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傷到她,但也使她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
原來顧連竹早有準備,早在前方也安排了埋伏之人,如此前後夾擊,無論怎麼絞儘腦汁思考對策,她成功逃脫的可能,始終是微乎其微。
獨孤昭月停下腳步,雙手緊握劍柄,做好了迎接一場惡戰的準備。
顧連竹追了上來,見獨孤昭月停了下來,還怕有詐,一時之間又不敢上前。
正躊躇之時,他就看見了前方忽隱忽現的人頭。
顧連竹如臨大敵,喝道:“好啊,獨孤昭月真有你的,這還沒到落冥淵地界,援軍居然來的這麼快!”
獨孤昭月愣了一下,道:“那不是你的人?”
此話一出,兩人立馬明白,那是第三方人馬。
他們站在原地,全身緊繃,警惕地瞪著緩緩圍上來的人馬,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眾人騎著馬,很快形成一個包圍圈,將獨孤昭月,顧連竹等人團團圍住。
眾人駕馬,紛紛讓出一條供人行走的通道。
風鶴歸!
獨孤昭月,顧連竹看著站在眼前的風鶴歸,驚呆了。
風鶴歸看看顧連竹,又看看獨孤昭月,最後目光停留在她血肉模糊的手掌上。
他眼中閃動著疑惑的光芒,道:“你.............不是你叫我來的嗎,怎麼傷成這樣?”
風鶴歸環顧四周,見落冥淵一匹馬都沒帶,隻有獨孤昭月一人,更覺奇怪。
獨孤昭月輕笑了一聲,道:“我可沒有叫你來,倒是顧連竹以你的名義,說暗箋掌握了彩靈石的提煉方法,約我麵見。”
風鶴歸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嗬嗬”冷笑了一陣,轉而看向顧連竹,冷聲道:“蕭山潼的父親,還真是手眼通天啊,落冥淵,顧連竹,我,都在他的計劃中。”
獨孤昭月敏銳的,捕捉到了這話裡的隱藏訊息,道:“你的意思是,你到這裡來,是蕭山潼父親的意思,也就是說,以我名義叫你來此的,就是他了?”
風鶴歸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沉默著,臉色變得比方才更難看了。
獨孤昭月見狀,繼續追問道:“你見過蕭山潼的親生父親,你知道他是誰?”
而這次,風鶴歸沒有沉默,如實回答道:“我確實知道,但我不會說。”
“站住!”
“你想跑哪去?”
風鶴歸,獨孤昭月聽見聲響,抬頭望去,隻見顧連竹偷偷摸摸,想趁他們不注意之時逃跑。
可還是被眼尖的暗箋將士發現,擋住了去路。
一看見他,風鶴歸當年看著父母被自己親手害死的畫麵,便不抑製不住的浮現腦海。
風鶴歸打量著如今一無所有的顧連竹,得意嘲弄之色藏不住,他又走近了些,看見了燕小芊消失的手臂,嘲諷道:“真難看啊,耍詭計騙的獨孤昭月隻身前來,這麼多人對付她,居然還傷成這樣。你若不是有‘天仙塚’護身,恐怕被砍掉手臂的,就是你了吧?”
顧連竹垂著腦袋不說話,風鶴歸瞪著他,眉頭輕皺,道:“你如此能言善辯,現在怎麼當啞巴了?’天仙塚把你毒啞了?你為求自保,毫不猶豫出賣親信司馬坤,為保全東桃嶺安定,不惜對我下毒,而如今,卻落得個樹倒猢猻散的下場,你得到你想要的了?”
顧連竹忽然抬頭,直勾勾地望著他,目光愧疚中,還夾雜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
如今的顧連竹,已經從高高的雲頂,跌落至了泥濘之中。
本以為他會破罐子破摔,不留餘力的反擊回來,可他隻是淡淡說了一句。
“是我對不起你,無論你罵我什麼,都是我應得的,我無可辯駁。”
他這句輕飄飄的話,就像一盆冷水,澆熄了風鶴歸眼中的怨毒之火。
風鶴歸愣了好半天,雙拳緊攥,正想開口繼續罵,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就算他得到了懲罰,也在反思,但大錯已釀成。
無論再後悔,再悲痛,過往之事無法改變,逝去的人和事,也無可挽回。
風鶴歸無可奈何長歎了一聲,不再對他怒目相視。
風鶴歸就像是後腦勺長了眼睛一樣,道:“女王陛下,你又想跑到哪去?”
獨孤昭月見被發現,當下不顧一切地衝了出去!
暗箋絕不會做好人,把她送回落冥淵,他們也一樣對彩靈石垂涎三尺,怎麼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逼問自己的機會?
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放手一搏!
獨孤昭月雙手握劍,深吸了一口氣,足尖一點,疾衝而去,一劍砍斷了麵前馬匹的前腿。
“快,彆讓她跑了!”
“這邊,在這邊---------”
“抓住她!”
風鶴歸低沉的聲音如同海潮,鋪天蓋地襲來。
“抓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