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虞言卿皺眉,會不會說話。失婚婦女,真TM難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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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因為離婚的事情碰麵,還是在虞景莊園的會客廳裡。虞言卿的律師團已經擬定好了詳細的離婚協議。威廉把兩份文件放在他的銀質托盤裡,彬彬有禮地鞠躬,然後分彆放在虞言卿和裴音郗的麵前。
“小夫人,您看看有沒有您不滿意的條款。”
“謝謝威廉。”
比平常人厚得多的一份離婚協議,因為涉及的是虞家的大小姐,條條框框規定得細如毛發。但是裴音郗沒有多看,翻到簽名的位置直接簽名,交給威廉。
虞言卿懶洋洋地簽好,伸手把自己這份移到裴音郗麵前。裴音郗嗅到一陣香香的味道,與平時虞言卿慣用的香水的味道不一樣,是一種甜甜的味道,仿佛剛沐浴完身上散發著水蒸氣那種香甜可口的味道。
於是怔怔地愣了一陣。
“看什麼,沒見過美女。”虞言卿睨她一眼,把自己簽好文件拍在裴音郗麵前,順手扯走她手上的文件。
“嗯。你身上的香味有點不一樣。好聞。”裴音郗照實說。
你是什麼狗鼻子。她今天在SPA館特地吩咐美容技師給她用的是無味的護膚品,也沒用任何香水,這樣你也聞得出來。改天她一定要找機會用手術刀切開來看看,裴音郗披著的皮底下,肯定是狗!
你彆裝了,趕緊現原形,你這隻披著人皮的大金毛!
虞言卿故意嬌嬌地假笑:“那是因為姐今天去SPA館消費放鬆了,慶祝我簽字快樂,恢複單身。怎麼,喜歡這味道,我送你兩張招待券?您也去慶祝慶祝?”
說完馬上收回笑容,板著臉毫不客氣地瞪她一眼。
裴音郗嘴角幾乎微不可見地勾起。虞言卿好生氣,比起她平時冷淡無波、疏離得生人勿近的樣子,好久沒見她這麼……有活力了。
裴音郗被冷嘲熱諷了一番,照例好脾氣地照單全收沒有辯駁。默默地拿過虞言卿遞過來的文件繼續簽字,偏頭簽字的時候餘光暼到虞言卿。
她蔥白漂亮,找不到一絲瑕疵的指上,那隻透著低調銀色光澤的戒指很是顯眼。
裴音郗輕聲說:“你可以摘下那個的。”
虞言卿動作一頓,餘光暼到了無名指上戴著的那隻鉑金戒指。是象征著她們婚姻的婚戒。現在要離婚了,裴音郗說她可以摘下。
虞言卿冷淡地哼:“你管我,我就喜歡戴著。”
“好的。挺好。你戴著好看。”
裴音郗摸摸鼻子,自討了個沒趣。虞言卿要不要戴著,她確實管不著。因為那戒指不是她送的,嚴格上來說,不算婚戒了。
婚戒之所以虞言卿戴著,就是為了身份方便。因為在國內,無人不知虞言卿已婚,所以她一直戴著戒指以示對婚姻的重視和宣告婚姻關係的穩定。這是對股東,投資人,和對所有客戶下的定心丸。
她在國外工作的時候,戴著婚戒,也是為了方便展示身份,勸阻不明就裡、見色起意的追求者,打消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虞言卿是醫生。其實戴著戒指不方便,所以她的戒指總是戴戴脫脫的。動手術之前會取下來,一來二去的弄不見是經常的事。
所以裴音郗很早以前就發現了,虞言卿戴著的,不是她親手為她戴上的那隻婚戒,而是原樣複製了一打,輪著丟。這樣就再也不用擔心弄丟“婚戒”了。
這些戒指做工非常精巧,真材實料地采用了真的純鉑金。裴音郗的那隻戒指是她父親送給母親的婚戒,戒指外圈銘有簡約古樸的花紋,內圈刻有裴家的家族章紋,虞言卿叫人複製了一打的戒指,通通都複製出來了。
要說裴音郗怎麼知道的,大概是她為虞言卿戴上的那隻戒指,有她親手篆刻上去的“YQ”兩個字母,她把虞言卿的名字刻在戒指上,代表了她是永遠的擁有者。無論是戒指,或是她。當年18歲的她,是這麼認定的。
而複製的這些戒指,從紋路到大小到材質都一樣,但是內圈沒有她親手刻上去的字母。
所以,以虞大小姐一打又一打複製戒指的節奏,原來的那隻婚戒,大概早就已經丟失不見了吧。
就像她這個人一樣,是她所不在意的。所以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