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提醒時釗易感期時候說過,有不舒服要告訴他。時釗易感期還沒過去,隻是靠著抑製劑維持正常而已。
“我聞到了其他Alpha味道。”時釗指了指他脖頸。
楚玦猜想自己是被於嘉澤那麼一弄,沾了一點那個藍眼睛Alpha信息素,他就戴了一小會兒就摘下來了,況且現在過了這麼久,他沒想到時釗還能聞到。
他身邊有很多Alpha,自然也知道這些Alpha易感期毛病,比如不喜歡聞到其他Alpha信息素這一條。
“銀翼艦隊裡到處都是Alpha。”楚玦告訴他,“等會兒白旭成他們就會回來——A區不可能永遠沒人。你至少要學會與其他Alpha和平共處,哪怕是易感期。”
“不是。”時釗壓下心中煩躁,垂下眼睫,“我隻是不喜歡他。”
楚玦回憶了一下那個藍眼睛Alpha信息素,不知道是什麼味道,依稀記得是淡淡幽香,說不上難聞。也不知道為什麼時釗獨獨對這個味道有敵意。
“——那你說怎麼辦?”
沉默了十秒。
時釗伸出手,拇指指腹在楚玦脖頸上輕輕擦了兩下。
“好了。”
隨著他動作,柏木香重新沾在後頸肌膚表層,覆蓋了原本那些淡得不能再淡Alpha信息素。
時釗力道很輕,指腹擦過,猶如呼吸灑在上麵,帶著細微癢,還莫名地輕微發熱。
“你繼續吧。”楚玦不經意地抬手摸了摸脖頸,一邊說著一邊跳出控製艙,“我在下麵看你。”
“好。”
.
白旭成那幫隊員很快就回來了,A區一下子又熱鬨起來。
“對了,小狼狗兄,”白旭成剛好路過,看見時釗訓練已經結束,便跳過來,悄悄問,“我昨天送你二鍋頭你喝了嗎?”
“喝了。”
時釗不僅喝了,而且引來一場災禍。如果不是這讓人不清醒東西,時釗也許不至於咬自己舌尖讓自己清醒。
但這些沒必要跟白旭成說。
他轉移了話題,頭一回主動問白旭成:“你手上這個是什麼?挺好聞。”
“不錯哦,你很識貨。”白旭成露出孺子可教讚賞眼神,“B區軍需品超市才有櫻桃白蘭地!”
白旭成去了一趟B區,第一時間就去掃蕩那邊小超市,因為B區超市比A區超市物品種類多。
“來來來,我分你一點。”白旭成熱情地扔給時釗一小罐,“這個度數沒那麼高。”
時釗對酒沒有研究,昨天經曆,他迷迷糊糊間也沒品出楚玦到底是什麼味道。隻感覺出來是酒香,比二鍋頭更能醉人。
楚玦不是二鍋頭味。
白旭成手上這個,倒是比較像昨天楚玦味道。
有了昨天前車之鑒,時釗這次比較小心,隻淺淺地啜了一口。
“怎麼樣怎麼樣?”白旭成問,“我覺得這個比二鍋頭好喝一點點,要是我在你生日之前去一次B區話,可能就給你帶這個了!”
白旭成說著說著突然感覺時釗表情不對,“怎麼了?”
話音剛落,他就感到脊背一涼。
“原來就是你?”
隊長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啊?”
楚玦似笑非笑地盯著白旭成,原來他想弄死那個送酒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白旭成。
“從今天開始,”楚玦下了死命令,“你和他一起禁酒。”
白旭成欲哭無淚:“啊?為什麼?”
楚玦笑容愈發神秘莫測,仿佛在昭示白旭成死亡結局。
“你確定要問我為什麼?”
問也是死,不問也是死。
聰明且識時務白旭成選擇不問。
白旭成哆嗦兩下,勾著時釗肩膀往彆地方走,“算了,小狼狗兄,算了,我們走。”
“二鍋頭是真上頭,”白旭成還悄聲說,“二鍋頭味Omega也是真不好惹。”
白旭成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堆諸如“談戀愛千萬彆跟二鍋頭味人談”之類話,也不管時釗到底有沒有在聽,就一個勁地輸送自己戀愛觀。
時釗聽著聽著,倏地發現,自己好像是知道了一個秘密。
一個在銀翼艦隊裡,隻有他和楚玦才知道秘密。
他在楚玦頸間品嘗到信息素,是櫻桃白蘭地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