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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艾北驀的回頭:“可以嗎?”

江餘在桌子底下用腳踹遲艾北你這反應會不會有點太明顯?

然而林修家的桌子沒有任何遮擋,江餘的動作被林修看的清清楚楚。

林修看向遲艾北:“不行。”

遲艾北撇嘴:“可是哥哥”

林修:“你覺得這還有地方給他住?”

遲艾北看了一眼旁邊兩人位的沙發,就算是他躺在上麵可能都伸不開腿,江餘要是睡在這明天會殘疾吧。

“要不”他有個餿主意,不知道行不行,他看了眼江餘又看了眼林修:“要不你們兩個睡一個房間?”

遲艾北想,夜深人靜的時候兩個學霸互訴一下衷腸,說不定就把矛盾給說開了呢,反正江餘也跟他保證過不會對林修落井下石了,他現在可以毫無負擔的讓他們做好朋友了。

然而遲艾北的話音剛落,一前一後的兩人同時出聲——

林修:“不行!”

江餘:“不要!”

遲艾北:“”咦,你們好默契!

看在他們這麼默契的份上,遲艾北更要留江餘在這了:“那我跟他一個房間。”

江餘看向遲艾北,不知怎的,突然結巴了一下:“也,也行。”

江餘要是不結巴這下,林修可能還懶得管他們,可他一結巴,林修突然想起什麼,他蹙眉看了眼遲艾北:“行個屁!”

遲艾北一怔,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天秘密一樣,瞪大了眼睛看著林修:“哥哥你說臟話?”

說臟話算什麼?林修可不止會說臟話!

林修心說,你自己睡覺的時候有什麼不良嗜好自己不知道嗎,還敢跟彆人睡一張床上。

遲艾北突然覺得會說臟話的林修好帥,他湊過去:“哥哥,那我們兩個一個房間行嗎,我睡覺可老實了,也不打呼。”

林修沒說行也沒說不行:“你怎麼知道你睡覺不打呼?”

遲艾北:“”好刁鑽的問題。

他在學校一個人一間寢室,在家也不可能跟遲文東一間,從小到大他應該就沒跟彆人睡過,所以誰能證明他不打呼?

遲艾北:“我猜的。”

要說這次重生回來林修對誰最沒戒心,這個人就隻能是小傻子了,雖然小傻子跟他認知的不太一樣了,甚至還有點奇怪,但也正是因為這種奇怪讓林修對他越來越好奇。

已經快十一點了,林修看了眼江餘:“你睡那間。”

江餘其實挺想跟遲艾北睡的,被林修給無情的拆散他還有點遺憾:“那你們”

林修:“我跟遲艾北睡這屋。”

能留下按理說江餘是該說聲感謝的,可此刻江餘心裡卻冒出一句“憑什麼?”小傻子都說要跟他睡了,林修這算不算橫刀奪愛?

林修從他眼中看出不滿,問:“有意見?”

江餘能說自己有意見嗎:“沒有。”

遲艾北剛才之所以說跟江餘一屋是因為他怕打擾到林修,不然的話讓他選他當然選他的好大兒!

林修洗漱完回到房間就看見遲艾北把自己脫了個精光,就在他把手搭在內褲邊緣準備往下扥的時候,林修突然把門一關:“不許脫!”

遲艾北嚇了一跳,一屁股摔在了床上,他茫然看他:“不是要睡覺了嗎?”

看著肉乎乎白嫩嫩的人,林修額角突突了兩下:“你已經脫的夠乾淨了,不用一件都不留。”

遲艾北習慣了脫精光,不脫乾淨他睡不著:“可是”

林修不想聽他的可是:“要麼就這麼睡,要麼你去睡沙發。”

遲艾北:“???”

你聽聽這是孝子該說的話嗎?我可是你霸霸!

第30章 第 30 章

第二天一早, 林修“騰”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手機上的時間,他弓起腿無奈的搓了把頭發。

“遲艾北——”

看著被他用床單綁起來的遲艾北, 林修頭疼的歎了口氣。

昨晚他就不該答應跟他一個屋睡,這小子睡覺倒是不打呼,可他一晚上就沒老實過, 好幾次林修都差點被他從床上踹下去。

“遲艾北醒醒, 遲到了!”林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連著兩次睡過頭,他一邊說一邊解綁在遲艾北身上的床單。

床單的四個角分彆幫著遲艾北的胳膊和腿,遲艾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哥哥你在乾什麼?”

林修昨晚被他踹的火大,打結的時候力氣沒收著,這會兒想解的時候有點困難, 他說:“給你鬆綁。”

遲艾北掙紮著翹起腦袋看了一眼綁住自己的床單, 愣了一下:“你把我綁起來乾什麼?”

林修看了他一眼:“阻止你半夜參加武林大會。”

林修解開綁在他上半身的床單, 轉身下了床:“下麵的你自己解, 我去叫江餘。”

真是活見鬼了,林修心想, 他起不來就算了, 江餘怎麼也睡的這麼死?

江餘聽到敲門聲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直到林修在門外喊了句“江餘, 遲到了”, 江餘才跟詐屍似的突然從床上彈了起來。

他從枕頭底下翻出手機, 嘴裡蹦出一句“臥槽”就從床上翻下來, 他一邊套衣服一邊打開門:“你怎麼現在才叫我?”

江餘從小到大都沒遲到過, 這還是第一次。

林修說:“我也睡過頭了。”

江餘:“你怎麼老是睡過頭?”

江餘穿好衣服去洗漱,經過林修的房間, 就看見遲艾北穿著內褲坐在床上正在對抗那張綁在他腿上的床單。

江餘腳步一頓:“你在乾什麼?”

遲艾北看了江餘一眼,這床單不知道林修是怎麼係的,他解了半天也沒解開:“哥哥把我綁起來了,我解不開。”

江餘:“????”

江餘回頭看向林修,你們都背著我乾什麼了?

林修沒管他們:“快點,彆磨蹭了,今天周一。”

遲艾北索性直接把腳從床單裡拔了出來,把床單扔到一邊,他跑到門口問:“周一怎麼了?”

“周一抓遲到,還檢查儀容儀表。”林修看了他一眼,蹙起眉:“把褲子穿上。”

江餘注意力原本在光溜溜的遲艾北身上,聽到林修的話,他一怔——完了,今天居然是周一!

每周一教導主任都會親自在學校門口抓人,不論是誰,遲到的一律上主席台前站著讓大家認人。

江餘看向林修:“怎麼辦?”

林修麵無表情的說:“不知道。”

江餘:“”

林修跟江餘一樣,他也沒被抓過,更沒在主席台上念過檢討。

遲艾北穿好褲子出來:“我有個辦法。”

林修和江餘同時看向他:“什麼辦法?”

遲艾北:“我們翻牆吧。”

學校後牆,這裡遲艾北翻過一次,比較熟悉,他給江餘和林修講了一下這堵牆後麵的結構,主要還是想告訴他們,這堵牆很高,而且沒有踮腳的東西。

“下去的時候要小心點,我上次就差點摔死”遲艾北的話還沒說完,身邊那道藍白色的身影“嗖”的一下躥上了牆頭。

遲艾北愕然的看著蹲在牆頭上的林修,半天才回過神:“哥哥你怎麼上去的?”

同樣震驚的還有江餘,他甚至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林修伸手:“江餘,你托他一把,把他送上來。”

江餘:“哦,好。”

江餘拱起一條腿讓遲艾北踩著,遲艾北被一托一拽,人就跟林修一起掛在了牆頭上,隨後他們又把江餘拽了上來,還沒等江餘在牆頭蹲穩,林修就從牆頭跳了下去。

遲艾北驚歎道:“哇,哥哥好厲害。”

林修:“下來。”

遲艾北伸頭看了眼牆頭與地麵的距離,雙腿有點打顫:“我不敢。”

林修站在牆根底下看他:“上次不是挺敢的?”

江餘:“上次?你倆翻過幾次?”

林修:“我一次,他兩次。”

江餘不可思議的看著遲艾北:“兩次?你膽子挺大。”

遲艾北說:“要不是有我探路,你現在就該在大門口丟人現眼!”

江餘哼了一聲:“丟人也不是我一個人丟,有林修陪我我怕啥?”

遲艾北剛要回嘴,就聽林修說:“下來,我接著你。”

遲艾北看了眼走到他下麵的林修:“不行,把你砸壞了怎麼辦?”

就他那渾身軟的跟發麵饅頭似的,林修不信能被他砸成什麼樣:“彆廢話,跳不跳,不跳我走了。”

遲艾北連忙喊:“跳跳跳!”

遲艾北眼一閉,張開胳膊就跳了下去,上次砸翻大胖子的感覺沒有出現,他隻覺得腰間一緊,隨後兩隻腳就穩穩落地了。

他睜開眼看了眼林修,見林修看著牆上的江餘,遲艾北也跟著看過去。

江餘也有點不敢跳,但又不好意思像遲艾北那樣跟林修撒嬌,他揮了揮手:“那什麼,你倆你倆躲遠點。”

看到遲艾北和林修真的退開了兩步,江餘嘴角一抽你倆還真讓啊,就不怕我摔死?

林修催促:“彆磨蹭,一會教導主任過來了。”

不知道林修是不是烏鴉嘴,話剛說完,就聽見一聲熟悉的怒喝:“誰在那,在乾什麼?”

這裡的灌木叢還算蔥鬱,遠遠的雖然能看到牆頭上騎著個人,卻看不下牆根底下站著的,林修聽出是教導主任的聲音,留下一句“快跳”轉身就拽著遲艾北跑了。

騎在牆頭上不知道該怎麼下來的江餘:“??????”

教導主任見有人翻牆,過來的速度很快,等他看清牆頭上的人是誰後,那一臉的憤怒瞬間變成了不可置信:“江餘?你在這乾什麼?”

江餘大概是被遲艾北給傳染了,瞎話張嘴就來,他壓下滿心的驚慌,裝出一副淡然的樣子,抬頭看向遠處:“最近壓力比較大,感覺教室裡有點壓抑,想一個人看看風景。”

這話要是其他人說教導主任肯定會覺得他是在扯犢子,但說這話的是江餘,是整個二年級組穩紮穩打的年級第二,是尖子班裡的好學生,教導主任不但沒有懷疑,甚至還因為他的憂鬱心裡一個激靈。

他該不會想不開吧?

那種學生壓力過大跳樓的新聞他看過不少,萬一他真想不開可就麻煩大了!

教導主任連忙放柔了聲音安慰:“那什麼,江餘啊,你現在才高二,彆給自己太大壓力,學習雖然要緊,但也要適當的放鬆放鬆。”

教導主任怕做傻事,小心翼翼的走近:“你先下來,有什麼事跟老師說說。”

遲艾北和林修回到教室有一會了,江餘還沒回來,遲艾北問:“他該不會被抓了吧?他會不會供出我們?”

林修看了他一眼:“他不是答應過替你兩肋插刀嗎?”

遲艾北皺了皺眉,他現在才知道什麼叫事情沒發生在自己身上所有的感同身受都是扯淡,他以為他擁有上帝視角能站在林修的角度看待一切,現在看來是他高估自己了。

遲艾北看著林修,突然覺得他好像從一開始就沒信過江餘的保證。

遲艾北:“哥哥,你是不是”

沒等遲艾北的話說完,江餘和教導主任就出現在了教室門口,教導主任不僅沒有因為江餘翻牆生氣,還和氣拍了拍江餘的肩。

下一秒遲艾北就聽見教導主任喊:“林修,你出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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