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步法,在符錄上也能看出這一點,很多符錄上都有北鬥七星的符圖。
踏步出基本步法,賀綏如今對於召回小海走丟的一魂一魄也是有心無力,所以之前才跟老李頭說需要等個幾天,就是想要爭取先練好身手,到時候勉勵一試,好歹也能通鬼神追尋那一魂一魄所在之處,再借用外力方可成事。
想到如今找個走丟的魂魄都要借用外力,賀綏當下將拳法又多耍了兩遍。
拳法沒個響亮的名字,是賀綏自己在藏經閣裡找到的,連書封都沒有,隻光禿禿一本內容,想當初尚且年幼的賀綏還很是興奮的幻想過這是一本看起來很普通其實很厲害的神拳呢,事實證明是他想多了,這也就是配合著他們《自然道經》,修習起來更加順暢。
當然,就賀綏那老頑童師傅所言,他們門派本就遵循個自然道,什麼都能去蹭一蹭做個最佳搭配。
好好的一部道經,反倒被那老頭子說得怪裡怪氣的。
等到練得一身濕漉漉全是汗,賀綏感覺到身體的疲倦,也不強求,停下來帶著小海盤腿坐在草地上,五心朝天心神放空,賀綏隻盤坐在小海旁邊口中平緩的念起了《自然道經》。
他們門派講究個順其自然,也並不介意自家的重要道經傳授給彆人,若是有人真能練上手,反而要讓人高興了。
小海放空是放空了,卻是聽著聽著打坐中途美滋滋的睡了一覺,賀綏也沒叫醒他,甚至口中念經的聲音都沒有半點減輕。
直到十二點左右小海一覺醒來,卻是麵色紅潤目中囧囧,明顯能夠看出來少年整個人的精神十分飽滿。
賀綏見狀,心裡那個想法越發又濃鬱了一分。
不過想太多也沒用,賀綏想著還是先鍛煉修行,等到幫少年把缺失的一魂一魄儘快找回來再說。
若是到時候少年天賦還是這般,便是收做俗家弟子也是好的,傳承沒有斷絕,也算是對得起那老頑童了。
“小海,回去吃飯吧。”
賀綏看了看天,時間也差不多了,這就將小海從草地上拉了起來,彎腰給他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聽到“吃飯”二字,原本還在打哈欠揉眼睛的小海頓時精神一震,笑嘻嘻的拉著賀綏要快點回去。
兩人這次回弄堂卻是在白天,附近的住戶老板都好奇的伸著脖子多看了幾眼,等到拐進小巷子上了樓這才清淨了不少。
賀綏牽著小海到了三樓埋頭掏鑰匙準備開門,旁邊的門卻是有人刻意大力的拉開,徐老太太陰陽怪氣的“喲”了一聲,“小海,今天怎麼一大早就出門了?不是徐奶奶說你,有些人看著憨厚,誰知道那心腸是黑的還是白的。”
邊說邊那小眼睛去斜賀綏,這話說是跟小海說的,其實不就是在說賀綏嘛。
賀綏是有聽沒有懂,隻想著現如今醫學發達,不是都知道心腸隻能是紅的了麼?
至於小海,卻是沒聽也沒懂,嘿嘿傻笑著衝徐奶奶吸溜了一下口水,嘴裡念叨了兩句“吃飯”。
徐老太太看見小海吸溜口水就有點兒反胃,這人老了,竟是越發見不得這麼臟汙了,想當初照顧兒子孫子孫女的時候便是屎尿也用手去搓洗過,如今見了這流哈喇子的傻子,卻是飯都要少吃半碗。
若不是氣惱今天沒辦法剩下一個菜,又怕隔壁這老李家的親戚住久了她就得不到這份兒看人的兼職了,徐老太太也懶得過來理會這一家子鄉下人。
賀綏打開了門,扭頭客氣的對著徐老太太點了點頭,這才拉著小海進去了。
徐老太太站在門口往裡麵瞧,也不進門,就在門口叨叨,“小海啊,你爺爺是什麼意思啊,也不說清楚到底是今天一天還是以後都不用我這個老婆子幫忙,搞得我如今要安排飯菜都沒個譜。”
賀綏聽到這會兒才有點納悶兒了,小海的飯菜不是老李頭自行準備好提前送過去的麼?
也不是賀綏理解力差,主要是他還從來沒有見識過這等老太太指桑罵槐的神功,剛才也沒多想,這會兒卻是回過神來了,畢竟小海智力有損,這徐老太太明顯就不是真的在跟小海說話。
賀綏想了想,這些事還是等老李頭回來再自己去解決吧,他如今也就暫且借住幾天,等治好了小海自然該離開,或許老李頭也有這方麵的思量。
徐老太太嘀咕了一頓,裡麵兩人卻是誰也不理會,臉上難免有些沒臉,一跺腳一叉腰剛擺開架子要唱戲,樓梯口下麵一陣蹬蹬蹬上樓的腳步聲,伴隨著兩個孩子的說話聲,是徐家的兩個上初中的學生。
徐老太太臉上的表情一變,也顧不得叨叨了,隻露出個慈祥的笑容扭頭往樓梯口走了兩步,接到孫子孫女伸手就接了兩個孩子帶回來的小書包,“阿曉阿蕊,餓不餓渴不渴啊?今兒天氣可真熱,奶奶給你們煮了涼茶,甜滋滋的,下午裝水杯裡帶著去學校喝!”
小書包裡裝的是兩個孩子帶回來準備中午學習用的,被奶奶接了兩兄妹也不扯,抱怨著想吃雪糕一邊進了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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