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醫生!”
大家都緊張地圍上來。隻見虞言卿臉上蒼白,意識全無,怎麼都喚不醒。眾人亂成一鍋粥,拿水的,說話的什麼都有。裴音郗這是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她撩開了虞言卿的脖子——她頸上那一小片圓形的淤青仍沒有散去,仔細分辨,中央的針孔的痕跡清晰可見。
“天,這是什麼?”夏旅思走近看。
“是塞耶年,”裴音郗按住失控的心跳:“塞耶年手裡拿著注射器!他和言卿纏鬥的時候給她注射了東西,是病毒!一定是注射病毒時留下的!”
“病毒?!”水柳衝過來看,作為半個醫生,她伸手按了按那塊淤青:“天呐,頸動脈!注射的位置是頸動脈!”
裴音郗瞬間聯係起來了,“對的,一定是。那套藥物儲存係統,我剛才就覺得要想起來什麼,塞耶年從儲存係統裡拿出來的要給我注射的SHEVA病毒!天啊,病毒注射在她身上,那個病毒會讓人——”
虞言卿會死的。裴音郗的淚一下子湧上來了,她抱住虞言卿臉貼在她臉上,頓時淚如雨下。“不要……不要……為什麼是你,為什麼。那是要注射給我的,我都想起來了,你故意纏住他不讓他靠近我。我不要你出事,我不要!早知道我就不要掙紮了,讓他把病毒注射給我,給我啊!”
張婭很驚訝,她沒想到,她買的那套藥物係統,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場,而且竟然讓虞言卿感染了病毒。她快速也蹲在地上,伸手拍拍裴音郗的肩膀,實在是不忍心見她哭得肝腸寸斷。
“你不要碰我!”裴音郗傷心之下,失去了理智,見到張婭,想到了那套該死的藥物係統,如果不是那個,病毒也沒辦法那麼順利保存,塞耶年也就不能用它害了她的妻子了。裴音郗充滿怒氣地吼:“都是你!你買走的那套該死的係統!你都乾的什麼事!你是壞人!”
“老裴,你冷靜點。”夏旅思過去按住裴音郗的肩膀,也順勢把張婭拉起來。
張婭的臉上,表情變得很難看。痛苦、委屈、愧疚、自我憎恨,還有被裴音郗痛恨的刺傷,讓她的心裡充滿痛苦,眼淚也簌簌地落下來。
艾草看得完全呆住了,她從沒見過丫丫有過這種表情,她更沒想到這群人竟然像是認定丫丫做了什麼壞事,而且丫丫也並不否認。她更沒漏看,丫丫對那個身材高挑,表情很酷的姐姐似乎有很特殊的感情——丫丫看她的眼神,和看任何人的眼神,都不一樣。
艾草對張婭一下子變得迷惑、慌亂,不過艾草也心疼張婭,她走過去,伸手抱住張婭,小聲哄她:“丫丫,你彆哭,小草來安慰你。”
張婭抱緊艾草,埋在她頸間默默哭泣起來。
*******************
一行人各顯神通,她們背後的各種力量都在往這裡趕。但是因為這個小村寨隻通碎石路,交通不便,加上時間晚了,原本裴音郗四海會的人,虞言卿虞景集團的人和夏旅思警方的人都在附近的市、鎮上待命,隻等她們下令,才會有所行動。
但是虞言卿突然暈倒,加上裴音郗確定她極有可能已經被塞耶年注射了SHEVA病毒的事情,讓她們原本打算在艾草家裡休整一夜,第二天再走出山裡安排回京都的計劃被打亂。
說到緊急救援,向汝喬和虞言卿在輕基金共同合作八年,十分有經驗。向汝喬第一時間調集了救援直升機,從最近的城市飛出,半個小時後,落在了艾草家的小山坡下麵的草地上。
一時間,直升機的巨大轟鳴聲打破了這個大山裡的閉塞小村寨夜晚的寧靜。救援人員給虞言卿用上氧氣袋用擔架小心翼翼帶她下山,夏旅思聯係的最近的派出所,也調了一輛車深夜開進這小山村來,把她和向汝喬水柳一起帶出去。
夏旅思出門之前,轉過頭來對張婭小聲說:“大美女,這是我的職責,對不住了。”
張婭無奈地苦笑笑,揮揮手讓她讓她快走。不過夏旅思剛轉身出門,原本已經跟在虞言卿的擔架旁邊出去了的裴音郗,這時又轉身回來了。
她和張婭對視一眼,張婭本來轉身要關門,裴音郗卻低聲且陳懇地道歉:“張婭,對不起,剛才是我失禮了。那不是我的本意,我是太憤恨,太懊悔,我恨自己大意,恨自己沒保護好她。現在發生的事情不是你的錯,我道歉。”
張婭聽得心裡五味雜陳,又酸又難受,替自己心酸,更替裴音郗和虞言卿難受。她再次揮揮手,示意她沒事了,讓裴音郗也快點走。
裴音郗準備轉身走,臨走的時候再一次歎氣,對張婭說:“我們這一來,你平靜的日子就要結束了。我們欠你一次。”
張婭笑笑,裴音郗這個人,是一個溫柔、細心且堅定的人,哪怕她什麼都沒說,可是裴音郗卻已經想到了。以前的她,不就是因為裴音郗這種細心的善意而被吸引嗎。隻是沒想到,到今天竟是如此混亂的局麵,張婭想到這裡,感慨萬千。
裴音郗轉身離開了以後,張婭轉過身來,艾草一直站在她後麵,張婭這時才驚訝地發現,艾草竟然已經哭得淚流滿麵。
作者有話要說: 若小貓:本來想安排吃雞
結果你們說雞會咬我(T▽T)
小雞不要咬我吖~
於是安排裴狗狗哭唧唧
若小貓:(T▽T)大狗狗不要咬我吖
給我留評論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