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優曇醒來之後就跟著雲彆錫回去了,路上再也沒發生過什麼意外,可她似乎發現對方總是有意無意的餘光會看向自己,可等她用詢問的眼神跟他對視,他又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另外跟他帶來的屬下彙合的時候,得知了惜花果然憑借著高超的輕功甩開了他們,不過……為什麼他們之中有些人總會若有似無的盯著她看呢?
臨優曇陷入了沉思中……
然後果斷在雲彆錫讓她好好休息的時候拉住了他的手,她明顯感覺到掌心的手顫了顫,“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並無,你現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今天整修一日,明天出發。”
“可……”
雲彆錫伸手溫柔撫過她的長發,仍是溫雅如玉,但眼裡卻又好像多了一點其他什麼東西。“你昨晚受了驚,又在野外熬了一夜,好好睡吧。”
她猶疑的點點頭,咬唇的時候吃痛的哼了一聲,指尖摸了摸下唇,見血了。
雲彆錫的眸光逐漸深了,深棕色的瞳孔裡映著她疑惑的表情,好像不太能理解為什麼輕輕一咬就把嘴唇咬破了。隻有旁人才能看見的,她那較之平日紅潤飽滿的多的唇上有輕微咬痕,唇色宛如染著一層妖異的胭脂色,隻要輕輕一掐就能盈出水來。
“我先出去了。”
他沙啞著嗓子最後留下一句話就果斷轉身出去了,關上門的瞬間深吸了口氣,仿佛還能感受到昨夜那人唇上的柔軟觸感,她其實什麼都不懂,隻是懵懵的看著他。
是雲彆錫沒控製住自己,這才留下了這樣明顯的痕跡,可那道小小的痕跡她自己卻看不到,卻永遠的銘刻在了他的心上。男人苦笑著搖了搖頭,到底怎麼會變成這樣的?為什麼好像第一次見麵,他就在不停加深失控的痕跡……
待到人離開了之後,裟欏才收斂了臉上的表情,皺著眉摸了摸慘遭蹂丨躪的嘴唇。
——大人大人!我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他占你便宜!
“嗯,我知道。”
裟欏昨夜並沒有特意遏製藥性,但她很清醒的知道自己曾做過什麼,對方做過什麼。
這個人身上的味道越發醇厚了,她勾唇笑了笑,可即便動了心又如何呢?薄情寡義之人又怎會因為這點事情而動搖信念呢?但那樣也很好,若是輕易就改變了,她也就沒必要應召而來了。
下午的時候雲彆錫主動提起讓她出門逛逛,但卻沒有提起要派人跟著她就匆匆離去了。
裟欏笑著點了頭,心裡卻明白惜花被找到了,而且……早已經死在了野外,看樣子是昨晚逃脫之後就被殺死了。大約是因為沒了危險,他也要去處理這件事情才打發她出去的。
她當然知道惜花是怎麼死的,
他身上的冤孽太多,她隻消動動手指就能讓他死的無聲無息。至於說那毒無藥可解倒也是實話,可裟欏不喜歡自己的計劃出現例外,若是真被他研究出解藥來了那以後可就沒好戲看了。她並無人類身上會出現的優柔寡斷當斷不斷,該殺之人自然是毫不猶豫下手了。
此刻,她對雲彆錫見到惜花的屍體之後心情會變得如何毫無興趣,隻一個人高高興興的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獨自逛街。
大約逛了好一會兒,到了黃昏的時候,她被人客客氣氣的請到了一處豪華酒樓包廂內。
剛踏入包廂,就看到了那張早已經多日不見的路人甲的臉,那雙桃花眼裡此刻溢滿笑意,隻含笑叫了她一聲,“優曇。”
臨優曇立即反應過來快步走了上去,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他看,“青衣,你怎麼來了?”下一刻就反應過來立即為他診脈,爾後鬆了口氣,“身體暫時沒什麼大礙,你的事情辦完了麼?”
她一反常態的劈裡啪啦問了一堆問題,字字句句都是在關心他的狀態,靳叢雲從和她告彆離開藥穀之後一直不複從前那般枯寂的心臟終於煥發了新生。
他有時候也會生出一些貪婪,希望從她嘴裡喊出的名字,不是他什麼青衣,而是真正的屬於他的名字——靳叢雲。但不行,至少一切結束之前還不行。
“我聽說了惜花的事情,放心不下你。”
“我沒什麼事。”
“胡說,昨晚你被劫持了不是麼?整個城都在討論昨天的動靜。”他皺了皺眉,伸出手點了點她嫣紅的不正常的唇,“這是怎麼了?”
臨優曇吃痛的往後縮了縮,“可能是被什麼東西咬了。”
“這樣麼……”
靳叢雲的眼神一動不動的看著那張微微開合的紅唇,她說話的時候還能看到那嬌軟濕潤的紅色舌尖,他不是什麼毛頭小子,甚至一眼就看出那是被人咬的痕跡。
可他不動聲色的看到她困惑的眼神,就明白了她一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莫非是昨夜的惜花輕薄於她了?想到這裡,靳叢雲那雙漂亮多情的桃花眼裡有了幾分戾氣。他也不知道是在氣有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對她出手,還是氣她一副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的樣子。
可最終……靳叢雲卻還是隻能歎了口氣,拿她毫無辦法,這氣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對她發出來,
他也不想與她解釋那究竟是什麼而引起她不太好的回憶。隻能伸出指尖摩挲著擦了幾下那張紅唇,完全就是一副完全不把自己當做外人的樣子。
被對方抓住下巴跟擦桌子似的狂蹭嘴唇,臨優曇不得不嘟著嘴掙紮起來,細細的喊了一聲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