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這就是不是錢的事兒。”
“是吧。”
“那你這剛升職,工作不會有問題?”
李晉喬眨眨眼,“關我工作什麼事?你說的啥?”
“你想說啥?不是孩子?”
“什麼孩子?”
“我媽懷上了?”
“嗯?”李晉喬從眨眼變成瞪眼,“你腦子裡想的什麼玩意兒?”
“啊,我還以為家裡又要添丁了呢。”
“滾蛋!”
等到吃飯,李樂才知道為什麼老李會是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曾敏的爸,李晉喬的老丈人,李樂姥爺要回來了。
這幾年,李樂見姥爺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老頭雖說在長安有房子和辦公室,但工作特殊,每次都是來去從匆匆。
乾的活說起來挺高大上,考古。
挖過的地方,上至新舊石器史前遺址,下至王陵古墓葬兵馬俑。
可一年到頭,基本上都是在野外風餐露宿,深山、農田、河岸邊,廢墟上,眼裡都是灰坑、土方、斷層,枯燥且無趣。
曾昭義看不上李晉喬,自己辛苦拉扯大的掌上明珠,不說找個玉樹臨風、逸群之才吧,怎麼也得溫文爾雅知書達理的文化人。
可李晉喬呢,高大粗獷,怎麼看都是個武夫。
奈何擰不過曾敏的執拗,以及李晉喬的死纏爛打,隻好捏著鼻子認了。
再加上工作緣故,樂得眼不見心不煩。
李晉喬也知道老丈人的態度,反正媳婦娶回家了,能躲就躲。
而李樂對這個姥爺,更沒多少感情,印象裡就是個挺嚴肅的小老頭。倒是自己書櫃上,擺了幾個老頭給的,破破爛爛的陶片、箭簇和打製石器。
“你爸說幾號回來著?在家呆幾天?”
飯桌上,李晉喬斟酌著問曾敏。
“月底,兩三天吧,說是還要去中州開什麼年會。咋?”
“不是怕到時候又要值乘麼?”
“值乘?你不是到治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