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的眼睛裡閃爍著野心的光:“抓捕了甚爾,我們不僅僅可以獲取boss最新的情報,同時我們就有機會去成為boss的親信。”
安室透原本還很納悶為什麼那個叫做甚爾的人對他們那麼抱有敵意,明明他們在表麵上應該是同伴才對,後來他非常仔細地想了想。
作為同伴那自然是不應該抱有敵意,那如果是作為競爭對手呢?
boss要培養自己的親信,現在明顯是甚爾更得boss的喜歡,但這並不代表其他人就完全沒有機會,而自綠川光還有黑麥作為boss親自給與了酒名代號的人,自然是他最大的競爭對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甚爾千方百計阻撓他們跟boss溝通的理由就說得通了!
綠川光生怕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你是說,我們兩個去成為boss的親信?”
“沒錯,就是我們。”安室透想的很清楚,“既然我們要做的是徹底消滅這顆紮根在霓虹各個領域的大樹,普通的做法肯定是行不通的,隻有成為boss的親信才能去接近最為核心的秘密,完成這項巨大的任務!”
綠川光本來還覺得有點冒險,應該再細細計劃商討,但是在看到安室透的眼睛之後,他還是選擇了相信。
“我知道了zero,做吧!放手去做!我支持你!”
“hiro——”安室透感到無比欣慰,他的小夥伴是這樣信任自己,“我們回去細細籌劃,可能會是決定這場臥底任務走向的重大變局。”
“好!”
烏丸輕羽回到房間裡,二話不說直接鑽進了被子裡。
降穀零是誰?諸伏景光是誰?赤井秀一又是誰?
這些他沒有見過的名字,到底是誰啊!
就算他覺得很煩很煩,可腦子還是有在運轉的,從彈幕給出的消息不難得出結論。
剛剛
在場的幾l個人裡麵,有三個是臥底,而剛剛的那三個名字就是那三個臥底的真名,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彈幕朋友們沒有辦法直接說明誰是那個臥底,隻能通過各種暗示來讓自己明白。
現在烏丸輕羽唯一知道的就是,剛剛說的那三個名字都是男人的名字,而剛剛在場的男人除了他自己還有甚爾、安室透、綠川光和赤井秀一。
四個裡麵三個都是臥底,更痛苦的是這四個裡麵全都是他喜歡的美人啊啊啊啊!
什麼叫做心痛?那就是知道玫瑰帶刺兒,隻能看不能摸!
無論臥底是誰,烏丸輕羽都覺得特彆難受。
他甚至已經想不清楚,希望臥底是誰,又希望臥底不是誰了。
如果幾l率真的這樣渺茫的話,他希望,他真的希望,甚爾不是那個臥底。
不然、不然烏丸輕羽自己可能也不知道會怎樣了。
可能會像小學生一樣當場黑化,不會再愛了。
房間大門被打開。
“人都幫你趕走了,我也是不怎麼喜歡自己家裡進來外人,如果不是因為想要幫你穩固作為boss的地位,我也不想讓他們進來,不過你是怎麼——”
甚爾的話還沒說完,就看一個白花花的枕頭朝著自己的方向扔了過來,不過被他單手輕而易舉就給接下來了。
甚爾關上門,單手抓著枕頭:“怎麼了?想玩枕頭大戰?那你可不許哭哦。”
“哼!誰要跟你玩枕頭大戰了!”烏丸輕羽坐在床上,凶巴巴地看著甚爾,手上還拿著他的兩個枕頭作為武器,“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叫什麼名字!”
“哈啊?”甚爾摸不著頭腦,“你到底怎麼了?沒睡夠人傻了?還是這次是真的病了?”
甚爾抬腿走到床邊,想要看看小少爺的情況,畢竟今天小少爺的情況真的有點奇怪,早上剛起床的時候還好好的,收禮物的時候也是好好的,然後忽然就喪了起來。
“你不許過來!你就站在那邊!”
甚爾又輕輕鬆鬆接住了小少爺扔過來的又兩個枕頭。
他抬起頭,看見小少爺坐在床上,身體一直在往裡麵躲,嘗試跟自己拉開最大的距離,一雙藍汪汪的大眼睛裡滿是戒備,就好像他是什麼洪水猛獸會吃人一樣。
甚爾看了心生煩躁,他不喜歡小少爺害怕他的樣子。
他的聲音也不免加重了一些:“喂!你到底怎麼了?鬨脾氣也給我有個限度!”
【危機危機戀愛危機!你們兩個怎麼了?今天早上不是還甜甜的嗎?】
【我覺得不難理解,剛剛彈幕上全都是在刷關於臥底的東西,小羽毛看見了,心裡肯定想了很多東西,心慌也很正常】
【等等!現在看到樓上的姐妹這麼說我就懂了!小羽毛不會也把爹咪算進去了懷疑的名單中了吧?!】
【臥槽,你這麼一說就很有道理啊!因為彈幕限製的原因,我們都沒有辦法把臥底是誰給指名道姓說出來,就隻能發暗示了,
然後大家又一直在刷那三個人的真名,完全忘了說爹咪不在裡麵了。】
【哈哈哈哈哈爹咪好慘啊,現在竟然被懷疑是臥底了】
【小羽毛你醒一醒啊!爹咪不是臥底!他真的不是那個臥底!這個是肯定的!】
【對對對!你們好不要打了!要打了去練舞室,不對,要打去床上打!】
【好像現在已經在床上了吧?(輕輕——)】
烏丸輕羽正在看彈幕,他現在真的不敢錯過任何一絲的消息。
那種明明大家表麵上都是好好的,所有人剛剛都給自己帶了聖誕節禮物,他們都對自己很好很好,然後下一秒,彈幕告訴他有三個人都是臥底,他們表現出的那種種好,都是騙人的,全都是因為自己是酒廠的boss,想要從自己的身上得到一些什麼。
這樣強大的落差,烏丸輕羽的內心實在是承受不起,太折磨了。
他無法去麵對那些送來的禮物,更無法麵對那些人。
甚爾看到烏丸輕羽又做出那樣奇怪的動作了,眼睛微微向上看,眼珠還在動,明顯就是在看著什麼東西,但是還是老樣子,甚爾什麼都看不見,就算他把所有的精神全部都集中在眼睛裡還是什麼都看不見。
內心的暴躁再上一個台階,他大步走向床邊,伸出手握住小少爺纖細的腳腕,把人直接往自己方向拉。
烏丸輕羽一個沒注意,身體就倒在了床上。
“你——”
“說,給老子說,你在看什麼?”
甚爾緊緊抓著烏丸輕羽的一隻腳,並抬高,在這個姿勢下,小少爺除了躺著哪裡都去不了。
絕對的控製權,這樣的小動作恰好反映了人的內心。
“我、我沒有在看什麼.......”烏丸輕羽弱弱回答,眼睛一直都在躲閃,他嘗試掙紮,“你能不能放開我,我們有話好好說。”
“哈啊?”甚爾被氣笑了,“什麼叫做有話好好說?剛剛是誰在我一進門就莫名其妙生氣的?是誰?”
烏丸輕羽知道甚爾說的是自己,可那個時候他還以為甚爾也可能是臥底之一,但剛剛彈幕朋友們已經明確說明了,甚爾不是!
太好了!甚爾不是!
他自知理虧,原本就軟軟的聲線現在又特意放輕:“那都是誤會,是誤會,是我弄錯了什麼東西,你不要生氣了,剛剛是我不好。”
小少爺藍藍的眸子裡帶著些許示弱和討好,看的甚爾心裡的那股火更是沒出撒。
“又是天上的那些奇怪東西告訴你的?”
“什麼奇怪的東西?”烏丸輕羽裝傻,可他躲閃的神情完完全全被甚爾給捕捉到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烏丸輕羽扭過頭,這次根本不去看甚爾的眼睛:“都說了沒有了。”
“一定有。”
甚爾回想起他們兩個人認識之後在一起的時候,幾l乎每天都會發生,沒有時間,沒有規律,沒有地點。就好像空氣
中有著某種奇怪的東西(),隻有小少爺一個人能看到。
他見小少爺逃避的樣子8[,並更加確定。
甚爾一隻手抓著烏丸輕羽的腳腕,一隻手掐住對方的下顎,俯下身去,強迫小少爺轉頭看著自己。
“說,你看到是什麼?你剛剛忽然的情緒改變也是因為那個嗎?”
“我、我——”
烏丸輕羽嘴唇微啟,我了半天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或者說他不知道要從何說起,眼裡彙聚著淚水,眼前甚爾好凶好凶,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樣子。
【彆彆彆!沒有必要的啊!你們不要因為我們吵架啊!】
【可惡,打擾人談戀愛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呸呸呸!我們沒有好吧!彈幕朋友們是最喜歡你們能一直都在一起的!真的跟我們無關好吧!】
【沒事沒事!小羽毛你就說吧!又不是說了我們就會消失,沒什麼的,最重要的是你跟爹咪兩個人的感情】
【可惡!都怪那三個威士忌臥底!去卷業務能力啊,怎麼都想著走捷徑呢?(指指點點)】
烏丸輕羽看到這條彈幕,各種情緒夾雜在一起,終於繃不住了。
“嗚嗚嗚嗚,甚爾——”
豆大一樣的淚水從烏丸輕羽眼中接二連三滑落,順著臉頰落在甚爾的手上。
在皮膚觸碰到淚水的一刹那,甚爾全身的肌肉瞬間緊繃起來,固定著小少爺臉部的手好像鬆開也不是,不鬆開也不是。
最後還是鬆開了雙手。
甚至在那一瞬間,甚爾在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手勁兒太大了,把人給弄哭了。
可他明明都已經鬆開了,小少爺還在哭。
天與暴君頭一次麵對一個人產生一種叫做手足無措的情緒,甚至就連安慰的話語都不知道要怎麼說,隻硬邦邦擠出這麼一句:
“你彆哭了。”
烏丸輕羽雙手胡亂抹著臉上的眼淚,可愛又可憐。
“甚爾——”
“嗯,我在。”
“甚爾甚爾!”烏丸輕羽忽然從床上彈起來,好像救命稻草一樣抱住眼前的人,“有臥底,我身邊有臥底,他們、他們是來殺我的!”
甚爾的腦袋上先是閃過一絲問號,後竟然很快就接受了小少爺的這個說法。
他的手順著小少爺的後背好像想要將對方所有不安的情緒,都這樣一點一點給順走。
“是‘那個’告訴你的?”
“嗯!”烏丸輕羽埋在甚爾的身上,點點頭,“有三個人。”
“謔,還真不少啊。”
剛剛總共才多少個人,現在竟然直接冒出來了三個臥底。
烏丸輕羽抬起頭,臉上布滿淚痕,鼻尖和眼尾都還紅紅的:“我剛剛不知道甚爾不是臥底,所以、所以才躲著你。”
甚爾沒想到‘那個’竟然這麼神奇,還帶有排除錯誤答案這樣的神奇功能。
不過也是,看剛剛那些人的表現,就不難看出小少爺是真的被嚇傻了,其實可能不僅僅隻有小少爺,換成任何一個人都受不了的。
甚爾表示有些不開心,小少爺竟然把自己當成了那樣弱小的存在。
他戳著小少爺光滑額頭,問道:“如果我是壞人還用臥底到你身邊嗎?”
烏丸輕羽一愣:“啊?”
就這細皮嫩肉,動一下就掉眼淚的脆弱樣子,如果是交給甚爾的任務的話,他至少能有不下一千種的方式讓對方主動把情報說出來。
不過現在還是彆說給小少爺聽了,不然人又要掉眼淚了。
“沒什麼。”
甚爾伸出一隻手,大拇指輕輕掃過烏丸輕羽的眼下,帶走了一滴還未滴落的淚水。
“區區臥底而已,不用怕。”
什麼都不用怕。
真正需要怕的是那些嚇哭了他小錢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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