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堂組長是因為信任治崎,所以才會把擁有與他相似個性的壞理交付給他,希望他能幫助壞理。
然而治崎卻違背了東堂組長的期盼,讓壞理成為了實驗的原材料。
“但這並不重要。”治崎看著她。
“那你倒是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壞理要被拘束帶綁在手術台上,而那個房間還要有人拿著武器看守。”聆音盯著他,“這真的是對待一個需要治療的小姑娘的做法嗎?”
“你去了那裡?”治崎的臉上血色全無,拳頭下意識攥緊,聲音也加大了好幾個度:“誰帶你去的?”
“你現在是在質問我嗎?”聆音皺眉反問:“我自己去的,有什麼關係?”
“地下基地的哪個地方我不能去,就連控製中心你都能讓我進去,為什麼壞理的治療室我就不能去?還是說……”
治崎的呼吸停滯了一瞬,他已經意識到聆音會說出什麼了。
“那裡麵有什麼東西,或是發生的什麼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治崎下意識反駁了。
這是治崎和聆音之間爆發過的最激烈的一次爭吵,就連外麵的守衛也清楚地聽到了裡麵傳來的動靜,隨後是重重的腳步聲,黑發金眸的少女怒氣衝衝地推開房門往外走。
她的身後沒有任何人追上來。
下屬們也不敢攔她,隻好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
***
一個極為平常的公園裡,在一張長椅上坐著三個人。
一個是黑發金眸的少女,一個是綠發綠眼的少年,還有一個骨瘦嶙峋的中年人。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神作少女?”
中年人小聲地說著,手掌擋住了自己的嘴,他下意識覺得這樣的方式更加安全。
“沒關係的。”少女的音量極為平常,就像是平常聊天一樣。
隔著歐爾麥特看向少女,綠穀出久顯得有些局促。
這樣的場景裡顯然不應該有他的出場,但少女的出現顯然過於突兀了。
歐爾麥特像往常一般帶著綠穀出久在室外進行體能訓練,路過公園時正準備休息一下。這個公園裡人很少,因此兩人的話題不知不覺談到了歐爾麥特的身體狀況。
但就在這時,一個少女突然坐在了歐爾麥特身邊,轉過臉看著他們。
正當綠穀出久覺得奇怪的時候,她開口了,“出來遛徒弟嗎?歐爾麥特。”
先不說這個遛徒弟是怎麼回事,重點在於,她居然知道歐爾麥特這個形態?!
綠穀出久一臉震驚地看著少女,視線在她和歐爾麥特之間瘋狂來回。
這是怎麼回事!
神野區一戰後,綠穀出久在電視上看到了報道,雖然沒能拍攝到當時的戰鬥場麵,但結果卻是被報道出來了。
被戴上手銬押入囚車的AFO,是當初從歐爾麥特手中逃脫的最危險的敵人。
這一結局無疑讓歐爾麥特的人氣進一步暴漲,綠穀出久也是在為他高興。但當他隔天前往學校上完課,歐爾麥特將他叫去辦公室時,他才知道,神野區和AFO的一戰讓歐爾麥特的變身時間進一步縮短了。
“怎麼會這樣……”綠穀出久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現實。
“聽著,綠穀少年。”歐爾麥特將手掌放在了他的肩膀上:“這一天遲早都會到來,現在這樣的結果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這次的戰鬥將損失降到了最低,所以我才能繼續維持變身的狀態。”
綠穀出久自己也很清楚,在歐爾麥特將個性的火種傳遞給他的瞬間,就注定了他會有成為普通人的一天。
歐爾麥特現在所使用的力量,隻是殘留在身體裡的火星而已。
在綠穀出久成為接替歐爾麥特的“新的和平象征”之前,歐爾麥特現在這副骨架一般的模樣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曉。
而這個綠穀出久從未見過的少女,非但認識這樣的歐爾麥特,還知道自己是歐爾麥特的弟子……
綠穀的大腦飛速運轉,試圖推測少女究竟是什麼身份。
“雖然我並不討厭碎碎念這個屬性,但現在不是很想聽呢。”
少女驀地開口,綠穀瞬間反應過來,雙手捂著自己的嘴,臉頰發燙地低下了腦袋。
歐爾麥特拍了拍綠穀出久的肩,轉過臉問她:“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轉著腦袋望向四周,確認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還是皺起了眉頭。
按照歐爾麥特接到的消息,她這時候應該在死穢八齋會才對。:,,,