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少陵心中很清楚，但少宗主素來倔強，絕不願在一個魔的劍下認輸。所以哪怕是難以招架，他也咬著牙絕不後退。
但少憶的劍微微倒吊，這個起勢很是奇怪，於少陵卻一眼就認出這是他劍法裡較為陰損的一招。若是被這招擊中，對方持劍的手腕便會徹底廢掉，再也不能用劍。
於少陵雖然在劍譜中見過這一招，卻因為太過陰損，根本不用。可現在冷不防見少憶竟然用了出來，而葉玨也很難躲開。他終於坐不住了，猛地拔出天魔骨，飛身上前，用同樣的招式破解了他這一招。
“於缺，你上來乾什麼！？”少宗主語氣很是氣急敗壞，於少陵卻早就習慣了自家這表弟的破脾氣，知道他並無壞心，隻是嘴巴太壞，便也不在意的道：
“他的劍術路子不對，我來吧。”
“你還敢說！”
葉玨幾乎氣炸，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他的劍法是不是你教的！？”
於少陵搖頭，少憶卻似乎對他們這樣竊竊私語的模樣很是不滿，一劍挑刺了過來，徹底分開了他們。
他玩味的看向於少陵，眼神幽暗深沉：
“少陵，你真的想和我動手？”
於少陵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緒才道：
“我記得我上次便和你說得很清楚，滾回你的魔界去，以後都不許再回來！”
因他這一句話，少憶似乎想到了什麼極其不快的畫麵。臉色越發冰冷，笑卻要更加蠱惑：
“可我不甘心了，若是待在魔界，見不到你我不甘心。”
他聲調玩味，表情輕慢。就像是在戲謔調戲他，但於少陵卻很清楚他的話都是認真的，甚至因為太過真心，便隻能藏在這樣不正經的語氣中小心翼翼帶出來，這皆是他內心最真實的渴望。
於少陵不由蹙起眉頭，聽見他繼續道：
“明明當初你是答應過我的，要陪我一輩子，養我一輩子。你都忘了麼？”
於少陵自然沒忘，他甚至還記得當時說那話的心情。
寂靜的夜裡，他給她煮了一碗排骨米粉。騰騰熱氣之中，以為天真的妹妹偏執的瞧著他，在白色的熱霧中顯得朦朧而遙遠。
他問他若是以後遇不見喜歡的人，或者遇見了也不喜歡該怎麼辦？
而他那麼認真的思考後，告訴他，遇不見也沒關係，不喜歡也沒關係，隻要是少憶不願意的，就不要，大不了阿哥養你一輩子。
這話並非假的，是他經過認真考慮，作出的承諾。他當時甚至覺得就算以後少憶不喜歡祁凡，不願意嫁他都沒關係。隻要少憶開心，他就一定護著她。
但他卻萬萬沒想到，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複雜嚴重萬倍。所以這時，少憶站在他眼前，討要一個答案時，他給不出來。最終，隻能艱澀無比的對他道：
“但你是魔。”
“魔？”少憶似乎覺得可笑，也像是終於認清事實以後的失望，他道：
“對，我是魔。所以高潔無上的少閣主要替天行道。很公平。”
於少陵總覺得他這話奇怪，卻一時之間想不通怪在哪裡。少憶的劍式已到，他便隻能暫時拋下這些紛雜的情緒，專心迎戰。
可他越交手，就越發現少憶使的這套劍法和他就是一套。他用的每一招，少憶都能立刻還原出同樣的劍招。
漸漸，外麵圍觀的人也能看出其中端倪。討論聲越來越大聲，於少陵終於壓不住心中的好奇，在少憶又一次和他使出同樣招數時，問他：
“你這套劍法從何學來的？你看了我的劍譜嗎？”
“我是看了劍譜，卻不是你的那套。”
“……”
“我看的是我們魔界不傳的絕密功法。這套劍法，不用灌輸靈力，威力卻強大。但若想學，條件卻很苛刻。”
“……什麼？”於少陵心中已經隱隱升起了不好的預感，果然聽見少憶道：
“隻有天魔一脈的魔族才能學。”
“！！！”
“少陵，你也是魔。你以為你乾淨，其實你和我一樣，都是魔，都臟得很。”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真不是故意卡章，是我真的太困了。。
明天好像沒啥事，我起來寫吧，寫完就發感謝在2020-07-2504:07:53~2020-07-2603:12: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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