情與這個小女娃有何乾係?”

那嚴顥就道,“莫急莫急,臣接下來要說的就是與這小公主的乾係了,這小公主啊在大魏那老皇帝那裡受寵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她是他嫡子唯一存世的血脈,而是因為啊這小公主是個妙人兒。

這孩子很聰明,尤其是對一些新鮮的事物比較感興趣,例如這孩子在吃食上很講究,也很有天賦,她能將雞蛋做成一種嫩滑可口的雞蛋羹,彆人拿花生佐酒,可她卻能將花生榨成花生油和磨成花生醬。

還有就是在繪畫方麵,彆人的繪畫都是中規中矩的,可是她卻自創了一種圓形畫,她的畫所呈現出來的卻是一種諧趣的東西,很是可愛,她的一幅親筆畫如今在大魏的那些文人墨客那裡可是能賣到千金的價格,就是很多的商戶都從她的那些畫中覓得了商機,賺的是盆滿缽滿的。

不僅如此,那孩子還十分地具有商業頭腦,就因為她曾經在街上的一家成衣鋪子裡看到了一件由孔雀羽毛做的衣服,然後她就聯想到了羽絨服。

那就是既然孔雀的羽毛既然能做成衣服,那麼是不是其他禽類的羽毛也能製作成衣服?這孩子有了這個想法之後,於是就派人在燕京城外買了幾塊山地和窪地,然後分彆在這幾塊地裡養了幾千隻的鴨子和大白鵝,然後將它們平時掉落下來的那些羽毛都收集起來,再經過一番除味處理,之後便做成了羽絨服。

這羽絨服現在在大魏可是一個極為金貴的東西,因為這羽絨稀少,而且做出來的衣服也極度的輕薄和保暖效果極佳,所以都是千金難得的東西。

因為上次募集糧餉,老皇帝的皇叔,也就是那個韓王出了大力,所以老皇帝就想給他那個皇叔賞賜一件上好的大氅,哪知受今年洪澇旱災的影響,府庫裡卻找不出來幾塊上好的皮子,那小公主知曉了此事之後,便將她的那些羽絨全貢獻給了老皇帝,讓他拿這個去賞賜,所以那老皇帝現在賞賜有功之人或者重臣都是用的這個羽絨。

可那老皇帝也是一個疼孫的,覺得這樣將她的那些羽絨全部霸占了有些不妥,所以就又給她分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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