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職場文35(2 / 2)

打工人深陷修羅場 狩心x 21483 字 2個月前

傅戎莫名就笑了起來。

戒酒?

這個詞,是誰在他耳邊提的呢?

傅戎想來想去,都覺得腦袋裡有一個聲音。

但是具體去想是誰的時候,卻完全想不起來。

想不到索性不想了,先喝酒再說。

而等群裡的大家趕來的時候,傅戎已經把沙漏給收了起來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做,像是怕彆人看到他忽然在戒酒這件事。

真是奇怪,他什麼這樣小心翼翼了。

想歸想,但把沙漏藏起來也是真的。

後續的人多了,又要了不少的酒。

隻是傅戎喝起來好像覺得酒怎麼忽然間就變難喝了。

“不喝了,去喝會茶,你們喝完,彆浪費了。”

傅戎起身就走。

有幾人跟著他一起離開,剩下的幾個則慢慢喝酒。

錢傅戎都給了,他們出來玩都是沾傅戎的光,自己基本不會有花錢的時候。

所以喝點剩酒什麼的根本不是事。

再次走出酒吧,傅戎仰頭看向了天空,陽光還挺明媚的

隻是他的心,他形容不出來那是種什麼感覺。

哪怕身邊跟著好些人,他們都是來討好他諂媚他的,但是傅戎就是有種奇怪虛無感,太不真實了。

一切都這麼虛幻。

那麼什麼算是真實呢?

他不知道。

傅戎一隻手放到了褲兜裡。

立刻觸模到了一個精致的東西。

這個估計算是真實吧。

傅戎彎了彎唇,穿過街道,去了斜對麵的一家酒樓。

到了樓上後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當樓下人群裡走過一抹白色的身影時,他下意識就看了過去。

是一個女人穿著白色長裙。

白色的裙子嗎?

他以前可對這種顏色喜好一般,現在卻忍不住多看兩眼。

茶端了上來。

“還是喝茶健康些。”

傅戎喝了兩口後忽然開口。

同桌的幾人都朝他露出了驚訝的視線。

這種養生的話似乎不該從傅戎這個嗜酒如命的人嘴裡說出來。

傅戎輕聲一笑:“剛好想到網絡上的一些話。”

“當然我肯定不會把茶當酒喝。”

“茶怎麼可能替代酒。”

他最愛的就是酒了。

但……

是真的嗎?

他明明還有另外一個最愛的對象,為了那個,他可以戒酒。

是什麼?

傅戎想不起來,腦袋裡一片迷茫,他什麼都想不起來。

隻感覺心口越來越沉悶,沉悶到他好像呼吸一下,都開始難受起來。

難受的情緒卻也很快就消失了,令傅戎都感到錯愕。

不再繼續多想,傅戎低頭喝茶。

酒最好?

還是茶好點吧。

傅戎就在這個時候做下了一個決定,他要開始慢慢戒酒了。

傅戎會不會戒酒,殷或並不能確定,他隻能做他能夠做的。

多餘的,再多說點就涉及未來的主線劇情了,他一個炮灰人員,不能試圖去改變傅戎他們的人生軌跡,讓他們脫離出主線劇情。

這個世界會崩壞。

那不是他一個炮灰能夠承擔得了的後果

殷或坐在車裡,他眼眶微微泛紅,他不會哭。

他過去就算是流淚,也都是在演繹炮灰角色而已。

現在他也是炮灰,可是他眼裡閃爍的眼淚是真實的。

不是因為演繹著虛假的劇情。

汽車開到陸嚴的集團辦公大樓。

從車裡下來,殷或直接走進了大廳,前台都認識他,沒有阻攔。

走進電梯後,殷或按了頂樓。

電梯上行的很快,運行起來也異常平穩,如履平地般。

眨眼間電梯門就叮一聲打開了。

殷或走了出去,走廊裡遇到了一些彆的行政人員,他們見到殷或來了,還都挺意外的,又看殷或手裡什麼都沒有拿,似乎有點奇怪。

但既然是陸嚴的生活助理,做什麼都不是他們可以去質疑的,於是大家也就和殷或打了個招呼。

殷或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外,他敲了兩下門。

推開門,看到的是陸嚴和他的兩個孩子在說話。

老二還有老三。

兩人對於殷或的到來還是都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但又因為知道殷或現在和陸嚴非同一般的關係,兩人不等陸嚴說什麼,他們就主動找理由離開了。

兩人從殷或身邊經過時,老三還抬頭拍了拍殷或的肩膀。

沒說話,可雀躍的眉目就差直接喊殷或一個名字了,小媽。

辦公室的門打開又關上。

寬敞的房間,隻有殷或和陸嚴兩個人。

“有空嗎?”

殷或主動問。

陸嚴從辦公桌後走出來。

“隻要你說,我隨時都有空。”

“上億的生意不談都可以?”

“可以,它們都沒有你重要。”

“你忘記你說過的話了,錢在我這裡隻是數字。”

“我當時胡說的。”

“你胡說,但我還真的是這種想法。”

“沒有它的人才會覺得它重要。”

“真的擁有太多後,反而覺得無關緊要了。”

“錢是,那人會不會也是?”

殷或在暗示他自己。

“彆拿自己那些東西比。”根本沒有可比性。

陸嚴走出到殷或的麵前,他一把將殷或拉進了懷裡。

低頭就吻在了殷或蠱惑著他的紅豔嘴唇。

比起他送到那些玫瑰花,還是殷或的唇瓣更加嬌豔欲滴。

“不怕被誰進來看到?”

不會有人隨便闖進來。

“聽你這話的意思,似乎想白日宣'淫的感覺了。”

“你需要的話,我都可以。”

“是是是,你什麼都可以,那我讓你從那裡跳下去,你願意嗎?”

殷或轉手就指向了窗戶。

那是落地窗,材質用的非常堅硬,槍彈都打不穿的那種。

“這裡出不去,樓上更合適。”陸嚴暗示樓上可以。

殷或忽然抬手,兩條胳膊都掛在了陸嚴的肩膀上。

陸嚴眸光閃了閃。

殷或今天主動來找他,還主動這麼親近他。

“是有什麼事嗎?”

陸嚴直覺會不會殷或那裡有什麼狀況。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

“再說我是你的生活助理,你不找我,我覺得無聊,為什麼不能來向你討點工作啊。”

殷或嘴巴裡總能說出彆人無法反駁的話。

陸嚴自然是對殷或的主動非常受用,他一把就抱起了殷或,抱著人坐到了沙發上。

殷或則跨坐在他的懷裡。

陸嚴的手似有若無地藦挲著殷或纖瘦的腰肢。

“我還在追求你的階段,你就給這麼多的福利,這可好像反了。”

“我沒覺得,你追我,和我想接近你,我覺得不衝突。”

殷或手指陷在了陸嚴的短發裡,他試著卷男人的頭發,隻是太短了,根本就卷不起來。

“如果沒有遇到我,你會喜歡彆人嗎?”

殷或靠在陸嚴的肩膀邊,陸嚴看不到他的表情,他隻當他是在故意這麼問。

“不會,我想不會有人像你這樣騙我,還讓我舍不得懲罰你傷害你。”

也“是,想也知道沒有人可以取代我。”

“隻是如果你不愛我,你就沒有彆的喜歡的人了。”

“未來人生這麼幾十年,你的四個孩子,他們總歸不能隨時都陪著你。”

“還有你,你是不是把你給剔除出去了?”

陸嚴不知道殷或今天為什麼變得好像多愁善感起來。

他想可能昨天發生的事,老四逼迫殷或跳樓的事,肯定還是對這個人有影響。

怎麼說那都是臨近死亡的一幕,殷或在堅強,肯定也會有不安。

“你放心,以後不會再有人可以威脅到你。”

“我都不行。”

陸嚴摟著殷或的背,他將人緊緊的往懷裡攬。

“嗯。”

殷或點點頭,在陸嚴看到不到的地方,殷或眼角滴落了一滴眼淚,他快速用手將淚痕給抹掉。

抬起頭時,他滿臉都洋溢了溫柔笑意。

“到樓頂坐一會,我早就想到高樓上的空中花園好好待一下午了。”

“好。”

陸嚴拉著殷或的手,兩人就這麼走了出去。

經過走廊的時候,有人出來,但是看到兩人居然牽著手,震驚之餘馬上有眼力見地退了回去,看到彆人想出去,也立刻把人給拽住。

等到老板和身邊的殷或都走開後,一群人才跟著出來,彼此臉上表情都差不多,是錯愕和難以置信的。

到了樓頂的空中花園,殷或靠在了躺椅上。

半躺著,他對陸嚴說困了,他睡會午覺。

陸嚴就坐在他的身邊,殷或閉上了眼睛。

陸嚴安靜且愛意纏'綿地注視著他。

時間緩慢地過著,殷或還真的睡著了。

隻是陸嚴手機振動,他到旁邊接電話的時候他忽然就驚醒過來。

看著陸嚴背對著他的身影,殷或起身,他往陸嚴那裡走了兩步,但是隨後他就開始後退。

幾步後他轉身就走。

等到陸嚴接完電話回過頭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空置的躺椅。

沒記錯的話,躺椅擺放的位置不該在哪裡。

可是現在它卻放在了道路的中央,他好像沒去動過。

那就是公司彆的人了。

難道不知道他不喜歡任何東西都混亂嗎?

陸嚴放下電話,他走到了躺椅邊,不知為何他會把手放上去。

躺椅上分明還有點熱度,似乎剛剛才被人躺過。

這裡應該隻有他,那就是他躺過了。

陸嚴眉頭深鎖,他怎麼一點記憶都沒有了

還是說是太陽光將藤椅給曬熱的。

想來想去都隻有這個可能了。

陸嚴盯著占據道路的躺椅看了好一會,這個椅子本來就喜好一般,看來一會得讓人將它給扔了。

陸嚴坐到了另外一張椅子上,端過茶杯倒了一杯茶,手邊還多了一個空杯子

是新來員工工作馬虎了?

和椅子一樣,都扔了,他不需要不遵守他規則的任何存在。

陸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杯子的時候,他像是忽然覺得背後該有個人。

可是一擰頭卻什麼都沒有。

該有個誰的。

他的懷裡,好像也該有個人。

陸嚴手輕輕放到了心口位置,他好像還曾對誰說過,要把他的真心給他。

是誰來著?

陸嚴猛地起身,他開始費儘力氣去想,可是怎麼想,本來還有個模糊的身影,到了最後,似乎都成了他的假想,他的妄念一般。

但心口微微的寂寥,和難受又該怎麼解釋?

陸嚴不知道,他似乎,忘記了一個人,連同他的心,也跟著那個人一起消失了。

殷或站在電梯裡,他閉上眼睛,睜開時,卻還是滾落了好幾滴淚。

等到電梯抵達一樓,他快速抹掉淚水,走出集團大樓,走到街道上。

他在繁華的街道上孤獨落寞地走著。

他的身影開始慢慢變淡,越來越淡。

當走過一個服裝店的時候,殷或的身影徹底從櫥窗裡消失。

他就這樣結束了他炮灰任務,三個炮灰劇本,他再一次完美完成了。

他沒有返回快穿界,而是當即就去了下一個世界。

而這個世界,所有人都忘記了他。

不管是誰,他們都將名為殷或的這個存在,徹底忘記了。

誰都不再記得他,如同他未曾出現過,存在過一樣。

他們……

忘記了他。

永遠地忘記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