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看到李城隍的樣子,雖然他像是自願的,但是當初那麼多人,老族長為什麼就不能選擇一個姓張的呢?反正蘇白一點也不願意留在這裡。
現在已經問明了這個城鎮中沒有遇到喪屍的原因,蘇白還想打聽一下,當地的人中有沒有變成喪屍的。
城隍對此沒有隱瞞:“這個地方風水好,水土也養人,一般人身體都不錯,所以就算氣象變換,變成那種怪物的也不多。而且,這裡宗族觀念很強,老族長的見識也很廣,發現了幾個有變成怪物傾向的人,都被老族長下令綁起來燒了。不過在綁人過程中,有兩三個小夥子被抓傷,老族長說,這些人也是要燒死的。”說這話時,李城隍的神色很淡定,語氣沒有絲毫的起伏。
蘇白卻不由得汗毛一豎。她不能否認,火燒的確是一個處理喪屍的好方法,但是看到有變化傾向的就綁起來燒,還能得到鎮上的人的擁護,就有些殘酷了。還有那些被抓傷的小夥子。雖然他們的確會變喪屍,但是在還沒有變化時就被燒死,也讓蘇白無法認同。尤其是城隍的口氣太平靜,讓蘇白更覺得毛骨悚然。
“奇怪的是,這些人死後,竟然沒辦法做成式神。”李城隍的繼續平平淡淡的敘述,可這話卻如同平地驚雷一樣讓蘇白下了一跳。
“你是說,鎮子裡,除了你還有彆的人被做成了式神?”蘇白高聲質問道,城隍的話語裡隱含的意思太多了。
麵具後麵的目光幽幽的投射到蘇白的臉上。忽然間蘇白聽到了嗬嗬的笑聲:“當然,我手下有八名城隍廟的衙役,這廟裡還供奉著城隍奶奶。這些都是式神。”
蘇白臉色一變,跳起來飛奔蘇棣的方向,自己怕是中了調虎離山計了:“NND,小棣,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城隍的身影不緊不慢的在後麵飄著。聲音再次幽幽的傳來:“式神隻有張家的嫡係血脈的人才能操控,這也是這裡家廟宗祠受到看重的原因。末日天變的信息,是張家隱居的老老族長用命推算出來的。同時推算出來的還有:這次天變極有可能是張家的希望,也有可能是毀滅的根源……”
蘇白懶得理會那個城隍的話,可他偏偏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說的比話嘮還多!
“嘿嘿……這些消息我們這些式神本來不應該知道的。還好我有個好妻子生了個好兒子,和張家祖先張天師一樣,天生的陰陽眼通靈體。所以破格被收歸了張家的嫡係,傳授天師秘術,可他畢竟還是我們老李家的人,他一直記著我和他母親被迫成了式神,他不是族長。無法和我們溝通,但是他流下了血脈。一直悄悄和我們聯係。所以我們的後代把他們能學會的東西都告訴了我們,也告訴了我們這次末日的消息。”
聽到城隍廟語無倫次顯得癲狂的話語,蘇白恨不得丟一個引雷符讓他閉嘴,但是為了得到更詳細的隱情她還是忍住了,同時心裡暗想著:原來如此,這個式神並不是心裡沒有怨恨,而是他的後代感動了他,他的身周才沒有那麼多怨氣。而且他守護這個鎮子也是在為了他的後代而努力。
想到這,蘇白甚至微微放慢了一下腳步,再一想:蘇棣也已經開始修煉,那小子一向天才,相信他一定不會讓她失望。
“說起來,在現在這個社會環境汙染,天師什麼的早就慢慢衰敗了。要說張家人中真正掌握的天師數術,還不如我們這些活了幾百年的式神多。可以說除了血脈操縱式神的方法,其餘的天師秘術全在我們的掌握。”李城隍的聲音先是低沉了一下,隨即又漸漸高了起來,“我們早就料到,對於張家是毀滅根源,對於我們就有可能是重生的希望,因為張家如果有希望的話,我們就隻能繼續被操控!”
“擦嘞個擦!”蘇白撇撇嘴,“我就知道,這城隍跟這宗族有仇! 用火燒死人之後,還把人做了式神,這天師後代還真敢!真當這李家人跟某島國一樣,誰厲害就給誰當狗?要知道,這位城隍當年還是一位舉人,讀書人講究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不幾百年過去了,人家在這等著滅了你張家呢!”
雖然在吐著槽,但是蘇白的腳步卻真真正正的慢了下來,手一翻抽出一張引雷符——做為自己有實力乾掉城隍的證明。
接著,蘇白說道:“喂,既然你給我說了這麼多,是想殺了我滅口呢?還是要找我合作!”
沒錯,聽完城隍這麼多語無倫次的廢話之後,蘇白隻有一個感覺,這個家夥實在尋求幫助。聽聽他說的都是什麼吧:他要報複的是老張家;老張家不僅把他變成式神,還把他老婆——張家閨女——也變成式神;張家還讓他的兒子換了祖宗進了嫡係,卻還排斥不交給他兒子真正嫡係要學的內容;甚至張家還殘害了不少人做式神;關鍵是,老張家還有可能操控式神對自己不利,但是城隍廟一脈會做陰奉陽違。最後還告訴蘇白,除了血脈式神操控的方法,剩下的天師技藝他都會!
直接點名了自己的報複對象和原因,還有對方的危害,以及自己能夠提供的報酬砝碼!換句話說,蘇棣現在應該沒有任何問題,尤其是在自己有可能答應合作的情況下。
那麼她到底要不要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